第五章 监控
安逢先被口水呛了一下,这个问题简直要人命,该怎么回答呢?他不得不佩
服安媛媛,回答是,一定会得罪安媛媛,也得罪贝蕊蕊;回答不是,也会惹恼喻
蔓婷和喻美人;如果不回答,恐怕全都会得罪。怎么办呢?干脆假装呛到底。
「咳……咳……不好意思……我上洗手间……」安逢先装作痛苦的样子,其
实他想脚底抹油,避开这个尴尬的问题,可是他刚站起来,安媛媛也优雅地站了
起来:「那安老师跟我来吧!」
安逢先愕然,连连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安媛媛嫣然一笑:「楼下的洗手间是下人用的,不干净,用楼上的吧!请安
老师跟我来。」
安逢先惊讶于安媛媛对张妈的极度鄙视,他环顾四周,发现在一旁守候的张
妈表情怪异,安逢先耸耸肩,跟随着姿态柔美的安媛媛向楼上走去,她光滑雪白
的背脊裸露一大片,不但肩胛骨的痕迹模糊,就连脊椎也凹陷成弧,完美诠释了
那句「柔若无骨」,配合着浑圆挺翘的美臀轻轻地颤动,安逢先的心在狂跳。
「这间是洗手间,左边是贝静方的书房,右边那间就是我的卧室。」可是安
媛媛居然走过洗手间,直接把安逢先带进卧室,卧室里有一间宽敞豪华的浴室,
她轻轻拨了拨浏海,美丽的大眼睛充满害羞和挑逗。
安逢先心中I荡,柔声说:「安夫人,你今天最美。」
安缓缓瞪了安逢先一眼:「是贝夫人。」
安逢先环顾一下,指着新疆白玉砌成的浴池问:「安夫人平时就在这里沐浴
吗?」
安媛媛脸一红,转身就走:「是贝夫人。」
安逢先大笑:「我能用夫人的毛巾洗脸吗?」
没有回应,想必安媛媛已走远,眉飞色舞的安逢先在想:在贝静方的卧室里
与他妻子交配是不是太过侮辱他了?怪不得贝静方不允许,可是,安媛媛在给我
指明地方呀!该听谁的?
安逢先想笑,刚拉下拉链,古灵精怪的雪纳瑞却钻进洗手间。
安逢先瞪着雪纳瑞,雪纳瑞也歪着脖子看着安逢先,好像有相见恨晚之意。
安逢先没办法,总不能把人家的狗赶走,反正雪纳瑞也是公的,让它见识大肉棒
也不会吃亏到哪去,没想到安逢先小便的时候,雪纳瑞真地走到一旁,盯着大肉
棒看,它似乎想说:这个主人的朋友有一根很粗的骨头,不知味道好不好?真想
找机会偷咬上一口。
「滴……」手机响起,安逢先刚好尿完,看了来电显示一眼,安逢先慌忙把
肉棒塞进裤裆,然后接通电话:「贝先生,你好,吃过晚饭了吗?」
电话里传来贝静方阴冷的声音:「刚吃完,安老师,三天过去了,事情进展
顺利吗?」
「呃……」安逢先不知道如何回答。
「安老师,你要抓紧时间,我可能会提前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
「你要大胆点、直接点,别担心我妻子的反应,她会配合你的,女人嘛,总
会矜持一下,会有些小反抗,嗯,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暴力点。」
「暴力点?」安逢先有些意外。
贝静方肯定地说:「嗯,反正你看着办,我希望三天内,你和媛媛有实质的
突破。」
「好。」
「记住,这是你要完成的工作。」
「明白。」
「还有,别在我家搞,去我送你的那间房子。」
「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安逢先蹲下来,摸着雪纳瑞毛茸茸的小脑袋问:「我做你的主
人好不好?一声代表好,两声代表不好。」
「汪汪……」雪纳瑞歪着脖子吠了两声。安逢先大怒,双手疾伸,就想抓住
顽皮的雪纳瑞,雪纳瑞一闪,逃过安逢先的魔爪,撒开四腿就跑,一边跑,一边
回头向安逢先狂吠,让安逢先恨得牙痒痒,发誓要逮住这只调皮的雪纳瑞,然后
拧它的耳朵。
几经虚实出手,终于把雪纳瑞逼到角落,安逢先得意地奸笑两声,纵身扑上
去,眼看就要得手,唉!真糟糕,安逢先没料到雪纳瑞如此机灵,竟能在电光石
火之间从双手中溜走,穿裆而去,但安逢先反应奇快,倒身侧扑,整个身体趴在
地上,恰巧抓住雪纳瑞的后腿。
狂吠的雪纳瑞在挣扎,安逢先马上松开手,因为他还看到一双穿着黑色高跟
鞋的玉足,玉足同样「柔若无骨」,甚至连一条青筋都没有,安逢先尴尬地从地
上爬了起来。
黑色高跟鞋的主人冷哼一声:「何必跟畜生一般见识呢?」
安逢先满脸发烫:「不好意思,贝夫人,我……我看见狗狗很可爱,就……
就……」
话还没有说完,卧室外意外传来柔软的声音,只是这道柔软的声音更冷了:
「媛媛不是说狗狗,而是指刚才与你通电话的那人,他才是畜生。」
安逢先盯着飘然而进的喻蔓婷挠了挠头:「喻姐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呢。」
喻蔓婷冷冷地说:「今天晚上,你什么都会明白。」
安媛媛盯着安逢先:「要想成为狗狗的主人,就需要非凡的勇气。」
「我有勇气。」安逢先看看喻蔓婷,又看看安媛媛,似乎明白了什么。
喻蔓婷缓缓走向安逢先,伸出纤纤玉手,把安逢先裤裆的拉链拉上:「把东
西收好,别吓坏媛媛了。」
安媛媛美脸绯红,娇啐了一口,转身疾走:「快去吃饭吧!菜都凉了。」
张妈很小心地把菜热过一遍,但还是糟蹋了喻蔓婷的手艺,尽管如此,安逢
先仍然吃得大呼过瘾,一盘蜜浆炸鱼柳连鱼骨头都被他嚼得一点不剩,喻美人把
丢弃在桌面上的鱼骨头用筷子夹起来:「安老师,这里还有一点。」
喻蔓婷轻斥:「鱼鱼,不许无礼。」但喻美人的调皮却引来哄堂大笑,安逢
先哪管这些?他确实饿了,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的菜全部扫光,如果不是顾忌面
子,恐怕连汤汁也难幸免。见安逢先意犹未尽的样子,喻蔓婷与安媛媛对视了一
眼都暗暗好笑。
「吃饭吧!菜都凉了。」
夏端砚关切地看着夏沫沫,这几天都没联系上江蓉,夏端砚便早早就回到家
里,他想陪陪可爱的女儿。这些年来,他很少关心夏沫沫,除了工作忙之外,夏
端砚还要兼顾两个情妇,情妇很争气,各自为夏端砚生下了两个孩子。
也许与夏沫沫相处的时间太少,每次见到夏沫沫,夏端砚都好像见到了夏沫
沫的母亲孙璇。无论是眼神或是一颦一笑,夏沫沫都极具孙璇的风范,可惜孙璇
生下夏沫沫不到一年,就突然病逝,噩耗传来时,夏端砚远在英国,他甚至没有
见到孙璇最后一面,一切后事都委托贝静方这位大学同学帮忙处理,所以夏端砚
很感激贝静方。
「爸爸……妈妈到底是得什么病去世的?」夏沫沫穿着一条热裤,趴在床上
看着相框里的美人,这个美人就是夏沫沫的母亲孙璇。
夏端砚叹息:「听你贝叔叔说是心肌梗塞,医院说是心肌炎,反正是与心脏
有关。」
夏沫沫问:「妈妈的心脏不好吗?」
夏端砚也疑惑不解:「没有这回事,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我们多次去医院检
查,都没发现心脏异常,如果有,也是生了你以后才有的。」
夏沫沫苦着脸:「这么说,妈妈是我害死的?」
夏端砚拍拍夏沫沫的翘臀,安慰道:「别瞎说,走,出去吃饭吧!我叫阿姨
把菜热一下。」
「嗯。」夏沫沫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一名老妇人走来:「夏先生,江小姐来了。」
夏沫沫一听,脸色突变,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我不吃了。」
夏端砚却面露欣喜之色,也不再管夏沫沫,径直离开。
倔强的夏沫沫抱着母亲的相片,终于流下眼泪,柔美的秀发遮住她的脸,此
时,她心里想的只有死去的母亲,这世界之大,也只有母亲可倾吐心事。她默默
地把相框放好,脱下热裤和背心,换上深蓝色的骑士服,镜子里,美丽的夏沫沫
已擦干了眼泪。
夜色如墨,天空积聚了厚厚的乌云,四起的狂风夹藏着尘土,狠狠地拍打在
夏沫沫娇嫩的脸庞上,看起来好像就要下雨,道路的车流也少了很多,红色YA
MAHA像一道闪电划入无垠的天际。
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还铺了一层白色的雪貂毛,令安逢先踩在上面,那感觉就
如同踏在情人的肌肤上,真的很舒服。安媛媛和喻蔓婷蜷靠在柔软的大床上,眼
睛看着安逢先像乡巴佬似的在梦幻般的卧室里到处闲逛,她们就想笑。
「媛媛姐的房间真舒服。」安逢先看够了,卧室的装饰再豪华也无法与床上
的两名极品大美人相提并论,目光回到喻蔓婷和安媛媛身上。安逢先注意到梳妆
台上有两瓶指甲油还没有拧紧,摆放的地方也异常显眼,说明床上的两名美人刚
涂过指甲,不过,看到两双漂亮的玉足上一红一银的脚趾头,安逢先就明白,指
甲油只涂了脚趾甲。
「那安老师以后就经常来这里躺一躺?」喻蔓婷吃吃地娇笑。
听出喻蔓婷鹦鹉学舌,安媛媛脸一红,白了喻蔓婷一眼道:「我的床虽然够
大,但我还是喜欢两个人睡,安老师来我这里了,你怎么办?」
喻蔓婷眨眨凤眼:「我只是说让安老师常来,又不是说让安老师天天来,就
算安老师天天来,你也受不了。」
安媛媛大羞,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间之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唉!」安逢先走到床尾,试了一下大床的柔软度,柔声地问道:「你们何
必给我画饼充饥?只要你们下令,就算杀人放火我也敢去做,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想要贝静方死。」安媛媛敛起笑容,也没有了羞涩,她现在只有愤怒。
安逢先牙齿发冷:「真……真的要杀人?」
「我不是随便说说,只有贝静方死了,我才能活得有尊严,你也才能得到贝
静方所有财产。」顿了一顿,安媛媛柔声道:「包括他的女人。」最后一句话对
于安逢先来说最具杀伤力,财富可以去赚,安媛媛这样的女人却是独一无二,举
世无双。
可是,即便如此,安逢先也不想杀人,他不是杀人狂,在他的世界里,除了
安媛媛外,还有喻蔓婷、夏沫沫、贝蕊蕊以及喻美人,甚至远在美国治疗的席郦
都是他安逢先的寄托,他犯不着冒险。
「是不是因为贝静方威逼你与我发生关系,所以你恨他?如果媛媛姐不愿意
的话,我可以放弃……」安逢先退缩了,不是胆怯,而是单凭这点,贝静方还罪
不至死。
「当然不只这些。」安媛媛冷笑,她感觉到安逢先害怕了,难道错看了这个
勇敢的男人?安媛媛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我与贝静方生活了二十年,依他自
私残忍的性格,如果我怀上你的骨肉,他会杀了你,虽然我不能肯定,但我相信
我的直觉。」
见安逢先脸色凝重,安媛媛从柔软的大床下来,缓缓走到安逢先的面前道:
「我不清楚贝静方给安老师什么条件,但我可以肯定贝静方给安老师的一定都是
些口头协议,没有字据,也不会有证据,安老师相信贝静方会兑现承诺吗?他只
会杀了安老师。」
安逢先心头大震,颓然坐在软床上,这个问题安逢先考虑过,但他已经没有
退路,为了筹集救治席郦的医疗费,他想出了骗色取财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却令
他堕入危险的深渊,根本无法自拔,安逢先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无法控制,他只
能走一步算一步。
「意思是说,为了自保,我就必须杀了贝静方?」安逢先在犹豫,他并不是
穷凶极恶的人。
「不错,只有杀了贝静方才能活命,我和媛媛可不想你死。」不知何时,喻
蔓婷已盘坐在安逢先身后,她用高耸的乳房轻轻地摩擦着安逢先宽厚的背部。
「喻姐姐也希望贝静方死?」安逢先扭头盯着艳光四射的喻蔓婷,她的朱唇
喷出如兰的气息,胸脯雪白丰满。
喻蔓婷伸出藕白的玉臂,把纤纤五指伸进了安逢先的头发里,轻轻地抚摸,
就像母亲呵护儿子一样:「说实话,这十六年的时间已经冲淡了我的仇恨,但我
还是希望贝静方死,越快越好。」
安逢先瞪大了眼睛:「为什么?难道喻姐姐跟贝静方也有仇恨?」
「深仇大恨。」喻蔓婷凄然一笑,问:「你喜欢喻姐姐吗?」
安逢先没有一丝犹豫:「喜欢。」
喻蔓婷睁着楚楚可怜的凤眼问:「如果你喜欢的喻姐姐被人下药迷奸了,你
会生气吗?」
安逢先双拳紧握:「我会杀了那个人。」
喻蔓婷冷笑道:「十六年前,贝静方就给我下迷药,然后玷污了我。」
「什么?」安逢先倏地从床上跳起来,他抓着喻蔓婷的双臂厉声问:「是真
的吗?」
喻蔓婷美丽的凤眼滴下了泪珠。
「鱼鱼就是在那次怀上的,我没有打掉胎儿,因为胎儿是无辜的。」
安逢先双目喷火,面目狰狞,但突然间,他痛苦的双手抱头,又一次颓然坐
在软床上:「意思是说,如果我杀了贝静方,就等于杀了两个女人的男人、杀了
两个女孩的爸爸?」
「他不是我男人,也不是蔓婷的男人,他没有资格做蕊蕊的父亲,更没有资
格做鱼鱼的爸爸,我告诉你,当年贝静方也是用迷药糟蹋我,我家里很传统,见
生米煮成熟饭,就逼我与贝静方交往。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爱过贝静方,直到蕊
蕊长大后,我认命了,可没想到,他竟然用同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害了蔓婷,这个
畜生糟蹋完我们之后,同样把我们的身体弄得满是伤痕,他是变态的畜生。」
「天啊!媛媛,你也受到了折磨……呜……」喻蔓婷尖叫一声,张开双臂,
把扑到自己怀里的安媛媛紧紧抱住,两个女人成了泪人。
安逢先眉头紧皱,愤怒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清楚地记得兰小茵也是被殷
校长迷奸,而向景凡打探到殷校长与贝静方关系密切,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还有,被迷奸的女人都是漂亮的女生,那贝静方会不会还迷奸了别的女人?
安逢先小声问:「媛媛姐、蔓婷姐,你们是不是曾经就读北湾一中?」
喻蔓婷擦擦眼泪:「从喻姐姐改口成蔓婷姐还真有点不习惯,跟你又不是很
熟……没错,我和媛媛都是北湾一中的校花。」
安逢先淡淡地问:「蔓婷姐,喻美人知道贝静方是她父亲吗?」
喻蔓婷一怔,犹豫了半天才说:「有一次我做恶梦,惊醒的时候,美人就在
我身边,她追问我梦中骂的贝静方是谁?我没告诉她,但以美人的智慧,她或多
或少知道我与贝静方之间有某种关联。」
安逢先点点头,问:「你们被下迷药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喻蔓婷有些迷茫,她看了安媛媛一眼,又想了半天:「祝锦华知道。」
安逢先双眼冷芒一闪,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如
果要贝静方死,那么,还有一些人也必须死。两位姐姐,我可以答应你们除掉贝
静方,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也许你们只是一时激愤才想置贝静方于死地,我
给你们七天的时间考虑。七天之后,如果你们依然认为贝静方该死,那他就必须
死。」
安媛媛呆呆地抽噎着:「为什么是七天?难道贝静方提前从欧洲回来吗?」
安逢先在笑,笑得很诡异:「贝静方根本就没有走。」
「啊?」喻蔓婷与安媛媛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回过神来,安媛媛焦急问道:
「是真的吗?」
见喻蔓婷与安媛媛如此慌张,安逢先的内心叹息,女人就是女人,成不了大
事,不过,有这两名女人帮助,贝静方就好对付多了,与其被危险压迫,还不如
先下手为强,安逢先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迫近。
「当然是真的,刚才我与他通电话时是六点半,我问他吃过晚饭了吗?他回
答刚吃过。」安逢先冷笑:「欧洲与我们相差九个小时,他不可能吃了晚饭,这
是他无意识的疏忽。」
「既然他没有出差,那我们岂不是在他监视之下?」安媛媛脸色又苍白了。
安逢先点点头:「判断正确,不过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很仔细地看过四周,
你们一定以为我是土包子,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看一看,对不对?呵呵,其实
我是想找找有没有窃听装置之类的东西。」
「找……找到了吗?」
安媛媛心惊肉跳,因为贝静方多疑,连家人都会监视。
「没有找到,我忽然想起贝静方送了一间房子给我。」
安逢先拿出一把钥匙,色眯眯地看着安媛媛:「他叮嘱我用这间金屋完成与
媛媛姐的交配。」
「我不去。」端坐在床边的安媛媛有些扭捏,一想到交配,她就感到羞辱,
也感到一丝诡异的兴奋,苍白的脸颊有了两朵红云。
「我刚开始也答应了贝静方。」安逢先轻轻地坐在安媛媛身边,手臂一环,
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软腰:「可是,后来我想,贝静方要监视的是我,而不是媛媛
姐,他又何苦在自己的卧室里安装窃听装置呢?要安装窃听装置,也只会安装在
送我的那间房子里,贝静方一定没有想到,我偏偏要在这里与媛媛姐做爱,我要
媛媛姐怀上我的孩子。」
安媛媛脸一红,把安逢先的手臂推开,喻蔓婷适时走了过来,挡住安逢先:
「只要贝静方死了,不但媛媛是你的,我也是你的,现在你猴急什么?」
「那不行,万一我杀了贝静方,媛媛姐却反悔,不让我碰一下,到那时,我
安逢先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不定连蔓婷姐也不理我。唉!这笔冒险买卖
太不划算了,我必须要先和媛媛姐做爱,确定了关系后,才有杀贝静方的决心,
这叫色胆包天,这也是我决定七天之后再动手的原因。」
安媛媛窃笑,喻蔓婷无奈,安逢先无意间破坏了她们的如意算盘,她们原本
达成秘密协议:安逢先杀掉贝静方,安媛媛可以过上有尊严的生活,而喻蔓婷则
单独拥有安逢先,安媛媛不许染指。
「怎么样?」安逢先也瞪着两名大美人,他并不安媛媛跟喻蔓婷之间的秘密
协议,他只想确立与安媛媛的关系,毕竟安媛媛与贝静方是夫妻,而且还有一个
女儿,安逢先不相信安媛媛真能对贝静方痛下杀手。
「安逢先,你越来越不像老师了。」
安媛媛似笑非笑,她并不喜欢狡诈的男人,但要对付奸诈的贝静方,安逢先
的狡诈恰巧堪与其抗衡。
安逢先知道不会是褒奖,他讪讪而笑:「哦,不像老师像什么?」
安媛媛狠狠瞪了安逢先一眼:「像魔鬼。」
安逢先苦笑,他不否认:「我也觉得自己像魔鬼,或者,我就是魔鬼。」
安媛媛轻叹:「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对方妥协了,安逢先心里一片轻松:「什么条件?」
安媛媛的美目突然暴闪:「我希望你强奸我。」
安逢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啊?我没听错吗?」
安媛媛露出诡异的兴奋:「你不但要强奸我,还要当着贝静方的面强奸我,
因为我也要让他体会一下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强奸的滋味。」
安逢先笑了,他从安媛媛异样的眼神里读出了欲望,叛逆的欲望,那瞬间,
安逢先犹如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这是融入血液的魔念:「我……我希望你
的反抗激烈一点。」
安媛媛眼中的异样越来越盛:「当然,我会掮你耳光、咬你舌头……」
安逢先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咬舌头不要紧,千万别咬我的肉棒,因为我要
用肉棒插你嘴巴。」
这些话语简直不堪入耳,令喻蔓婷大声尖叫:「噢……天啊!你们两个是疯
子、变态狂。」
「咯咯……」
安媛媛柳眉一挑:「跟我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变态。」
浴室的左边是书房,书房装饰简约庄重,宽大的紫檀办公桌上一尘不染,因
为张妈每天都会擦拭两遍。办公桌的左边是五公尺长的书柜,书籍摆放整齐,右
边墙壁挂着一幅做工考究的山水版画,从这幅版画上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安媛媛在紫檀办公桌前坐下,拉开办公桌下的第三个抽屉,按下按钮,做工
考究的山水版画突然陷入墙壁,露出宽大的液晶萤幕。安媛媛又在第三个抽屉里
拿出一个巨大的遥控器,打开液晶萤幕的电源,萤幕里清晰地显现出这间豪宅里
的每一个角落。
「可能卧室与书房近在咫尺,所以贝静方没必要在卧室里安装监视装置,但
在其他房间,无论是厨房、客房还是楼下的浴室,甚至蕊蕊的房间里,贝静方都
安装了监视装置。」
面无表情的安媛媛带领安逢先跟喻蔓婷进入一个偷窥的世界。
安逢先和喻蔓目瞪口呆。
安媛媛继续解释道:「这个监视器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时,连续十五天全程监
控,并且同步录影。」
喻蔓婷大感紧张:「那……那今天安老师欺负我,是不是也被录下了?」
安媛媛白了喻蔓婷一眼,也没说话,而是按着手中的遥控器,忽然,液晶萤
幕出现了血脉贲张的一幕。
安逢先和喻蔓婷两人颠鸾倒凤,居然互舔对方的性器,那十分淫靡的画面令
喻蔓婷花容失色,她大声尖叫:「关掉、关掉。」
安媛媛切换了画面,小嘴却鄙夷地低骂:「狗男女。」
「删掉,快删掉!」喻蔓婷急得满脸通红。
可安逢先却不想删除,因为他和喻蔓婷做爱的时候并不知晓被监视,所以全
神投入,动作自然,比市面上的色情电影更胜一筹,如此绝品,怎能删掉?心里
万分着急中,突然灵机一动:「不能删除,如果删除了,贝静方就会有所察觉,
我们将没有任何机会。」
安媛媛有些酸溜溜:「这么好看,我也舍不得删除。」说话间,她又连续切
换了几个画面,最后切换到客房,安逢先一看,脸色大变,因为他就在这间房间
里让张妈口交过,监视机器能连续十五天全程监控的话,足以看到安逢先让张妈
口交的过程,安逢先可不想让身边的喻蔓婷感到厌恶。
第六章 极品女人
「媛媛姐,你不是说要看变态的吗?不变f的就暂时不看了,好吧?」安逢
先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向安媛媛乞求。
安媛媛当然明白安逢先的意思,她也不想再看到张妈含着安逢先肉棒的陶醉
模样,所以,安媛媛用憎恶的表情点了点头,那瞬间,安逢先也明白安媛媛为什
么厌恶张妈,也释然为何安媛媛竟然说出楼下的洗手间是下人用的恶语了。
喻蔓婷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她皱皱月眉,娇嗔道:「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
要看变态东西,像我这样的淑女只喜欢看爱情电影。」
安媛媛嗲声问:「淑女,要不要我重播刚才你叫喊着要删除的录影呀?我不
介意再看一遍。」
安逢先忍不住侧身,看着满脸羞红却又哑口无言的喻蔓婷,他不由得心神一
荡,悄悄环臂一搂,搂住喻蔓婷的柳腰,与安媛媛的柳腰相比,喻蔓婷的柳腰更
结实些,一缕醉人的幽香飘来,安逢先便愈加大胆,趁安媛媛手忙脚乱地按遥控
器时,安逢先的手从宝石蓝的细肩带晚礼服下滑入,摸到喻蔓婷的肥美的翘臀,
揉弄一下,甚至把手指插入喻蔓婷的蜜穴中。
娇羞的喻蔓婷不知道是担心被安媛媛发现,还是喜欢安逢先的挑逗,居然没
有一丝反抗,身体反而越靠越近,最后完全贴近安逢先,肥美的翘臀微微起落,
配合手指的进进出出,黏滑的液体从温暖的蜜穴流出,弄湿了安逢先的手掌,也
弄湿了小内裤。
这时,液晶萤幕里又出现了画面,安逢先停止手中的动作,但仍然把手指插
在喻蔓婷的蜜穴里,安媛媛盯着液晶萤幕说:「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家里有监视
器,直到前几天,贝静方才告诉我,他以为我是笨蛋,告诉我也不怕,但我很快
就发现了更多秘密,你们看,影片上的日期显示,贝静方居然与张妈通奸两百七
十多次。哼!那个肮脏、卑贱的女人才是这间房子真正的女主人。」
喻蔓婷有点幸灾乐祸:「天啊!两百七十多次,那不是好多年?」
安媛媛愤怒地消掉了影片的声音:「嗯,不错,整整十一年,贝静方却告诉
我,只跟张妈搞过两次,哼!无耻的男人。」
喻蔓婷瞄了尴尬的安逢先一眼:「确实是很无耻,居然还都录起来,够变态
的。」
「哼,这叫变态吗?你们再看。」
安媛媛又切换了一个画面,这次,就连安逢先也被震撼了,画面上,张妈一
个人迎合两个男人,她的阴穴和屁眼,都有男人的阴茎进进出出,那时候的张妈
显然还年轻,除了丰乳翘臀外,还有秀丽的容貌,只是太淫荡、太风骚了。令人
意外的是,这两个男人分别是贝静方和夏端砚。
喻蔓婷惊呼:「那不是夏沫沫的爸爸吗?」
安媛媛怒声道:「不错,本来贝静方想要找夏端砚借种,唉!如果安老师没
有出现,说不定我已经被夏端砚糟蹋了,这个该死的贝静方。」
喻蔓婷美目连眨,幽怨地看着安逢先说:「安老师不但救了蕊蕊,还救了蕊
蕊的妈妈,看来安老师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了,你以后也不用理我这个外人了。」
安逢先哪受得了这种表情?纵然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无法抵挡喻蔓婷的悱
恻幽怨,安逢先只觉得热血上涌,他动情地吻上喻蔓婷的红唇:「喻姐姐不是外
人,是我老婆。」
「呸,你那么凶巴巴的,谁愿意做你老婆?」喻蔓婷的眼眸如一泓秋水,柔
情冶丽,娇艳的朱唇如磁铁,吸附了安逢先如火一般的热情。
「不愿意吗?」安逢先的手指再次深入,几经撩拨,喻蔓婷怨气更浓,安逢
先早掏出了硬物,硕大的龟头引吭高歌,喻蔓婷喜不自胜又难为情,刚要呵斥,
安逢先已闪电般贴住肥美的翘臀,掀起晚礼服,以硕大的龟头几次试探,终于插
入湿淋淋的蜜穴,蜜穴紧窄,却也能一点一点吞入,在安媛媛惊愕的注视下,巨
大的肉棒完全没入喻蔓婷的阴道中,滚烫的茎身给喻蔓婷带来了激情和胀满,她
配合着翘高了美臀。
安逢先双手穿过喻蔓婷肋部,兜住胸前的丰乳,隔着晚礼服,也把高耸的丰
乳搓揉成团,下身一轮温柔挺送,喻蔓婷已娇喘吁吁:「噢……你摸人家奶子做
什么?啊……媛媛,你看安老师又……又欺负我了……啊……」
安媛媛双手掩面,不停摇头:「唉!喻蔓婷,你装可怜和淫荡的功夫天下第
一。」
喻蔓婷娇喘之际,竟然有一丝得意之色从眼眸里闪过,她摇着臀部,扭动腰
肢,风情万种地撒娇:「安老师……我可没要你同情啊,你快放开我去找媛媛去
吧……哎哟,轻点啦!别插那么深啊……你不用理我了,喔,好像越来越粗的样
子。」
安媛媛羞红了脸,心如鹿撞,连液晶萤幕都没关,就心慌意乱地站起来想离
开,经过喻蔓婷身边时,她狠狠瞪了喻蔓婷一眼:「不让我沾你的男人,却一天
到晚挑逗我,讨厌。」娇嗔备添诱惑,她刚想飘然而去,却发现一只强力的大手
抓住她的胳膊。
「啊!」一声嗲嗲的尖叫,安媛媛倒向安逢先,想要挣扎,娇柔的身体已被
安逢先抱个满怀,等回过神来,安媛媛的红唇已告失守,黏糯的唾液也顺着强力
的舌头流进口腔,混合女人的香津,又被吸吮而去,安媛媛全身软麻,挣扎几次
也挣脱不了,她只好放弃,任凭一条外来之客在口腔里到处肆虐。
礼服裙动,秀发飘舞,耸动的娇躯有些颤抖,有人嗔怪:「啊……讨厌,说
好不许碰我的男人……啊……」
挣开安逢先的嘴唇,安媛媛脸更红了,她有些无赖:「是你的男人碰我。」
喻蔓婷扭动柔软的柳腰,大声责怪安媛媛:「你不该给他碰呀。」
安媛媛大怒,她轻咬红唇,非但没有离开安逢先,反而把香喷喷的身体贴过
去,刚好迎来安逢先的魔爪,避之不及,黑色晚礼服被拉扯而下,露出雪白的乳
房,挺翘的乳峰依然是两粒嫣然红豆,引人遐思,安逢先握住一只水蜜桃型的极
品美乳,他甚至忘记了抽插,只对两只水蜜桃爱不释手,安媛媛故意气喻蔓婷:
「蔓婷,来不及了,他……他摸我胸脯……啊!安老师,你捏疼我啦!」
「怎么停下了?讨厌……」喻蔓婷一声撒娇,身体忽然僵硬,安逢先卷起晚
礼服,让喻蔓婷完美的肥臀暴露在空气中,他轻轻拍了一下光滑的臀肉:「难道
喻妈妈就不会自己动?」
喻蔓婷扭捏了一下,缓缓地向后挺来,笨拙地吞吐粗大的肉棒,嘴上还是继
续撒娇:「说我是妈妈了吗?嫌弃我老了吗?喔……连动都要人家动了。」
安媛媛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以前蔓婷就是靠这种撒娇惹得整所
学校的男人疯狂,连我都受不了,我看安老师就更不用说了。」
安逢先连连点头,真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他的欲望沸腾到极点,腰腹急
收,肉棒如暴风骤雨般撞击着美丽的肥臀,三十余下之后才停下,而喻蔓婷已能
熟练地挺动肉臀,蜜穴还会夹着肉棒打圈圈。安逢先腾出双手,与安媛媛接吻的
同时,又再次握住两只极品的水蜜桃。
书房里散发着淫乱的气息,液晶萤幕上两男对一女交媾,萤幕下,两女和一
男缠绵,各有不同却同样撩人欲望,安媛媛渐渐投入,她的美目紧闭,高耸的奶
子被揉搓成粉红色,乳头立起,上面还有湿湿的唾液,因为安逢先刚刚吸吮过。
喻蔓婷神志迷离,她的阴唇红肿,泛滥的爱液充斥整片阴部,还源源不断地
涌出,顺着滑顺的美腿根部流下,喻蔓婷已顾不得擦拭大腿上的爱液了,银色的
高跟鞋没有了律动,只有慌乱的步调,她耸动的姿势开始急促,前倾的身体忽高
忽低,似乎在调整肉棒倾斜的角度,悱恻的呻吟中,喻蔓搏突然向后伸手:「逢
先,用力顶,用力顶我……」
安逢先松开了安媛媛,他们相视一笑,因为他们都明白淫浪的喻蔓婷快要高
潮了,安媛媛柔声叮嘱:「别射出来。」
安逢先能领会安媛媛的话中含意,当然精液也只会射入安媛媛的身体,他再
次把双手穿过喻蔓婷肋部,握住两只晃动的大奶子,弯曲的身体紧贴喻蔓婷的背
部,粗大的肉棒又一次狂飙而起,凶猛地冲击淫亵的肉穴。
「啊……啊……逢先,老公……老公……我受不了了,我要来了,我要来了
啊,噢噢……噢噢噢……」
喻蔓婷最后一次尖叫之后,便瘫软在宽大的紫檀办公桌上,似乎已经不省人
事了,安逢先很有经验地继续抽送,但速度和力量慢了许多,等喻蔓婷的身体不
再颤抖抽搐,他才拔出肉棒,肉棒上挂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分泌。
「媛媛姐,这些是什么?」安逢先指着肉棒上那些白色的分泌物问。
「我不知道。」安媛媛露出惶恐的样子,不是因为白色的分泌物,而是那根
巨物的体积,会撑破自己的阴道吗?安媛媛畏缩不前。
安逢先抱起娇柔的安媛媛,让她坐在紫檀办公桌上:「害怕了?」
安媛媛轻声低吟:「害怕。」
安逢先笑了,笑得很贪婪,分开修长的美腿,他发现美腿的尽头没有寸缕,
那一片整齐的三角地带比黑色的晚装还要乌黑,站在两条凝脂般的美腿中间,跳
跃的肉棒比安逢先贪婪的表情还要狰狞十倍。安媛媛的目光开始闪烁,雍容华贵
的身体开始紧张,气韵丰仪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
亢奋的安逢先打开了衬衣上的最后一颗钮扣,露出结实的胸膛,安媛媛盯着
安逢先肩膀上的伤疤,露出温柔的目光,她用黑色的高跟鞋尖碰了碰安逢先的右
腿,柔声道:「安老师,我喜欢你,也想怀上你的孩子,但是……但是,我不希
望这是一场交易。」
安逢先一愣,随即明白安媛媛的意思,她是希望这场交媾不是娱乐、不是交
易,而是真正的做爱,带有感情的做爱,她是在暗示安逢先必须在贝静方的生死
之间做出选择。
安逢先有些犹豫,安媛媛也看出安逢先的犹豫,毕竟是要去杀一个人,而不
是去杀一只鸡,但安媛媛似乎下定了决心,她伸出雪白的手臂,用尖尖的指甲划
过安逢先结实的胸膛,美丽的大眼睛飘向狰狞的大肉棒,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当你把这根丑东西放入我的身体后,就会有两种结果,要嘛我去死,要嘛你成
为我的丈夫。」
「他是你的丈夫,那我呢?」娇慵的喻蔓婷从办公桌上爬起来,又娇慵地倒
在办公桌边的沙发上,她的秀发有些凌乱。
安媛媛目光一凛,漠然道:「你别节外生枝了,我们商量好的,安老师不碰
我,他是你喻蔓婷的男人,但如果我怀上了安老师的孩子,他就必须是我安媛媛
的丈夫。」
喻蔓婷冷哼一声:「凶什么凶,一直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让你,你再凶,我
就反悔。」
安媛媛没有再理会喻蔓婷,而是看着安逢先的眼睛。
安逢先用力点头:「我要成为你的丈夫。」
安媛媛笑了,笑得很美,也许这就是她所期望的答复,她揪住安逢先还没有
脱下的潮衣,柔声说:「我的丈夫只有一个。」
安逢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我就是你唯一的丈夫。」
安媛媛的美目有了淡淡的雾气,雾气越积越浓,终于化作春雨,淅淅沥沥下
了起来,不远处的喻蔓婷暗自嘟哝:你现在这副可怜样,就是叫男人去死,男人
也会毫不犹豫的啦,哼!手段比我高明多了。
安逢先动情得浑身发抖,眼前的美人有无穷的魅力,她身上每一寸都是一道
妩媚的风景,秀颈下面隐约的锁骨令人销魂、珠圆玉润的肩胛使人怜惜、丰满高
耸的乳房骄傲挺拔、乌黑的地带已经有爱液流淌……安逢先冲动了,他温柔地贴
上去,温柔地把粗壮的肉棒抵住乌黑地带的中间,凹陷处很滑腻,带有迫切的滑
腻,安逢先轻挺而入,安媛媛张大了嘴巴。
「喔……」
这是无比销魂的呻吟,带着娇嗲、带着痛苦,又包含深深的愉悦,一切都美
得那么自然。
「媛媛姐……」安逢先拧搓着一颗乳头,越搓越硬,他又低下头,舔了舔乳
头,乳头更硬了。
安媛媛双臂撑着办公桌,挺起完美的胸脯:「叫我夫人……」
安逢先的大肉棒徐徐深入:「夫人,我爱你。」
安媛媛浑身发软,惊诧地注视着那根可怕的巨物逐渐占据她娇嫩的下体。
「啊……安老师,你这是什么?好可怕,噢……还没有完全进去吗?」
得意的安逢先吻上安媛媛的香唇,吸吮狡猾的舌头,吞咽香甜的唾液,趁着
安媛媛投入其中,安逢先收束腰腹,凶猛力挺,把露在蜜穴外的半截肉茎完全捅
进穴道里,那里比少女的阴道还要紧窄,不但紧窄,还有强悍的吸力,安逢先大
为惊喜,他甚至感觉得到蜜穴在吸吮着龟头,真是极品女人。
「哎哟……」安媛媛低声惊呼,双臂抱紧了安逢先,指甲深深地陷入安逢先
的肌肉里,隔着衬衣,安逢先依然感觉到刺痛,他突然拔出肉棒到穴口,又一次
急捅而入,安媛媛一声尖叫:「安老师,停……停停停……」
安逢先笑了,他不但全身舒爽,还有强烈的征服感,安媛媛是那么的与众不
同,和喻蔓婷完全不一样,梅兰争艳,各有芳香,各有韵味。亢奋的安逢先又把
肉棒拉到穴口。
「哇!你们看。」喻蔓婷突然指着液晶?罾大声惊呼,安逢先与安媛媛吓了
一跳,都看向液晶萤幕,此时的萤幕上换成另外的画面,还是楼下的客房,还是
贝静方和夏端砚,只是女人由张妈换成一名昏睡的纯情少女,少女穿着校服,却
被夏端砚一层层脱下,露出鲜嫩的肉体,而贝静方已脱光身上的衣服,在旁边虎
视眈眈。
安逢先一眼就认出少女身穿的校服就是北湾一中女生的夏季制服,粉红色的
衣料,白色的领子和领巾。画面在变化,安逢先的表情突然僵硬,他脑袋一阵轰
鸣,因为画面的少女竟然是邢爱敏,天啊!真的是邢爱敏。
怎么会这样?书房里一片寂静,安媛媛强烈的感觉到安逢先的生理变化,他
的肉棒急剧萎缩,滑出销魂的蜜穴,令安媛媛呆呆地看着安逢先,柔声问:「是
不是认识这个女生?」
安逢先咬着钢牙,盯着萤幕点点头:「是的,她是我的学生。」
「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看这些。」
安媛媛的眼里充满痛苦,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安逢先:「其实,我也猜
出这个女孩是北湾一中的女生,她的校服和蕊蕊的一模一样,这件校服还是我设
计的,我真不敢相信贝静方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贝静方必须死,要不然,还会
有更多的少女毁在他手里。」
「我们马上报警。」喻蔓婷的贝齿几乎把朱唇咬破。
安媛媛悲伤地乞求:「不……不要报警,如果报警,这个家就彻底毁了,我
和蕊蕊就只能离开这里,远走他乡了,我的生活将失去意义,没有亲人、没有朋
友、没有蔓婷,也永远见不到安老师。」
「怪不得媛媛姐那么急迫的希望贝静方死,我原来还以为只是你一时的愤怒
而已,现在我明白了,我可以告诉媛媛姐,贝静方死定了,有机会的话,我要把
他碎尸万段。」
其实安逢先想告诉安媛媛,萤幕上的少女不仅是他安逢先的学生,还曾经是
他的小情人。
安逢先冷漠的整理身上的衣服,他扣了好几次都没有扣好衬衣的钮扣,因为
他的手在发抖,愤怒地发抖;安媛媛愕然地看着安逢先,眼泪如决堤河水,奔腾
而下,她从办公桌上滑下,伸出双手,想帮安逢先扣上钮扣,但安逢先却拂去安
媛媛的双手。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些的?」安逢先目光如电,他显然迁怒于安媛媛。
安媛媛的眼泪越流越多:「贝静方出差那天,你们刚好去绿草莓游乐园,我
就进入书房,原本是为了查看你跟张妈有没有做过那事,所以……」
安逢先冷笑:「所以你就胡翻乱摸,摸出门道来?」
安媛媛嗲嗲地辩解:「不是的,我也不懂,但我找到装修这栋房子的公司,
然后找到安装这些机器的师傅,我请师傅帮忙,师傅不愿意,我求了半天,又给
了十万块,那位师傅才肯帮忙,抽屉还是师傅偷偷撬开的。」
「关掉吧!我不想再看了。」萤幕显示出,邢爱敏即将被迷奸,安逢先已不
忍再看。安媛媛擦擦眼泪,急忙捡起遥控器,由于慌张,遥控器掉了两次,最终
还是切断了液晶萤幕的电源,安逢先的语气依然冰冷:「后面是不是还有类似的
女学生?」
「有。」胆怯地点点头,安媛媛叹息道:「贝静方造的孽,只怕死一百次也
不能赎罪,我只是不想连累蕊蕊,我担心这些受害的女孩中有蕊蕊的同学。」
一旁的喻蔓婷忧心忡忡地问:「他不会也打我们鱼鱼的主意吧?」
安媛媛已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我最担心沫沫。」
安逢先大吃一惊:「什么?」
安媛媛没有掩饰内心的担忧:「我是凭直觉,贝静方看沫沫的眼神很特别,
每次沫沫来我家,我都仔细观察贝静方的一举一动,他很反常。以前我不敢相信
贝静方会打夏沫沫的主意,但现在我十分担心。」
喻蔓婷大怒:「这个畜生!」
安逢先心中一动:「如此推断,贝静方连蕊蕊的卧室也安装监视设备,到底
想干什么?」
喻蔓婷愕然,随即连连点头:「对噢,这样说来,蕊蕊换衣服时不就让贝静
方看得一清二楚?虽说是父亲,但也没有偷窥女儿裸体的权利呀!」
「唉!」安媛媛幽幽地叹道:「他不但偷窥蕊蕊,还……还录起来,他已经
疯了,彻底疯了,对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呜呜……我乞求
上天不要把贝静方的罪孽转嫁在我们母女身上。」
喻蔓婷听得心惊肉跳:「那我家的鱼鱼岂不是更危险了?」
安媛媛拧了拧鼻涕:「我想过了,她们三个女孩子以后都集中到蔓婷家住下
来,一来可以尽量避免出现意外,二来,蔓婷的手艺好,孩子吃饭的问题可以解
决。」
安逢先颇为赞同安媛媛的决定:「三个女孩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她们都很聪
明。看来张妈已不能相信,贝静方和夏端砚奸污女生时,虽然都选择了媛媛姐不
在家的时候,但张妈都在家里,就算她不是帮凶,也一定知情。」
安媛媛咬牙切齿:「我早说过,她就是一个肮脏的贱货。」
喻蔓婷恨恨直跺脚:「那安老师有没有跟……跟那个贱货搞过?」
安媛媛摇头,瞟了安逢先一眼:「幸好没有。」
「那就好。」喻蔓婷松了一口气,水汪汪的眼睛居然带点喜色。
安逢先也暗自庆幸没有插进张妈的阴穴,其实张妈很有风韵,要不然贝静方
也不会与张妈勾搭那么多年,说明张妈也有过人之处。见喻蔓婷和安媛媛老惦记
着张妈有没有跟自己勾搭过,安逢先心中极为不爽,口气又严厉起来:「哼,贝
静方堕落如此,你也有很大的责任。」
安媛媛噘起了小嘴:「那你想怎样?你干脆杀了我,去跟喻蔓婷快活算了,
我好命苦。」
安逢先心神一荡,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这个年纪还噘小嘴,恐怕天下少妇只
有安媛媛能做出来又不令人反感。
喻蔓婷实在看不下去:「安逢先,你凶什么凶?你以为媛媛好受吗?她主动
把家丑都告诉你,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谅解,你对媛媛发什么脾气?别以为
我们喜欢你,你就能对我们凶,惹急了我,我宁愿要媛媛也不要你。」
安媛媛心里大为感激,心里如饮甘露似的,嘴上却责怪道:「蔓婷,你胡说
什么?现在先想想怎么办呀?」
安逢先灰头土脸,见有台阶下,他悻悻地说:「先找到夏沫沫。」
话音刚落,安逢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这铃声毫无特色的「滴……滴」
直响。
「什么?夏沫沫出事了?」一通电话,安逢先就听到了坏消息,向景凡告诉
安逢先,夏沫沫快疯了。
封闭的废弃公路又迎来非法赛车的第五场比赛,所有人都注视着一名倔强的
少女,这名少女就是夏沫沫,她已经连续参加了前面五场机车比赛,获得一次第
三名,两次第四名,一次第二十九名。没有任何奖金,夏沫沫却因巨大的体力消
耗,在第五场的比赛中翻了车。
顶尖的赛车手连续参加三场比赛就已是终极考验,如今强弩之末的夏沫沫,
还要继续参加第五场比赛,这让向景凡大感不解,就连残忍的文阳也不忍心这名
美丽的少女因为疲劳而出事,他提醒向景凡,向景凡这才想起要跟安逢先报告。
「轰……」低沉的轰鸣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夏沫沫却充耳未闻,她脑子一
片空白,只是机械地加速再加速,离合与刹车几乎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目光
呆滞地看着前方。
「赛道有破损,比赛暂时停止,三十分钟后比赛继续进行。」一名亮丽前卫
的少女拿着一枝简易话筒娇滴滴地宣布,这让观战的机车发烧友一片骚动,以往
这种延迟比赛会让发烧友们大声咒骂,不过,今天大家似乎都支持延迟比赛,因
为有一名赛车手需要休息。
夏沫沫脱下手套,摘下头盔,在忽明忽暗的赛道旁找到一个角落,她靠在角
落里面,蜷缩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由于刚才翻了车,她的骑士服又脏又
破,全身除了眼睛外,什么地方都疼,眼睛只是很酸而已。
「嗨!喝一点。」文阳走过来,向夏沫沫递过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夏沫沫瞪着文阳,冷冷地问:「没有人喝过吧?」
文阳笑了:「放心,那么烫,没有人敢喝。」
夏沫沫一把接过奶茶,用嘴唇轻轻的试一了下,果然烫口,不过,秋夜有寒
气,只要过几分钟,奶茶的温度就会降下来,夏沫沫捧着奶茶暖手,见文阳还不
走,她翻翻白眼:「钱等会给你。」
文阳手上也有一杯奶茶,他喝了一大口:「我没向你要钱。」
夏沫沫的眼睛瞪得很圆:「不要钱,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
第七章 温柔乡
文阳没有离开,而是讶异地看着这名倔强的少女:「我认识你,你居然还敢
来这里赛车,我很佩服。」
夏沫沫淡淡地回答:「我也记得你,你曾经说过想砍我的手。」
文阳点点头:「嗯,不错,我说过,难道你不怕?」
夏沫沫冷笑:「我怕你不敢砍。」
文阳仰天长笑:「呵呵,真的砍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孩,我岂不是疯子?」
夏沫沫问:「你不是?」
文阳的目光变得很温柔:「当然不是,我不但不是疯子,还是一个怜香惜玉
的好男人。今天你已经很累,后面的比赛就不要参加了。」
夏沫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坚定的语气说:「我要参加。」
文阳解释:「这不太好,我已经答应过安逢先不为难你,所以如果你在我的
赛道上出事,安逢先一定会说我故意害你,江湖就会传闻我文阳没有一点江湖道
义,说话像放屁。」
夏沫沫勃然大怒:「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哦?」文阳很意外,他眼里闪过欣喜之色:「你恨他吗?有意思。」
夏沫沫冷冷地说道:「我恨谁,好像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文阳很兴奋:「呵呵,如果你做我的马子,我们就有关系了,我可以帮你修
理他。」
夏沫沫望着赛道两边跳跃的篝火,黯然神伤了一会儿,蓦然瞪住文阳大声说
道:「我虽然恨他,但他在我心目中比你好一万倍,你永远比不上他。」
文阳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充满暴戻和嫉妒,本来安逢先就是该死的人,如
今他更该死,文阳此时就期盼日子快点过,七天之后,安逢先就会彻底从这个世
界上消失,文阳甚至考虑要不要提前干掉安逢先。
安逢先的驾车技术并不高明,为了赶到废弃公路,他撞坏了一道护栏和运送
杂物的板车,还差点跟六辆车相撞,幸好,别人的车技比他高,所以没有酿成事
故,只可惜一辆崭新的积架XK已是刮痕S系。
「哇……」非法赛道的比赛异常激烈,因为这是一天中最高赌注的比赛,由
九支车队共同出资,汇总到十五万港币的奖金,外围参赌的资金可能更高达上百
万,这是一场荣誉与高额奖金的比赛,对于一支业余赛车队来说,十五万块是一
笔庞大的维护费,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夏沫沫不是为了这笔奖金,她的银行账户里虽然只有二千港币,但只要她开
口,夏端砚连一亿都会给她。不过,从小到大,夏沫沫从未开口向父亲要过一毫
一分,她的红色YAMAHA机车还是她获得全国中学生羽毛球赛冠军后,用获
得的奖金买的,除此之外,她甚至不能随心所欲地更换自己钟爱的手机,这就是
为何安逢先送了一台NOKIA手机给她后,她感动了两天。
当然,已经成熟的夏沫沫并不全是为了新手机而感动,她情窦初开的感情世
界里,悄悄被一个男人所占据,这个男人就是安逢先。三年前,意气风发的安逢
先就引起夏沫沫的注意,他随和、风趣、风流……一切都给夏沫沫留下深刻的印
象。
但夏沫沫不会让一个男人轻易俘虏,真正敲开夏沫沫情感之门的事情,就发
生在这条废弃公路上,那天晚上,安逢先救了她和贝蕊蕊,他的勇敢彻底赢得夏
沫沫的心,可是,当知道贝蕊蕊也很喜欢安老师后,夏沫沫把自己的情感隐藏了
起来。
如果不是那次渝香川菜馆大餐、如果不是安老师要借机车、如果安老师没有
那么坏,也许夏沫沫对安老师的情感之窗会永远封闭起来。
世事没有如果,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当安老师用他那双大手握住夏沫沫的
乳房时,夏沫沫的爱一下子就溃堤了,她的爱就如她的性格,表面看似平和,但
实际上暗潮涌动,稍有波澜,立即掀起滔天巨浪。
可是,为什么夏沫沫突然那么恨安逢先呢?那天在运动器械室里,她到底听
到了什么?
紧张的机车比赛正在进行,几乎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飞驰而过的动力机器,不
过,文阳却发现一辆积架XK急驰而来,缓缓停下后,从车上走下一个人,看到
这个人,文阳的心紧张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两口烟,却很长时间没有喷出烟圈。
向景凡没有看到安逢先来了,他听从安逢先的吩咐,放弃比赛,此时,正和
他ABC车队的成员密切地关注着夏沫沫车影,一旦发生意外,他们就会全力救
护。
听到夏沫沫已经翻车两次的消息,安逢先的心几乎都碎了,虽然与文阳相距
不到十公尺,但安逢先的眼睛不停地张望飞驰的机车,他只关心夏沫沫,似乎文
阳并不存在似的。
文阳愤怒了,对他来说,安逢先的无视等于侮辱了从来不曾被这样对待的德
宗社老大。
「加油!对,刹车、刹车,快刹车……」
向景凡瞪大了眼珠子,以他的经验,这一小段连续S型的赛道必须得提前刹
车,要不然飞速的机车定会在下两个弯处冲出失控,可是,红色的YAMAHA
高速进入S型道时,居然没有刹车,这意味着赛车手要嘛疯了,要嘛在拼命。
为了区区十五万拼命值得吗?
答案对夏沫沫来说是否定的,但她还是要拼命,她也不是疯了,而是为了发
泄心中那难言的愤怒,她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一句空洞的话:安老师是魔
鬼。
由于进入弯道后没有减速,她的机车在第二个弯道必然产生强大的离心力,
赛车手必须紧贴机车,以四十五度向内侧倾斜连续拐弯,速度不能慢下,否则机
车就会失控,从而酿成惨烈的事故。
向景凡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哇!」夏沫沫居然奇迹般地通过S型赛道,进入直线道路,YAMAHA
展现澎湃的动力,瞬间消失在远方,把第二名远远地甩在身后。
「胜负还早,你别太高兴。」叼着一根香烟,文阳走到安逢先的身后,这个
距离就连笨蛋也能一刀杀死安逢先。
安逢先淡淡地说:「我一点都不高兴,我情愿她放弃比赛。」
文阳缓缓吐出烟圈:「我劝过她,她不愿意放弃,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这个世界只有我配得上拥有她。」
安逢先轻笑:「是吗?呵呵……」
文阳脸色很难看:「你觉得很好笑?」
安逢先笑得更大声:「除非我死,你才有机会。」
文阳突然觉得安逢先是一个傻子,一个只剩几天生命的傻子,他也忍不住大
笑:「哈哈哈……」
没有人听到安逢先与文阳的笑声,他们的笑声被欢呼声和尖叫声所淹没,整
条废弃公路沸腾了,倔强的YAMAHA首先冲过终点,有史以来第一名女赛车
手获得比赛的第一名。
奇怪的是,其他失败者却没有任何懊恼,这些失败者甚至还缓缓地跟着红色
的YAMAHA前行,这是对获胜者最崇高的致敬。
更奇怪的是,摘下头盔的夏沫沫并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她木然接过十五万
奖金,步伐蹒跚地走到文阳面前,冷冷地说:「这样的胜利没有意义。」说完,
把一叠厚厚的钞票扔到文阳的怀里,文阳没有接,钞票掉落到地上,连一个小女
孩都视钱财如粪土,他文阳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十五万呢?
「什么意思?」文阳突然很尴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如此尴尬
过。
「哼,我知道是你们让我,但我不需要你们怜悯。」夏沫沫愤怒的咆哮,令
整个赛道突然寂静下来,大家马上明白这场比赛有问题,能在这条赛道上操弄胜
负的人只有文阳,大家都疑惑文阳为什么这样做。
文阳没有回答,他想笑,弯身捡起厚厚的一叠钞票,文阳居然柔声坦白道:
「不错,比赛结果是我安排的,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已经参加了四场比赛,
再给你压力的话会出事的,我不希望喜欢的女人受到伤害。」
四周静得可怕,大家都惊诧这名黑道枭雄居然含情脉脉,对一名少女表露爱
意,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曾几何时,只要这位德宗社老大看上的女
人,要嘛扑身而来,要嘛强抢而去,哪里讲究什么手段?
文阳还在笑:「如果你需要钱,这十五万你可以拿走,不够的话,你尽管开
口。」
「我不要,无聊。」夏沫沫转身走了,甚至看都不看文阳身侧的安逢先。四
周一片骚动,这年头怪事再多,也没今天的事情怪,一个想送钱,一个居然不想
要。
这是怎么了?几名亮丽前卫的机车女郎都快嫉妒死夏沫沫了。
远眺渐渐消失的YAMAHA,文阳大声嚎叫:「比赛继续,我多加五万,
谁获得第一,谁就能得到二十万,外加ANGELA和小冰冰两位大美女……」
狂妄地叫喊声、尖叫声响彻了废弃公路。
安逢先发动引擎,积架XK紧紧尾随夏沫沫的YAMAHA,强弩之末的夏
沫沫已严重透支体力,所以她的机车速度并不快,可是安逢先也没有想超越夏沫
沫,只是静静地跟随着,像个忠诚的护花使者,他的脑袋里一直在思索,到底什
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倔强的少女。
秋夜刮起寒风,吹起夏沫沫飘逸的长发,她瞟了后视镜一眼,发现了积架X
K,心里涌上复杂的滋味,抿起倔强的小嘴,夏沫沫把压在胸前的头盔套在脑袋
上,连续换档,红色YAMAHA的速度突然飙升起来。
安逢先一见,也赶紧提起车速,紧追而去,经过一处环型公路,YAMAH
A突然掉头,居然迎着安逢先而来,安逢先一愣,急忙刹车,刚想呼唤夏沫沫,
红色的YAMAHA已如闪电一般擦身而过,这是夏沫沫向安逢先传达了一个讯
息,她讨厌被跟随。
安逢先明白了夏沫沫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发动引擎继续前行,而不是掉
头追去,他担心这样的追逐会给疲惫的夏沫沫带来伤害,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心
机。
后视镜里找不到跟踪的积架XK,夏沫沫露出一丝笑容,但笑容随即消失,
她内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秋夜刮起的风越来越大,又困又累的夏沫沫想起家
里的大床,她催动油门,加快了车速。
寂静的瑞士小洋楼前,已经熄火的积架XK横在门口足足半小时,安逢先才
看见远处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安逢先能肯定,这个娇小
的身影就是夏沫沫,他兴奋地向夏沫沫跑去。
步履蹒跚的夏沫沫快要累死了,她咒念着为何坏运气总是形影不离,就要到
家的时候,红色的YAMAHA竟然耗尽了油料,无奈之下,夏沫沫只好下车,
推着笨重的YAMAHA走走停停,还有一百公尺就可以到家了,但是这一百公
尺似乎难以逾越,而她又不愿意放弃心爱的机车,此时,她多么需要有人能帮帮
忙。
「嗨,需要帮忙吗?」
安逢先如幽灵般出现在夏沫沫身侧,扶住笨重的机车。
夏沫沫想笑,但她还是用全身的力气呵斥:「滚开。」
安逢先当然没有滚,他刚抢过机车,夏沫沫已摇摇欲坠,安逢先大吃一惊,
连忙放下机车的支架,转身抱住夏沫沫,闻着沁人的发香,安逢先柔声问:「沫
沫,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真是安老师有错,请你告诉我错在哪里,
能改我一定改,不能改我也一定改,你这个样子,安老师担心死了。」
「你是魔鬼,你死不了……」夏沫沫在安老师的怀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魔鬼?什么意思?喂!」
安逢先莫名其妙,但是他的询问没有得到回答,他听到了细微而均匀的呼吸
声。夏沫沫居然趴在安老师的怀里睡着了,相信除了累坏之外,还有安老师结实
胸膛给她无穷安全感,夏沫沫感觉自己可以放心入睡了。
停好破损不堪的红色机车,安逢先的积架XK戴着沉睡的夏沫沫消失在夜色
中。
秋夜刮起的风到处肆虐,还夹带着雨滴,很快,雨滴密布,哗啦啦地敲打着
车窗。
安逢先担心雨声把夏沫沫惊醒,他转头看了正在车后座上熟睡的少女一眼,
她睡得很安详,仿佛窗外的雨声只是一首悠扬的催眠曲,担心是多余的了,安逢
先心情愉快地放慢了车速。
突然,一辆黑色的小车从后面迅速超越,在十米开外挡住了积架XK,安逢
先大吃一惊,幸好车速不快,他得以从容停车,透过朦胧的车窗,安逢先发现,
轿车是一辆黑色林肯,从林肯车里走下一个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猎枪,这是
夏端砚最喜欢的猎枪,他一共有三把猎枪。
安逢先认出是夏端砚,也认出他手中的猎枪能要人命,如今还不到拼命的时
候,安逢先推开车门,走下积架房车,秋雨并不算滂沱,但眨眼之间就把他淋得
全身湿^。
夏端砚拿起猎枪,瞄准安逢先:「我女儿呢?」
安逢先竖起大拇指,向身后示意:「在车上。」
夏端砚大吼:「叫她下来。」
安逢先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她睡着了。」
夏端砚冷笑:「睡着了?哼!只怕是被人下了迷药。」
安逢先笑了,怒极反笑,这是作贼喊抓贼,但他没有揭穿夏端砚,而是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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