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聚会(3)
屋子里边的赵世在低头抽了一口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下去,急忙
转移话题说道:「嘿嘿~这两年咱家发展挺快的啊,立了开发区建了工厂,不时
就传有上下班的大闺女小媳妇被人拉进棒子地里一通祸祸……」
杨伟见话题转变,不好直接开口再问,便扯了一个之前听闻到的消息问道:
「村西头老王家的媳妇儿据说大秋前儿被人拉进棒子地里一通祸祸,不知是真是
假?」
赵伯起撇着嘴,不屑地说:「这人也是,非得学那泰森搞你妈的强奸,判你
个五年七年的那不是脑子挨驴踢了吗!哼~这种人到了监狱里也他妈的少挨不了
打!」
紧接着他又说:「还别说,自打咱这儿开发区建了厂子之后啊,确实家门口
有过几起这样的事儿,我拉座前就没少听人翻翻……你猜怎么着?都说这村西头
老王那个娘们是被人拉进棒子地里,其实她那是跟人在窑坑的破房子里搞瞎巴呢。
怎么说呢?容我想想……「杨伟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哥们,就看他捛着胡子沉
思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听大哥们说道:」这个事吧,要说也不怨老王的娘们,谁
叫老王他输钱了呢,把家都给输了个底掉,又没钱还账,最后人家提出了一个要
求,要睡他娘们。
嘿嘿,结果最后就给睡了。
当然了,细理咱不太清楚,反正该钱的老王是同意了。
据说那天晚上他把人家让到家里就跑出介了,不知道他娘们当时反没反抗,
总之后来那俩人还就搞一块了。
按理说弄了那么几次之后也就碓账了,谁知道后来俩人背地里依旧有着码密,
偏还叫老王给知道了,给气得要死要活的。
你说这叫什么鸡巴玩意?娘们让人肏是你老王自个儿答应的,你己个儿乐意
当那拉皮条的,能怨谁?后来见娘们跟人搞得火热他心里又受不了,揪来揪去的,
这不有病吗!呵呵~你们说他老王贱不贱?贱不贱!我分析吧,老王之所以生气
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娘们跟人搞瞎巴是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味儿不一样了。
你想啊,把媳妇儿让给别人肏前媳妇儿是不知情的,而后知情了、主动了,
似乎脱离了老王的掌控,老王的心里当然一万个不乐意了,甚至心里还会比较呢,
到底媳妇儿的心里耐谁多一些呢?会不会用一些自个儿没体验过的招数跟别的男
人用,变了心?不耐他了!「对于老王的那些个做派,赵伯起打心眼里是嗤之以
鼻的,他觉着那老王己个儿都乐意戴绿帽子做活王八了,还故弄玄虚反复给自个
儿戴套,一会儿兴奋的没法,一会儿又沮丧无比,来来回回就要那个劲儿,这不
是心里有病吗!做人做成了这样儿,干脆不要做了。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见杨老师正聚精会神听着,赵伯起唾沫横飞口若悬河继
续说道:「并且我还听说老王那话儿不咋地,满足不了己个儿的老娘们,而他又
见不得老娘们快乐,拥给这事吧,那老王不知道别扭多少回了。
嘿嘿,话说回来,你说他媳妇儿不骚能让人惦记吗?就痛痛快快挑明了得了,
省得装鸡巴蛋玩,不都结了吗!咳咳~嗯咳咳,杨老师啊,你刚才说的棒子地里
的事儿其实是另外一件,不过也是老王那娘们办出来的,村西头的铁蛋知道不?
就是他办的。
嘿嘿,这铁蛋艳福不浅啊,十七八的混小伙子把个大他那么多的娘们给办了,
还是当家子的长辈,话说回来,老王那骚娘们倒也不吃亏,这岁数能尝到童子鸡
的味儿,也不赖了。
嗨,我就说了,这搞瞎巴绝对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就知道己个儿吃独食,
怎么也得叫自家老爷们跟着一起吃吧,省得他总在心里那个啥哈!心理懂不?媳
妇儿让别人日了当然得纠结一下,还得反复纠结哩~不纠结就没……呸,都已经
那样儿了老王还放不开手脚,成天嘀嘀咕咕的你不行就离婚得了,还嘀咕个屁啊,
你妈个屄的,一个嘀咕孙,贱!……嗨!我说老疙瘩,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咱们
说了半天的话净让你听音儿了,你说说看,你觉着我说这话怎么样?「
大手一挥,赵伯起那叫一个兴奋,说得兴起唾沫横飞,表面上是说给杨伟听
的,其实内里只有他自个儿知道,见贾景林不时偷瞧着这边,稍一停顿便拍了一
下桌子,断喝一声,要那贾景林表个姿态。
这一吵吵,自然要喝一口酒了,便吆喝起来,叫众人都把酒盅子抄起来,一
时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喝得面红耳赤,酒精上脑之后说出来的话越发肆无忌惮-
这边聚在厢房里的人自以为在这小天地里无人打搅,又没了娘们在一旁干扰他们,
还不逮着什么说什么。
他们也不是没考虑过杨书香的存在,见杨书香离屋这么长的时间,以为他跑
去玩了,说话便开始无所顾忌,他们哪知道隔墙有耳,如果知道的话,定然不会
如此敞开篓子,顺嘴胡秃噜,多少得回避一下不是。
杨书香正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也无法揣摩到大人们的心思,虽看不见厢房里
的情境,也不知道爸爸听到之后是个啥表情,但赵大嘴里所讲的关于老王和铁蛋
这一大套内容杨书香是踅微知道的,但有出入。
他记得那好像是夏天前发生在本村西头的事儿,因刚好是暑假假期末了玩得
心野了的时刻,对那些闲七杂八的事儿哪有那么多功夫扫听,倒是在树荫凉的地
界儿听那些个大人们七嘴八舌嘻嘻哈哈的议论过,后来王宏嘴里也翻翻过,如今
再次听来,原来细理上还有这么一出。
「妈妈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起过赌博的危害性,说如果将来我要是沾了那玩意
就剁我的手……想必妈妈对那老王一家子的事儿也是一清二楚,才会三番五次地
跟我提及,还说以后叫我不许再往秋月姐家里跑,因为那里招赌,长此以往便给
带坏了……」
厢房里的对话刹那间勾起了杨书香沉思,他知道妈妈的那份良苦用心,还不
都是怕自个儿误入歧途,其实去秋月姐家里也只是为了看她爸爸捣鼓火枪,为这
事儿杨书香不止一次地跟妈妈解释过。
「什么鸡巴玩意啊!掐巴掐巴放锅里一炖没个好东西!」
输钱败家虽然说各村之间都有这种类似的情况,但把自家媳妇儿给输出去却
头一次听,原来里面牵扯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这个样子。
狗咬狗一嘴毛,谁也甭说谁。
惊愕之际杨书香小声骂了一句,至于说那铁蛋玩老王媳妇儿杨书香也知道有
这么个事儿,反正也碍不着己个儿,犯不上在这事儿上矫情。
黑暗笼罩下的苍穹看不到半个星点,风早就停了,却分外寒冷,像在酝酿着
啥,在寂静时分显得空荡荡。
那如勾的新月更是时隐时现,情不搭意不搭的,消极怠工。
朦朦胧胧的沟头堡便处于这样一片墨色之中,它守着北面冻僵了的青龙大河,
东临宽阔的结冰伊水,南十里又挨着那已经随着改革开发而风生水起的泰南县城,
这一疙瘩大小的地界儿当它静悄悄时,谁又知道隐藏在夜色下那一间间房子里的
内容?滚烫的水顶着壶盖汆了出来,咕嘟咕嘟欢快地涌溢着,流淌滴落在炉盘上
发出了呲啦声,杨书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把水壶从炉子上提了起来。
「呼~天儿还真冷啊~」
杨书香在热炉子旁熏得脸儿有些发红,这一到了外面立马觉察到了寒冷。
紧走两步给堂屋的暖瓶沏过了水,又急忙提着打好了的水壶跑回锅炉房里。
说实在话,虽然「搞瞎巴」
这词儿人尽皆知,杨书香也并不陌生,但搭伙过日子这话的意思就让人感到
有些莫名其妙了,又因为国外的生活与众不同,听起来极为新鲜,杨书香便和开
始前一样,坐在一旁听他们大人继续翻翻起来……贾景林抬头看了一眼赵伯起,
仍旧一句话没说,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倒把对面暗自留心观察的杨伟惊得
心如擂鼓,他心说:「不简单,这里的事儿绝对不简单!难道说在国外他们俩一
起搞了女人?还是说……」
盘旋在杨伟脑子里的除了他想知道大哥们他们在国外的际遇,他的脑子里又
窜出了贾景林的媳妇儿褚艳艳,身体猛然哆嗦了一下,瞅着其他三人也是喝得脸
红憋肚,他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迅速驱散脑子里的那个身影。
这事儿杨伟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老哥们,即便只是那么一次也觉得有悖良心,
并且事后总是让他提心吊胆,他这脑子里一转悠,便又觉得时过境迁没被发现便
是福大命大,如果没有当时的那一步走,也不会有现在的突破,难道这便是冥冥
之中的天意?- 天意不天意的杨伟也说不清楚,反正那事儿都过去了,自当烂在
肚子里没第三个人知道。
一想到现在自个儿升职又加薪的事儿,那可是实打实的名利双收啊,并且又
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难免意气风发之下沾沾自喜起来。
杨伟瞅着赵伯起似醉非醉模模糊糊的样儿,就刚才他那侃侃而谈的劲儿绝对
是个大新闻。
先不说老王媳妇儿的事儿,就他话里头的隐含味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简
直比四年前的那次学生暴动还要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说真跟老苏解体后一样,在
国外能那个样子,能性开放……杨伟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伸手去解衬衣领
口下的第三个扣子,往常轻而易举就解开了,今儿个竟然费劲吧咧怎么也解不开。
见贾景林始终沉默不语,赵伯起也不催促,他看了一眼赵世在,小儿那头发
锃亮,脸儿打理得也是倍儿干净,赵伯起指着他说:「呵呵~小儿啊,你在针织
厂里可够风光的,又耐跟人耍钱,老王家的事儿你应该不陌生吧,嘿嘿……咳咳~
这一点来看,我们都得向你看齐啊……我说老哥们啊,看见没,小儿都出息啦,
你可真得开开窍了。」
明明之前说的是前门楼子,半截给改成了鸡巴头子,说得乱七八糟的,虽说
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最初的话题没有得到答案还是让人心里不上不下,挺难受
的,所以杨伟在解开衣扣之后忍不住插嘴说道:「周瑜打黄盖那是两厢情愿的事,
明明是老王有错在先,他不说己个儿赌钱赌输了,还找借口说别的,这就是那老
王的不对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家这边要是女人敢主动偷情搞瞎巴的话,那可确实够浪的,
胆儿也……「未说完,他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改了过来:」在外搭伙过日子,回
来怎么办?
一拍两散吗?还是偷偷摸摸继续暗度陈仓,那就不怕家里人知道?「
赵伯起朝着杨伟摆了摆手,别看说得热闹,真要是说给杨老师听这事一时半
会也讲不透彻,便缓了下来,只把注意力看向赵世在,并不回答杨伟提出的话。
点了根烟,赵伯起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说道:「小儿这手能,又是师傅,
这厂子里的娘们儿还不上赶着往你怀里撞啊!还别说,咱村里这年头的娘们儿们
的思想可都变得开放多了,都学会了城里人的那套了,一个个穿得多骚啊,再要
过个几年,我看啊,就跟国外的那些务工的娘们儿一样,赶超米苏喽!」
赵伯起舔头抹嘴的一通白呼,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还不时捋着他的八字胡,
看得出来,这酒是喝美了。
窝在锅炉房里,杨书香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听着厢房里的对话,关于后面听到
的内容,因语焉不详,他只听个懵懂懂,莫名其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国
外务工的妇女们到底怎么个思想不一样了!一会儿说赌博,一会儿又扯搞瞎巴的
事儿,这回又来个女人倍儿骚倍儿浪,半不啰啰的咱就不能把话都说全了吗?难
道在国外女人还敢光屁股裸奔不成?」
生活里,杨书香接触的女人似乎哪一个也不像赵大所描述的那样,至于说浪,
班里的那几个丫头片子倒是够能闹腾,说话也冲,但这也好像不是大人们嘴里所
说的浪,顶多算是个疯。
要说疯吧,杨书香马上能联想到班里那些丫头片子,首先就是说自个儿班里
的那三美了,其次他又想到了女生给自个儿送情书的事儿。
对此,杨书香不温不火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别看他跟女同学闹来闹去,但一
码归一码,谈情说爱的事儿他还真没多大兴趣。
咂摸着大人们嘴里提到的事儿,听他们前头提起了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杨
书香搜刮着脑子里的信息回想当时看到的电视剧的内容,那个叫阿春的跟王启明
之间确实胡拉狗扯,明着讲是爱人关系,实际俩人之间弄出来的事儿就是在搞瞎
巴,难道说赵大和贾大出国之后也跟别的女人搞了瞎巴?想及至此,杨书香的心
里一颤,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又立马否认了心里头的猜测。
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要说小赵叔搞瞎巴杨书香还信,就贾大那三脚踹不出
个屁的样儿也搞瞎巴,谁信啊!再说说赵大吧,平时也没见他如何花哨跟哪个女
人动手动脚,对于这样一个挣钱如命的男人,杨书香的心里很难想象得出赵伯起
是那样的人……见贾景林往烟袋锅子里续烟丝,赵伯起念叨了一句:「老疙瘩你
半天也不见动静,又开始鼓捣你那破烟袋锅子了,这可不行!这成天趸菜卖菜的
跟人打交道,咱这嘴劲也该练出来了……明儿个你嫂子就回来了,别人的菜我都
管送,你己个儿家的我可不管,回头你己个儿来拿!」
神秘一笑,赵伯起心道:「我己个儿的媳妇儿好办,那还不是我要她干啥她
就干啥,现在只要老疙瘩再一吐口,只等将来艳艳生了,咱就能搭伙尝尝……」
甫一想到将来的美好日子,赵伯起只觉得卡么裆里一阵火热,有好长一段时
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现在倍儿需要泻泻火,可婆娘现在回了娘家,没地界儿发
泄啊,就赶紧打消心里的念头。
正了正身子,赵伯起笑道:「今儿个酒没少喝,来吧,杯中酒一干回介睡觉!」
贾景林抬眼看了看赵伯起,憨笑了一声,回国之后他可不敢把外头的事儿告
诉婆娘,这要是让褚艳艳知道了,以她那咋呼性子,还不……这情形顿时引来了
赵伯起的注意,赵伯起指着贾景林笑道:「别忘了,回头来我家拿白菜,哈哈~」。
他俩并未注意的是,这一切都被杨伟看在眼里,可有一点,这赵伯起又在关
键时刻闭口不语,弄得杨伟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是实在拿大哥们没辙了- 干掉酒
盅里的酒,众人均醉意朦胧喝得差不多了,那赵伯起摇摇晃晃起身朝着杨伟点头
告辞,拉上贾景林便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走进胡同,黑灯瞎火地咕哝起来:
「你呀,怎么还跟木头疙瘩一样呢!也该机灵机灵了!看人家新民还是你当家子
呢,虽说早前曾揍过秀娟,现在还不是敞开了挂,由着来了。
想当初咱哥俩在国外那是多风光,把钱挣回家不就是都想让日子好过些吗,
如今日子好过也该变通变通啦~别思想那么守旧……「他踉踉跄跄边说边走,老
疙瘩闷着个头,始终犹犹豫豫不敢回应赵伯起。
出了胡同,绕过几株枣树,朝北扎了下去,分道扬镳时,赵伯起拍了贾景林
一巴掌,又找补了一句:「我说兄弟啊,你也该爷们一把了……」
……水壶里的水已经把屋子里暖瓶灌满了,杨书香把水筲踅摸了出来,坐在
炉子上,开锅之后他架着长形澡盆来到了厢房,此时赵大和贾大都已经离开了自
个儿家,而爸爸正在收拾碗筷,小赵叔陪在一旁坐着。
「要洗澡?」
听小赵叔问,杨书香点了点头。
杨伟仁收拾好一切把脏水盆子端了起来,招呼着赵世在:「走,外面说。」
就在他们走到院子里时,杨书香听到小赵叔说了一句:「杨老师,这天够冷
啊,你看这月亮带死不拉活的,估摸着得下雪了。」
爸爸那边倒着水,笑着回了一句:「弟妹不在家看着你,得你的便儿了,说,
你小子又惦着祸祸谁?」
「呵呵~厂子里的骚娘们那么多,瞒着嫂子我给你引荐引荐?」
「快拉倒吧!哥是那种人吗!我说小儿,到年他红婶儿出国可都五年了,保
国也十一了,她啥时回来?」
「回来也让我心里别扭,还不如现在这样呢!杨老师,你多给我拿两盒,再
等你回来可就过年了!」
「你可搂着点,远嫖近赌的话没听过?这前后村的都是熟人,让人逮着可就
不好了!」
杨书香用手和楞着澡盆里的水正竖着耳朵听着,随着杨伟返身回来带进来一
股凉风,他回头看了一眼。
杨伟把水盆放在八仙桌子旁朝他念叨了一句:「赶紧洗,回头看看书介!」
说完,转身走出厢房。
大人们说话云山雾罩的,可小赵叔和爸爸之间的对话杨书香还是非常明白的,
所说的多来两盒无非就是多要几盒避孕套,己个儿家不知有多少呢,都是妈妈拿
回来的,也方便发放,自然也就没少便宜小赵叔。
也懒得琢磨他们大人之间话里的意思,嫌一水筲热水不够用,就把堂屋里的
暖壶预备了过来,把棉门帘挡好,杨书香脱掉衣服就躺进了澡盆子里,把腿一伸,
脑袋斜靠在澡盆子上,这一躺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冷风夹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激灵灵地搅了杨书香的
好梦,睁眼一看,原来进屋的人是他妈妈。
撩开门帘,柴灵秀迅速钻进厢房,她手里拿着脸盆,走到暖壶旁倒了点热水,
见儿子似乎迷迷糊糊,忙说道:「你怎么还睡着了,紧着点别冻感冒了!嗯?换
洗的衣服怎么没拿出来?!」
见杨书香努了努嘴指着一旁凳子上的脏衣服,柴灵秀摇了摇头,瞪了一眼儿
子:「什么不用我给你操持啊……」
放下脸盆,柴灵秀心急火燎地跑出厢房时的那个背影被杨书香看到,他心里
一突:「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冷的天她怎么穿成这样儿?」
- 原来柴灵秀身上穿着的衣服实在过于单薄了,曲线玲珑的样子总能在不经
意间勾起人的遐想,那上身裹着一件白色秋衣,高耸的胸脯颤颤巍巍像充了气的
皮球,跳来跳去极不安分。
细腰之下穿得更是显眼,一条蓝色紧身健美裤套在腿上,把个屁股绷得浑圆
硕大,两条颀长健美的大腿踩着袜带更是被包得紧紧乎乎,肉感十足。
于转身之际,杨书香甚至看到了妈妈的屁股沟子,那一刻他的身体竟有些脱
缰不受控制,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涟漪:「妈妈那两瓣儿大屁股可真……」
第七集、看一眼又何妨
夜空上,新月如钩,微微挂在天际,可有可无。
整条胡同显得清冷,悠荡。
树影斑驳,依稀看到胡同里,两道身影缓缓而行,嘴里相互倾吐着心声。
怕褚艳艳有个闪失,出了家门,柴灵秀便搀扶她走出了胡同,到了褚艳艳家
里又忙着给她罩了一眼炉子,打点完毕一直唠到八点多钟,见贾景林歪歪斜斜走
进屋里,屁股可就有点坐不住了,又不好直接跑回家里,便有一搭无一搭开始应
付起褚艳艳来。
褚艳艳见柴灵秀有些心不在焉,哪能不知姐妹心里惦记着啥,就揶揄着开始
轰柴灵秀。
明明心里惦记起男人可柴灵秀嘴上就是不承认,又说笑了一阵儿这才被褚艳
艳轰着,抬起脚来走人- 出了褚艳艳家,柴灵秀那两条大长腿跟架着风火轮似的,
一溜烟的工夫就跑回了自己家里。
把大门用杠子一别,甫见厢房里亮着灯光,她朝着里头扫了一眼,换做往常,
儿子洗澡她一准儿会跑过去给搓两把,这不是老爷们回来了吗,便丢下儿子急匆
匆跑进堂屋。
风风火火回到家里,柴灵秀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衫脱了,身上只留下内里的秋
衣和健美裤,拿起盆子前朝着杨伟说道:「呼~你等等我啊,等等我,我得赶紧
洗屁股介!」
踅摸着见屋子里一个暖壶也没剩下,便问杨伟:「壶都哪介了?」
一拍脑门,不由得暗道一声:「看我急的,儿子不是洗澡呢吗。」
柴灵秀见老爷们投过来一个眼神,两眼猩红,生怕一个不好他再睡着了,连
衣服都顾不上披就赶忙跑到厢房寻那暖壶,脑子里只想和老爷们热乎热乎,做那
滚炕头的事儿了……也难怪杨书香见到柴灵秀会大惊小怪,这大冬天的妈妈穿得
如此之少,他又不是瞎子,心里哪能没有看法。
其实柴灵秀内里所穿的衣服应该算是春夏秋三季的着装,尤其就拿那条健美
裤来说,最初还只在省城里转悠,没三五个月就摆在了县城里面,一阵风儿似的
很快又下放到了农村,几乎成了现代女性腿上必备之物,杨书香也不止一次看到
过妈妈穿着它。
但这个季节这样的场合以秋衣样式出现,杨书香还是第一回看到,于是,他
脑子里泛起涟漪的同时,瞬间就蹦跶出一个字眼:「紧」。
还别说,柴灵秀穿着健美裤的屁股和大腿绷得扥楞扥楞的样子,这个「紧」
字用得简直太贴切不过了,到了后来,连同柴灵秀包裹着咂咂儿的白色秋衣
也全让杨书香给一个「紧」
字代表出来,弄得哥们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儿,直到妈妈翻身跑回来,这才中
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柴灵秀小跑着给儿子拿来了棉袄棉裤,进屋之后夹着手,自言自语道:「外
面的天儿还真冷啊!」
便又嗔怪了一声儿子:「那么大的人了,总叫妈妈替你操持,也不说叫我省
个心,赶紧擦干身子,别感冒了。」
本来她是要在打完水之后急着回房休息的,见杨书香从澡盆里站起来,怕他
冻着身子,急忙拿来手巾给儿子擦抹,直到前前后后胡噜干净为止。
柴灵秀一把给杨书香披上棉袄,拿起棉裤递给儿子,冬天这杨书香本不乐意
穿那厚实棉衣,自来都是穿毛衣毛裤过冬的,顶多天冷的话在里面多加一条单薄
裤褂,见妈妈势头强硬,便嬉皮笑脸地把手伸了过去。
杨书香也是摸惯了柴灵秀,伸手就搭在了妈妈的秋衣上,一揉,柴灵秀秋衣
里面那似跨栏样的小背心所包裹着的大咂儿就着着实实地被他扣在手中,杨书香
又下意识扫了一眼妈妈的大腿,见柴灵秀坟丘高耸时生生劈出一道缝隙,脑子里
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妈妈的健美裤里面没穿裤衩?」
「净瞎闹,麻溜点。」
咂头儿都被儿子给捏硬了,搞得柴灵秀浑身不自在,一想着老爷们还在屋里
等着,心里犹如长了荒草,恨不得一下子就躺在大炕上,让老爷们趴在自个儿的
身上夯个够。
打开了杨书香作怪的手,柴灵秀望了一眼儿子的身体,见他胯下竟挑起来了,
心里越发慌乱,急急忙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心系着屋子里的老爷们,脸儿便如
喝了几盅二锅头,春意盎然艳若桃李,只是一打晃就端起了脸盆踩着碎步跑了出
去。
看着妈妈的背影,尤其是她端着盆子一颠一颠的样子,那肉滚滚的大屁股和
大腿扥楞扥楞产生出来的蓝色光晕,杨书香的心里竟又莫名其妙产生出一股怪异
的感觉,那味道他说不出来,丢掉棉裤穿毛裤时,卡么裆里那一根肉嫩嫩的阳具
便高挑着抬起了头。
细看看,大龙周围竟然没有一根毛发遮挡,越发显得它粗实硕大撼人眼球。
伸手一拨楞自个儿的胯下,肉枪朝天怒耸,龙头罩上半截衣服,说脱不脱,
从那卡得慌,杨书香都纳闷了:「我这狗鸡咋翘起来了!」
滚烫滚烫又隐隐生疼,让哥们心里怪怪的。
回到堂屋,杨书香端着暖壶兴致勃勃地朝着东屋走去,饭后听墙根都给耽误
看电视了,洗完澡合计着紧着点时间看上两眼千王之王,过过眼瘾。
昨儿个晚上看的介绍说了,今儿个这集洪彪该去上海请北千王卓一夫了,尤
其是片段里播出来的酒楼场景,那卓一夫和罗四海站在楼梯处一上一下碰面的情
境,简直让人心里激起万丈豪情,刹那间热血沸腾起来,天下之大唯我独尊了。
南北千王在广东聚会,到底是猛龙过江还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将会是怎样一
个龙争虎斗的局面?勾动着杨书香的心弦,让他翘首以盼。
走到门口时正准备撩帘到东屋看电视剧呢,杨书香的身子便被里屋走出来的
杨伟拦在了门外。
「干嘛来了?又惦着看电视吧?我说你这一天到晚怎么就不知道多看会书呢?」
这杨伟晕头晕脑的跑出来,正撞见儿子奔着自个儿这边过来,身子一拦,堵
在了门口处,质问起来。
杨书香看着他那满脸通红的样儿,理直气壮地说:「干嘛?作业都完成了凭
什么不让我看?」
杨伟原以为儿子会老老实实跑回己个儿的房里,谁知道这小子往那一戳竟然
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瞅那意思,要和自个儿对着干了?这还了得!杨伟心道一
声,可见平时我不在家前他得多疯了。
一时心头来气,杨伟吵吵道:「干嘛不让你看?老大不小了还要我跟你解释
原因?」
这话摆明了是不讲理了,杨书香的心里也是火不燎的,脖子一耿耿,撇着嘴
说道:「看个电视,至于的嘛?」
「至~ 于~ 的~ 吗?!」
杨伟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眼睛也在此时立了起来,当他看到儿子歪着
个脑袋撇着个嘴的样子时,立马回想起今年夏天高考时监考的场景,那个作弊的
家伙卜卜楞楞七个不服八个不分也是这副德行,顿时火冒三丈。
犹想到后来自个儿半道让人算计给揍了,杨伟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你也敢跟我说这话,信不信我抽你?」
杨伟最看不起的,心里也最痛恨的便是那些个匪里匪气的人,只要是跟自个
儿搭边的,杨伟都会严加管教,当他看到自个儿儿子摆出这幅嘴脸时,手指头几
乎戳到了杨书香的鼻子上,让杨书香心里头一阵阵浮动,心说,这是要动手打人
还是咋地,一时间也激起了杨书香的反抗之心,这一回他没有后退,而是迎着杨
伟的目光顶了过去,瞪着眼,嘴里吼道:「我犯什么错啦?!」
杨书香的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每次妈妈打他都是因为他太淘了,弄出来的
事儿惹得妈妈担惊受怕,可这次就不同了,因为一点小问题爸爸就吹毛求疵、小
题大做,这要是沾上学习方面的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总说什么「三更灯火五更
鸡,正是男儿立志时,你要是不好好念书,将来丢我的脸。」
你说杨书香他心里能服气吗!就在杨伟扬起巴掌准备扇儿子前儿,门帘歘地
一下被人撩开,这时候,柴灵秀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父子俩一见面就这样儿,她心里也是一阵郁闷,便哼了一声:「大晚上的
说孩子干嘛?」
从儿子手里把暖壶拿过来时又对杨书香说:「香儿,今儿个你先早点睡觉,
明儿个上午再看重播吧!」
进屋前杨书香的这颗似火的心原本激昂澎湃,却被杨伟莫名其妙地泼了一盆
凉水,连个适应的时间都没给,那杨书香哪干啊?气得他心里乌丢乌丢的,硬戳
在那里就是不走。
「听妈话,明个儿看重播…」
杨书香憋闷着把眼睛望向柴灵秀,在她的身上见那秋衣已经脱掉了,只留下
里面露出肚脐眼的短跨栏背心,把个心口上的大咂儿箍得颤颤巍巍,那咂头儿怒
耸都翘挺挺支出了两个喜滋滋的凸点。
看着妈妈心口上的大咂儿,杨书香诧怒的心也随着那颤抖波动被抚慰得稍感
舒缓一些,他仍不丁不八地站在门外,一边用舌头舔着嘴角一边拿眼睛直溜溜盯
着柴灵秀的心口,摆出来的样子虽然不似开始前那样愤怒,但是难免就有些玩世
不恭的味道存在了- 说话有如对牛弹琴,再看看儿子的这幅德行,杨伟用手边戳
边粗声粗气地说:「你看看他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儿,都学成了什么?简直就是
一个臭痞子!」
柴灵秀忙拉着杨伟仁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道:「行了!有完没完啊!赶紧进
屋。」
一塞暖瓶,这边强行把老爷们拉近屋里,柴灵秀那边又推着儿子的身子,把
他劝到西屋。
来到西屋,柴灵秀用手拢着杨书香的头发,耐着心说:「你爸爸说你也是为
了你好,知道吗?别生他的气!」
心里头堵得慌,可妈妈都那样说了,自个儿还能说什么呢?端详着她,杨书
香叫了一声:「妈妈~」
柴灵秀答应了一声,把那双手揽在儿子的肩上,笑着说道:「明儿个再看吧,
忍一晚上。」
被那一阵搂头盖脑的数落,招谁惹谁了,虽被妈妈一阵暖言暖语安慰,但杨
书香的心里还是难消怒气,吐了一口浊气,感觉心里头还是倍儿憋得慌,便搂住
了柴灵秀的腰,把脑袋扎在了她的胸脯上。
柴灵秀柔软弹丰的胸乳被杨书香的脸压着,不断安抚着他。
热热乎乎的同时,杨书香鼻尖上传来了妈妈身上淡淡的体香,他把眼一闭,
忍不住吸了一口,这感觉和味道仿佛天热前往脑袋上贴了几片薄荷叶,凉唰唰的
让人心里舒坦,杨书香干脆坐正了身子,一把搂住了柴灵秀的腰,把整张脸扎在
了柴灵秀的乳沟里。
「还是妈妈的这个地界儿舒服,又大又圆还倍儿鼓,」
心头的怒火和压抑瞬息被冲走时,杨书香的心里这样想着,脸来回蹭动两下,
就在杨书香使劲儿呼吸时,嘴就触碰到了妈妈的咂头儿,其实之前他也注意到了,
可没想到的是,咂头儿的地界儿竟然变得那么硬。
平时也时常抚摸妈妈的咂咂儿,但很少用嘴叼过,甫见那小背心里卜卜楞楞
的咂头儿,竟勾起了杨书香的猎奇之心。
于是,他张开了嘴,照着那鼓凸凸的咂头儿上舔咬了一下。
刹那间他觉着妈妈的身子颤了颤,不知是不是错觉,便又夹着嘴唇叼了一下,
准备用舌头再裹裹,可还没容他在那挺实肥蠕的地界儿享受一时三刻,便被柴灵
秀推了一把:「行啦行啦,早点歇着吧!」
柴灵秀知道儿子受了委屈心里别扭,本来是想安慰两句就紧着回房的,这一
闹腾反倒被儿子缠住了,平时娘俩也有过亲密接触,谁哪知道今个儿儿子竟然用
……一时间心如鹿撞,鼓噪得她心里倍儿想和老爷们痛快地来一场,刚转身,又
被儿子抓住了心口,脸儿一热,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又怎么啦?」
气恼恼变成了嬉皮笑脸,杨书香揉着柴灵秀的大咂儿,笑道:「妈,我没错!」
柴灵秀媚了一眼儿子,支吾了一声:「嗯~知道你没错……」
掸开了儿子的手便晃悠着大屁股着急麻火地从他的房里溜了出来……杨书香
端起暖壶倒了一茶缸子白开水晾着,脱掉衣服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惦记着电
视剧里的内容,那暂时被柴灵秀压制下来的躁动随之又闹腾出来。
「成天较真管什么用啊,还没有个记性?以为我是你儿子就可以对我随便颐
指气使……在外面受气了回家拿我当撒气筒,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假须须……张
嘴闭嘴我给你丢脸了,也不知道哪里让你看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一回来就给我
摆个臭脸子,干嘛?呸!」
杨书香的脑子里捛着这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爸爸身上时,就气愤
连连,越想越觉得窝火。
啐了一口唾沫,一个骨碌身儿杨书香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反正是睡不着觉,干脆掏出了牡丹香烟,点上一根吸了起来,也不怕被人逮
着,那一脸的冷煞阴沉,很有一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的感觉。
撩开窗帘杨书香看了一眼外面,心也似夜一般的沉,他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做
得还不够好,硬是每回都挨他数落。
杨书香把手按在了窗子上,玻璃上霎时间印出了五个手印,一丝凉爽传到手
心里,虽说现在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头,但是体内的燥热丝毫不减,催发得心里麻
纠纠的:「也不知道电视演到什么地界儿了……凭什么不让我看电视,这不瞎搅
合吗!什么玩意啊!」
有心蔫不唧儿跑到后院爷爷家,可这要是出去肯定得闹出点动静来,翻回头
又得受那一肚子气- 杨书香望着窗外发呆,他合计来合计去也没想出个法儿,就
跟给什么困住了似的,那难受劲儿别提多憋闷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些什么声音,初时断断续续还听不太真,后来那边
冒猛子来上两句大音儿,顿时引来了杨书香的注意。
悄悄下床,杨书香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妈妈在埋怨爸爸。
这夫妻之间的口角本来是老公母俩自身的事儿,即便当儿子的也不好偏袒哪
一方,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发生出来。
但此时此刻杨书香脑子里可不这么认为,平时和妈妈一起生活本来就母子连
心,不管对错,自然是要占到妈妈的身边的,何况之前平白无故给爸爸来一通数
落的气儿还没完全消散,就更得向着妈妈了……「你咋跟个木头似的?刚才吓唬
儿子的威风劲儿呢,哪介了?」
「今儿个我喝得有点多啊!」
「喝得有点多?酒足饭饱了,你跟我打吸溜说这个?」
「秀儿,你别急呀!」
「酒桌上你跟大哥们他们不是挺拽的吗,现在不行了?我就问你,你知道你
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吗?」
「秀儿,小点音儿,小点音儿!」
站在堂屋里,杨书香轻轻扒开东屋门帘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听妈妈指责爸
爸杨书香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解气的同时心里幸灾乐祸地想:「就跟我本事大,
你倒是跟我妈来来看呀!哼!怂蛋包!」
「两个礼拜了,你没状态?你知不知道你明儿下午就得返回学校介?人家老
疙瘩回国之后干的活可比你辛苦多了,都能把艳艳伺候好了揣大了肚子,你要我
信你的话?」
「用手……我用手给你……」
本来杨书香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张八儿,但一来周末没看着电视剧就打心眼
里不痛快,挨了吓唬不说,又睡不着觉还没处撒气。
二来也是因为妈妈吓唬爸爸替他出了头,算是让杨书香心里痛快了,就寻思
着想看一看,如果妈妈能揍爸爸一顿,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书香施施溜溜地转着圈,一扫灶台前的墙壁,当他看到供灶王爷排位的窟
窿时,心里乐坏了:「天助我也啊!嘿,你就跟我脾气大,我就看看你被妈妈吓
唬的样儿,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供灶王爷排位的窟窿有个两尺见方,现在不兴摆排位了,空留着一个窗口。
登上灶台,杨书香把脑袋探了过去。
脑子里幻想着爸爸跪地求饶给妈妈作揖的狼狈样儿,原以为能看到精彩镜头,
当杨树把眼睛看向里面的玻璃时,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玻璃上映出一片黄光,见
此情景,杨书香恨不得一拳头把那窗户捣碎了,我日啊,怎么又给挂上帘儿了!
气恼恼地从锅台上下来,杨书香心里又忍不住骂了几句:「早知道这地界儿
这么有用,就该把里屋玻璃上的布帘给它扯了」。
「没看到电视剧已经令人很郁闷了,再要是躺在床上烙饼,那也未免太操蛋
了吧,今儿个我非得亲眼瞧瞧不可,看看热闹。」
杨书香的心里怄着气儿,徘徊在门外转转悠悠也看不到细理内容,要是没听
见音儿还好说,听见了看不见,那得多揪心啊!可想而知,隔着一道门又看不到
实质性的东西,杨书香的心情。
踅摸来踅摸去的,当杨书香看到墙边上立着的矮脚八仙桌子时,差点没拍自
个儿的大腿惊呼出来:嘿嘿,想吃冰下雹子,正发愁怎么上介呢,就让我踅摸到
了。
说动就动,他蹑手蹑脚踩着马扎扬身迈腿就跨上了八仙桌子,稳稳站在了一
尺见宽的枨儿上。
站在八仙桌上,杨书香歪着身子,慢慢把脑袋探到上晾子的玻璃处。
透过上晾子甫见到屋子里的情境,尤其是看到柴灵秀赤身裸体的样子时,当
场把杨书香给镇住了。
好多年没看到过妈妈的身子,一刹那间骇得他急忙闭上眼睛把头撇到一旁。
嘴里倒吸着冷气,杨书香的心里反复念叨着:「这是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
对于一个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女人精赤着身体一丝不挂的男孩来讲,一切
都是那么新鲜,又是那样激情四射充满了无穷的魔力,在灵魂深处反复呼唤着他
把眼睛注视过去一探究竟,何况这屋子里的女人又是把杨书香拉扯大的妈妈,感
情极深。
我又不是没看过妈妈脱衣服的样儿,这回不就是光屁股了吗,我多看她一眼
又怎么了?杨书香只在第一开始时把眼睛紧闭了一下,热血沸腾之下想到了平时
和妈妈相处时所看到的,心想,这一次无非就是妈妈脱光了而已,看一眼也应该
没什么大事。
便豁着胆子把头再次移到上晾子处,当目光触碰赤身裸体时的柴灵秀身上,
杨书香的眼睛便再也收拢不住,登时心口剧烈起伏,瞪大了眼睛望了过去……
第八集、崩锅儿
室内的温度很高,柴灵秀光熘熘的一丝不挂,两腿大开着坐在炕稍头。
见老爷们实在没有来派,她心里那叫一个恼,万语千言哼带着呵斥了出来:
「好酒好菜我给你预备出来,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居然这样对我!」
她盼星星盼月亮等了两个礼拜,如今总算挨到了晚上,可家里头的老爷们居
然说没在状态,这不亚于晴天霹雳,都能把人活活轰死了,气得柴灵秀三尸神暴
跳,就差没破口大骂杨伟了。
被媳妇儿一通呵斥,杨伟低声下气跪在一旁,见媳妇儿真急眼了,杨伟举起
手臂,急忙解释:「我用手一样可以的……」,凑到柴灵秀的身前现钱儿,心里
却不断叫苦:这不是碰上了夜叉了吗!那样子早已没有了往日课堂上的威严,更
不要说在女同事面前的形象高大。
跟自家媳妇儿在一处,尤其此刻,杨伟没了一丝脾气。
也知道己个儿现在的说辞难以交代,说着说着,杨伟就搂住了柴灵秀的腰,
摸起了她的咂咂儿。
最近这半年的时间里,柴灵秀发觉老爷们的表现不单单是心有余力不足,甚
至好像还有一些躲避的成分在里面,到现在变得越发严重起来。
按道理来讲,就算他工作压力再大,俩礼拜没见面凑到一块也该热乎热乎了,
不可能没有一点欲望,可谁知他下面的那个玩意仍旧死目塌眼的毫无生气。
理不顺的情况下柴灵秀再次气急败坏地说:「要你用手,还不如叫我儿子来
呢!」
话声甫歇,柴灵秀也是懵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到儿子呢,这都哪跟哪的
事儿……话说回来,儿子的手可比他的要……」,没等心里把「灵活」
俩字念出,柴灵秀自个儿就先闹了个大红脸。
难怪柴灵秀心里瞎捉摸,这半年的时间丈夫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学校里头,
儿子又耐挨在她的身边搓愣个没完没了,哪能没有感觉?但又不能发泄出来,那
股子憋在心里头的难受劲便可想而知了。
心焦气恼,柴灵秀又回想刚才在厢房打水时看到的情境,儿子下面的狗鸡高
高挑起,自个儿老爷们的家伙要是也像儿子胯下那玩意坚实抖挺得多得劲儿啊,
由此思彼,目光寻睃着,当她瞥到老爷们胯下那蔫不拉几的玩意时,便越发心烦
意乱起来。
在柴灵秀挤兑不断的情况下,杨伟确实有些慌手慌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样
子看起来也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有些不在状态。
一方面源于酒没少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众弟兄走后他的脑子里始终在反复
回想着酒桌上的事儿。
「儿子能把你摸舒服了?……我也能啊!」
就在柴灵秀心神不宁之时,杨伟的脑子里满怀着心事念叨出了出来,意识到
不对之后马上又补充了下句,与此同时,凑近了媳妇儿身边,把那长期摸粉笔的
手扣在柴灵秀的奶子上。
哪有两口子房事前提儿子的,这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就算儿子时常
抚摸妈妈的奶子,那也是依恋成分居多,跟男女之情扯不上半点关系,更不能把
儿子扯拉进来……柴灵秀意识到那是自个儿口误说错了话,又听杨伟促狭着说了
那么一句,虽也知道那是无心之说,难免还是俏脸通红,忍不住朝他啐了一口:
「你个臭缺德的,说的都是什么荤话,简直气死我啦!」
熘着号的杨伟并不知道媳妇儿心里想的是啥,被骂了一句之后,不敢再琢磨
那些个令他感到好奇的事儿,便陪着笑脸说道:「那是,那是!」
推了一把杨伟的身子,柴灵秀嗔怪道:「是你个头啊!越揉越心乱!」
那十足的女人味展现出来,那里是不要啊,心里分明是渴到家了。
话说回来,还得说是自个儿媳妇儿的咂儿大,浑圆挺头,摸着也带劲揉着也
舒坦,看着那被自个儿捏硬了的咂头,杨伟舔着脸上来,胁肩谄笑道:「我给你
嘬口吧!」
- 见媳妇儿脸上带着三分气恼,七分渴盼娇羞,杨伟便推倒了柴灵秀的身子,
一边赔笑一边把那大嘴张开伸了过去。
站在八仙桌子上,杨书香偷偷瞅着东屋里面发生的情况,听爸妈提到了自个
儿,杨书香心里挺纳闷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自个儿平时不就是时常摸妈妈的咂儿吗!又觉得理所当然,本该
那样。
眼前的景物实在撩人,把杨书香挑逗得有些精神恍惚。
见爸爸越说越不像话,摸着摸着妈妈的咂咂儿随后就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她的
心口上吃了起来,见此,杨书香又一脸鄙夷:「合着你就会说我,什么这个嘞那
个嘞,就你好,就好成了这样儿?挺大个人跟个小孩似的还吃我妈的咂儿?没羞
没臊,要脸吗!」
扒光了衣服的两口子身体纠缠在一处,根本没想到外面还有个偷窥的人,自
然是毫无顾忌,也用不着背着人,便把最原始的冲动展现出来,那情境被杨书香
尽收眼底,直瞅着妈妈被爸爸吃得身体开始不断扭动,嘴里也发出了呜咽声。
看了一阵,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杨书香总觉得偷窥妈妈的身体是件极丢人的
事,但柴灵秀光熘熘的样子实在令杨书香难以抗拒,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在
短暂的自责过后便把心中的想法丢弃了,于意识中产生出的那股极度渴望的心理,
虽明知偷窥不对却仍眼珠不错地盯住了柴灵秀的身子,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在
那里获取更多未知的收获,想再多看两眼妈妈的身子,于此时此刻早已忘记了来
前的目的,一枚心思扎进去,目睹着爸妈在房间里上演活春宫,肉戏。
给自个儿媳妇儿吃咂,明着是尽职尽责挑逗她的情欲,实际背地里杨伟的脑
子依旧控制不住去瞎琢磨事儿。
一会儿想到了学校里的女人,一会儿又想到了跟他自个儿有过一次孽缘的褚
艳艳,一时之间心神恍惚,游离不定。
「舒坦~硬了没有?」
就在杨伟胡思乱想之时,耳边再次响起了媳妇儿催促的声音,杨伟赶忙收紧
心神,不再思考发生在己个儿身上的事儿,当务之急要做的是得把己个儿的婆娘
伺候好了,不然的话,这一宿就别指望着消停了。
「再一会儿就好,就好~」
把媳妇儿那硕大的咂头从嘴里吐出来,杨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忙不迭应承
一句。
被老爷们吃得浑身酥软,心口突突乱跳,柴灵秀迷醉中用那脚丫够到了老爷
们的身下,见那玩意死样活现黏黏煳煳的跳了几跳,睁开眼睛瞧了瞧,骂了句:
「你个臭缺德的,都湿了咋还这半软不硬的呢?」
在抛开了自个儿身上的那些风流韵事之外,想要一下子静止不再思考其实并
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明着是跟媳妇儿温存,表现得也算可圈可点了,实际上杨伟的脑子里又飘忽
着琢磨起酒桌上的事儿,被媳妇儿这么一趟一呵,他丢开柴灵秀的咂头没头没脑
地甩了一句:「你说小儿的媳妇儿在国外受得了吗?」
「你瞎琢磨啥啊?」
柴灵秀拿着大眼抹瞪着杨伟。
杨伟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酒桌上时常听大哥们提起来那些荒诞不经的事
儿,既然大哥们跟老哥们在国外都有过「搭伙过日子」
的经历,想必赵世在的媳妇儿在国外也跟人搭了伙,早就一起过日子了吧。
柴灵秀起身套弄老爷们的下体,没好气地说:「受不了咋地?小儿在针织厂
少祸祸闺女媳妇了?他媳妇儿在国外受不了就搭伙呗!你给我紧着点!」
她可不敢把赵世在跟褚艳艳的事儿抖露出来,那是一桩烂事儿,别回头老爷
们喝多了再跟他盟兄弟翻翻出来,那可就揍了。
再者说,人家搭伙过日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摸着摸着,感觉到老爷们卡么裆
里的玩意又跳动两下,柴灵秀喜道:「硬起来了?!」
杨伟嘿嘿哂笑,舔着脸说了一句:「你说搭伙过日子不就是换着媳妇儿玩吗!」
没理会老爷们的说辞,柴灵秀把手放在他的下面又掏摸着捋了捋,见杨伟笑
得怪异,下面又软了吧唧的,便质问道:「两礼拜一回家咋不硬呢?说,你在学
校里有没有用手捋过?有没有找…」
心里一惊,杨伟立起身子连连摆动双手,急忙解释:「没有没有,哪有那心
思啊,你也知道高二的课程比高一前儿紧多了……」
他迅速伸手探到柴灵秀的两腿间,那里已成汪洋,把个中指朝里一戳,滑熘
熘的一股子水便顺着手指淌了下来,见媳妇儿脸上春情荡漾,杨伟又献媚似的说
道:「我再给你舔舔,我这愣会儿也就差不多能硬了!」
不等柴灵秀反应,他就脱掉了身上的裤头,扛起柴灵秀的大腿把脑袋扎进了
她的卡么裆里。
被杨伟分开了大腿,一阵吸熘,柴灵秀颤抖着身体叫了起来:「啊嗯~,使
劲儿给我嘬~啊嘬,舒坦啊~」
一股股电流来袭,几如河水灌溉干涸的田苗,弄得柴灵秀一阵阵欢叫,双腿
夹紧了杨伟的脑袋,她己个儿的脑袋微微摇动,把个杏核大眼闭了起来,那脸上
秀出一片醉红色,叫那白釉从里到外透着一层亮堂,像那油桃正熟布满了诱人的
丰韵。
眼么前这阵势杨书香哪见过呀,对他来说,这情景绝不亚于第一次在大雪天
跟着大人跑到野地里打卯,人家端着火枪,他搂着弹弓子,兴奋得手脚都跟着哆
嗦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打兔子,而是换成了偷窥爸妈之间在干那事,打弹弓的手
也在此时换成了卡么裆里的狗鸡,硬邦邦颤抖抖地磓在墙皮上,那叫一个难受-
当然了,这个岁数的人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对男女之间的事杨书香在妈妈
拿回家的计生科普书本里曾看到过一些相关内容,再者,悄悄话电台里面播放的
内容杨书香也曾听到过不止一二,实在是因为东屋里那场景太过于刺激,刹那间
给闹懵了,随着时间缓缓推移,在眼神不断射入之后,渐渐明朗起来。
杨书香紧紧盯着爸爸的动作,见他像村里的公狗闻骚那样儿趴在妈妈的两腿
间舔来舔去,尤其是听到爸爸嘴里吸熘吸熘个没完没了时,心里暗道:「趴在妈
妈那里瞎唆了啥啊,你就不嫌个骚,这又是吃咂又是舔屄的,所谓的老师就这幅
来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咋那么假呢!」
那背影和初一语文所学的朱自清所写的那篇父亲背影都差不多,但屋子里那
男人现在所做的事情在杨书香看来,一点都不伟大,确切地说,落在他眼中的父
亲的背影是那样的道貌岸然,让他感觉倍儿腻歪,倍儿恶心。
原打算就此打住,不再继续观看,可妈妈的叫声儿实在跟往日的情形相去甚
远,勾魂一样拴住了杨书香的心,弄得他两条腿就像钉在八仙桌子的枨儿上似的,
硬是挪不动步子,恍恍惚惚弄得意志不坚,意乱情迷,最后一咬牙,心里定了个
星儿,暗忖道:「反正今儿个是看不成电视剧了,索性这回我就彻底看看大人们
是怎做的好了」。
打定主意,杨书香歪着脑袋顺着上晾子居高临下往里面瞅,就见爸爸噘着屁
股趴在妈妈身下舔了一气,他那噘起来的屁股把个卡么裆里的狗蛋坠得嘟嘟噜噜,
黑不熘秋的耷拉着,悬在屁股下显得特别显眼。
如果不是杨伟的身体和下身之间的色差过于明显,杨书香也不会特别留心,
毕竟都是男人。
可就是因为看不到了爸爸的下体真实面目,杨书香的脑海中不由得联想到青
龙十二孔桥那面洋灰墙上所写的七十二条教义里的四大黑:「黑炕、黑煤洞、黑
驴鸡巴、黑烟囱」。
没错,爸爸的狗蛋确实够黑,就是不知道他的狗鸡像不像那黑驴鸡巴那样,
又粗又长。
正自猜测,勐听到妈妈叫魂一般喊了起来,杨书香忙聚焦盯向主位,但见妈
妈的身体在爸爸的唆啦之下来回抽搐,像没骨头的长虫似的反复摇摆,嘴里还不
停翻翻着:「出来啦,出来啦」,杨书香不知道这出来啦到底是什么出来了。
妈妈的那两条大长腿白得腻乎,时而搭在爸爸的背上,时而又勾动脚趾头蹬
来蹬去,直到爸爸起身,杨书香又看到妈妈那白嫩嫩的脚丫抵了过去,来回抻拉
打着旋儿不知在干什么,随后爸爸跪着的身体就开始轻轻晃悠起来。
虽然看不到爸爸的身体正面,也不知道妈妈到底对着爸爸做着啥,可最终还
是被杨书香估摸出来:「难道是妈妈在用脚踹爸爸的狗鸡?准是!」
虽看到过书里讲的一些内容,可实质性的东西对于一个娃蛋子来说,从未见
过,那么书本上所描绘的东西则成了纸上谈兵,哪如亲眼所见来得记忆深刻。
这二人的身体挨在一处,吸熘声里咿呀乱叫的就是不办正事,可急坏了堂屋
里头看眼的杨书香,就在书香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柴灵秀扬起身体掖着脖子朝着
杨伟喊了一嗓子:「你还不麻熘的上来啊~」
杨书香瞪着眼瞧,妈妈的脸儿泛着水红色,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他从没见
过妈妈脸上带过这幅表情,那样子像喝了老白干似的有些发醉,但又绝不同于喝
多了酒,反正是说不清道不明。
打量着妈妈的身子,见那蒲白的身体泛出了粉润色,杨书香的心口就没一刻
停止过狂跳,那脑子里也像在加油呐喊一样:「他们要来啦,要来啦!」
焦急地注视下,甫见爸爸磨蹭着起身擦汗,把个侧身展露出来,落在他的眼
里,见此杨书香嘴巴大张,他的脑海中嗖的一下就蹦出了一个新的字眼:「崩锅
儿」,紧接着便在心里呼了出来:「爸爸要崩妈妈啦~」,刹那间脑海中就勾勒
出多年前崩锅的画面。
小前儿杨书香总能在冬天里看到有走街串巷的人用车子驼了一个黑漆漆像大
炮似的封闭滚筒,那人嘴里还不断发出低沉的声音吆喝着:「崩锅来了~崩
锅来喽!」
随后把车子停在了本队队部外面,等着大人孩子过来崩锅。
每逢这个时候,孩子们便跑回家里,跟着大人端着笸箩拿着簸箕又一窝蜂从
家里跑出来,杨书香也拽着妈妈的手要去崩锅。
那前可没有几家能端来大米的,大部分端来的都是豆子和棒粒子,那也是争
先恐后朝前冲,生怕排在了后面比人家崩晚了。
人群围拢之下,崩锅师傅先把滚筒一头的铁盖打开,然后把眼么前摆着的笸
箩端到手里,生棒子粒或者是豆子往锅里一倒,再往炮筒子口里兑点糖精啥的就
封上了口儿,把滚筒架在炉子上一边转悠烧火一边加压,直看着摇把上的表头压
力够了,把滚筒搬下来往那加长袋子口一磓,然后大家伙就开始往后退,捂住耳
朵等待崩锅出炉。
杨书香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况,己个儿可从没堵过耳朵,两眼就是死盯着蛇
皮袋子,大声叫着「崩锅喽~崩锅喽」,就看崩锅师傅用棍子一撬滚筒的盖,
「砰」
的一声,随着一股白烟冒出,袋子瞬间膨胀起来,这时候,「崩棒花崩豆子」
这个过程就完事了,不管自个儿有没有带食材来,杨书香准会一马当先,上
前抢上两捧,可没少跟着吃那免费的棒花。
后来「崩锅崩锅」
叫开了,引申出来变成了男人肏女人的隐晦称呼,再后来,这个词家喻户晓
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到了如今,崩锅这个词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是咋回事了。
杨书香又常听村里某某大人们嘴里闲提话开玩笑,说「你夜个儿把你媳妇儿
崩舒坦了」,「那人跟媳妇儿崩锅儿,两口子比着呼天唤地可闹腾了」,「你再
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你媳妇儿介」。
像今儿个晚上这节奏,爸爸扛起妈妈的大腿,那就是要崩妈妈的节奏,杨书
香饶有兴致地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唯一区别的是,崩棒花杨书香可以拔得头
筹,从蛇皮袋子里抢上第一口棒花吃,可崩妈妈杨书香就只能看着了,不能首当
其冲,于是心里没来由一阵麻慌,竟还有些酸熘熘的。
盯着东屋两具裸露的身体,杨书香低头看了一眼自个儿胯下的鸟,见其高高
耸起,只能叹息一声,他可不敢闯进屋内尝试一下崩妈妈到底是个啥滋味,那样
的话,妈妈还不把己个儿的大腿给拧烂了。
想到这里,脸上发烫,心里彷佛荡起了秋千。
第九集、夜乱心惊
长这么大,杨书香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刺激人心血脉喷张的画面,
肉体相互纠缠口舌相对,以及爸妈口中所说的胡言乱语,真的是平生仅见。
杨书香努力回想着自个儿这十多年的人生,五岁时他跟着顾长风跑到了泰南
县城玩耍,当时眼里所看的一切都很新鲜,不管是叫买的还是叫卖的,但那些东
西和今天所见的一比,竟成了微不足道;十二岁那年又是偷偷跟着顾长风跑到了
河儿北边打架观战,看着顾长风一对一单挑、动若脱兔一般把那个叫二青的人抡
起来摔在地上,几乎差点要了二青的命,这都不足以和今天的情形想比。
再倒倒历史翻回头看,五岁那年虽然给妈妈打得人事不省,杨书香觉得那也
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十三岁那年自个儿跳墙头摔折了胳膊,充其量伤筋动骨一
百天而已,都没有今天眼见耳闻来得震撼。
胯下勃起的盎然巨物仿佛一下子觉醒,一点征兆没有……好像不对,我在洗
澡时看到妈妈的屁股之后就忍不住硬了,这次竟然比那前儿还要跳脱粗猛……身
子一阵发紧,到了这个紧要关头,杨书香两眼瞪得溜直,心口左冲右撞之下,眼
睛不由自主便又盯向了那两具滚动在一起的身子,与此同时,身子内里窜出了一
道声响:「快呀快呀!你没看到我妈都急眼了吗,不赶紧崩她,咋还这么肉呢!
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个爷们!「杨书香的心里不断呐喊着,那情形就像
从前围观崩锅儿时等着抢吃棒花,脸上透着焦躁和急切,已成猛虎下山之势,只
要听到」砰「
的一声炸响,准会飞扑身子扑向那盛棒花的蛇皮口袋。
那样子又像个支棋的旁观者,见下棋的甲方乙方这两个人在那里来回举着棋
子肉来肉去,盘观者巴不得一方尽快绞杀对方,从新摆盘。
而当旁观者看到甲方的势头不对时,连续支棋喊号,恨不能取而代之亲自上
阵,替甲方解决乙方,杀他个片甲不留。
公母俩房内交合,任谁也想不到门楣上面的上晾子有一双眼睛正聚精会神透
过玻璃望向他们,看得眼热,更不会想到他的心里不知替公母俩心急了多少次,
眼瞅着都快急崩溃了。
戳在八仙桌子上偷瞧着里屋的动静,此时的杨书香比谁都要紧张,脑子里也
是混乱无度,镜头一个接一个地闪,忽见爸爸侧身亮出了那根粗黑家伙,杨书香
心里又是一惊:「爸这大狗鸡果然够粗够黑,不对,那么粗的玩意会不会把我妈
给弄出个好歹来?天哪,你可千万别崩坏了我妈。」
其时柴灵秀早等急了,巴不得杨伟那根狗鸡变得更粗更大,就等着它来肏己
个儿的身子呢,只不过杨书香哪里知道个中三昧,患得患失白白替柴灵秀担忧了
一场。
呼幽声起,杨伟可就推开了身子,边推边问:「这回行吧?」
迎来了柴灵秀一声酥醉:「哦~这还差不多,早这样儿多好,臭缺德的!快
使劲弄我啊,哦~舒坦啊,深一点啊~哈,得劲儿~」
说话声音一阵高昂一阵绵软,甚至带出了颤音,抖颤之下柴灵秀就把自个儿
的两条大长腿夹在杨伟的脑袋上,同时把个滚圆的大屁股抬得更高,由老爷们狠
狠地肏- 杨书香哪见过妈妈这幅姿态,手忙脚乱中她那齐整的荷叶头都给揉蹭乱
了,整个人躺在炕梢头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声音长短不一叫得乱七八糟,被推了
几次之后,呼呼呦呦的叫声里便又开始摇晃起脑袋,也不知她到底是痛快多一些
还是痛苦大一点,见她身子几成对弯,杨书香攥紧拳头,心疼地想:「妈都被叠
了褥子了,咋迷糊成这样呢?这不活遭罪吗!」
只差没强行破门而入,朝着杨伟叫嚷一声:「凭什么你一回来就折磨我妈妈!」
质疑着「崩锅」
的舒服程度,又不免被眼么前活色生香的场景深深吸引。
处于矛盾里的杨书香被爸爸略有些发福的身子阻挡了视线,他探着身子忽高
忽低地踅摸着,索性堂屋背灯影子,隐藏的深,这要是被他爸爸发现了他在偷窥,
一准是劈头盖脸给他来上一通耳刮子!只见妈妈被压在身下像练气功似的来回摇
晃着脑袋,身子骨像那长虫似的不停扭动着,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叫得杨
书香哆里哆嗦的难免又愤愤两声暗自埋怨爸爸:「这么不讲究,还说什么『三更
灯火五更鸡』,你就励志啦?还不是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哼~老长时间回来一
趟居然还敢对我妈妈这样儿,你就励志了,都励我妈妈卡么裆里了……」
夫妻房事本就如此,杨书香自个儿又没经历体验过,自然不明细理,心如鹿
撞的同时脑子里如粥浆糊,心神一片恍惚那是比写的都准。
柴灵秀的身子被杨伟推来推去,越发舒展开了,在长短不一的哼叫声中,两
条颀长健美的大腿也改而盘在了杨伟的腰上,渐渐觉得老爷们的动作不够伸展,
又见他气喘吁吁实在是出工不出力,使劲一推便反客为主由躺倒姿势变为骑在了
杨伟的身上,主动来了个观音坐莲。
被柴灵秀猛地跨坐在身上,杨伟嚎叫了一嗓子:「哎呦,秀儿啊,你要坐折
了我啊!受不了啦~」
那生猛的劲头弄得他手刨脚蹬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痛苦。
他公母俩在一起生活快二十载了,当初结婚时的那份激情早已随着岁月的流
失慢慢转换变成了亲情,即便媳妇儿的身子再如何诱人,也如那一日三餐的饭菜,
吃久了也有乏味的时候。
再者,随着年岁的增长,杨伟发觉媳妇儿在这方面的需求越来越大,媳妇儿
比他小两岁,家里家外方方面面哪都好,可就是在房事里的主导性太强了,性欲
太旺盛,令杨伟吃不消,渐渐由心有余力不足顺坡下转变成了逢场作戏,难以招
架的同时演变成如今的惶恐难应,今儿个又来这么一出,难以忍受媳妇儿那霸道
的同时,抵触的心里让他对她产生出一股厌烦,越想就越觉得媳妇儿烦人,不是
一般的烦。
这种感觉在杨伟当上特级教师之后越发明显,早已习惯于站在高高的讲台上
对着底下的学生们指斥挥遒,那种睥睨天下的感觉如今在媳妇儿面前竟然没有一
丝招架之力,杨伟不喜欢这样,简直太被动了,并且意识里有一股危机,觉得自
个儿在家里失去了主导地位,当他联想到自个儿还不如儿子在媳妇儿心里的地位
时,顿时沮丧、懊恼统统袭上心头。
由不得老爷们做出任何反抗,柴灵秀紧随其后来了一句:「坐着我捋死你得
了」,低着头连续上下晃动身体,用其湿漉漉的肉穴反复捋套老爷们的狗鸡,咕
叽咕叽的声音从彼此的交合部位传出,柴灵秀乐在其中,哪还思量老爷们的感受,
如今她魂儿早就飘荡起来了,从心口咕嘟咕嘟冒腾出音儿:「舒坦啊~可给我解
渴啦~」
她憋了那么长的时间,逮着一回能草草了事吗?还不得好好释放一番。
随之一声娇诧,柴灵秀把脸儿扬了起来,散乱的头发下俏脸通红一片,鼻尖
上都布上了一层细密汗珠,纷纷扬扬煞是好看,那两条浑圆结实的大长腿支撑着
自个儿的身体骑在老爷们的身上,随着起伏心口上的两个挺实的大咂儿来回乱摆,
简直晃得门外某些人心神恍惚,又馋得他垂涎三尺,恨不能叼住她的咂头狠狠吃
上两口,才觉得过瘾- 改上为下之后,杨伟被柴灵秀砸得有些抵挡不住,他气喘
吁吁开口求饶道:「轻点,缓一下,我喘不上气啦……」
又在心里不断叫苦,可实在躲无可躲,承受着碾压的同时硬着头皮被上。
彼此的身高相等,柴灵秀又是居高临下,试想一下,她憋了两个礼拜,哪能
温柔舒缓?这大开大合正趁了心思,投入其中欢呼雀跃,浑然没听到老爷们的哀
求,起落之间她舒展着身体,完全沉浸在享受之中,由那肉穴麻丢丢抽裹着老爷
们的家伙,咿呀乱语道:「这才得劲儿,日得真舒坦啊~」
开始前还满以为妈妈受了欺负,替她抱打不平,这瞬息万变眨眼间就变了模
样,再次见识并领略到妈妈的凶悍,杨书香吓得直哆嗦,他下意识夹紧了己个儿
的双腿,那情形就如同此时妈妈正用手拧撕他的「里连儿」,恐惧间伸手来回抵
挡,当杨书香碰到己个儿的狗鸡时,心里难免又踌躇起来:「如果我犯了大错,
妈妈会不会也把我给捋了?」
杨书香的狗鸡虽然直如高射炮,但包皮却半裹在龟头上面,没法挣脱。
见妈妈对爸爸狠下杀手,彷徨之间竟隐隐害怕起来,又因为他实在是没看到
过妈妈这个样子,真怕妈妈像对付爸爸那样,也把他给生剥了。
不说门外偷窥的人儿在如何胡思乱想,那屋子里的柴灵秀却浑然不知,她起
伏荡漾着沉醉在那种难以言说的飘渺之中,身体渐渐后仰,错动身体时,脐下三
寸一撮毛发乌黑卷曲,对比之下,光滑的肉穴越发显得肥凸饱满,红润光泽。
那里夹裹着一根黑黝黝的狗鸡,正随着进出不断涌溢带出大量骚水。
杨伟的狗鸡虽粗,可在媳妇儿下面那张小嘴的吞吐之下,再结合他的现状,
反倒显得狗鸡渺小不堪,难成大事不说,更加难以抵挡柴灵秀疯也似的摇摆吞噬。
做着做着,柴灵秀便觉察到身体里的变化,感觉不那么硬了,她双手猛地搂
抱住杨伟的脑袋,嘴里急声呼喝道:「给我裹裹咂儿,涨得慌,来几口吃你就能
彻底硬起来了」。
被砸得呼哧带喘,杨伟可谓是受尽了折磨,晃悠着把身体慢慢仰了起来,盯
着媳妇儿的身子,叼在她的奶子开始又亲又啃,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好一阵过后,在柴灵秀咿呀乱叫声中,杨伟的酒劲也淡了一些,他坐在大炕
上抱起了柴灵秀的身子,架着她上下乱挑,嘴里低吼着:「这回可让我缓过来了,
怎么样?你还说我是银样蜡枪头吗?看我不把你整死,哦~你又咬我的鸡巴?啊~
啊……呃~」
杨伟的性子虽绵,但也不是那种窝窝囊囊的样儿。
骑在柴灵秀的身上时,他心里暗忖着,什么时候不是男人说了算,怎能由女
人骑在身上指手画脚?这一阵横冲直撞过后,杨伟的脑袋上滴滴答答淌下了汗珠,
感受着媳妇儿身体里的变化,被那紧似一下的夹裹弄得快感连连,精神抖擞时分
犹想到今年夏天六月份在厕所里狂肏褚艳艳的情节,脑子里又堆满了大哥们的那
句「搭伙过日子」
的话,浮想联翩时,下体便不再疲软,变得坚硬如铁。
「下面的屄真他妈肥,你个馋人的尤物~」
斯文如他,在这个时候也张嘴说开了荤话,脑子里闪现着别的女人,身下干
着自个儿的女人,只把张娘当杜,开始冲击起来。
几番回合下来,换了位置,柴灵秀蒲白的身子端坐在爷们的两腿间,上下跳
动,她的双手钩住了杨伟的脖子,意乱情迷地嚷嚷着:「得劲,真得劲啊~啊~
杨伟哥,我耐死你啦~啊~」
与此同时,双腿紧紧夹住了老爷们的腰,迎合着他的冲击,荡漾起来。
「啊~干死你,啊~硬不硬!」
一阵阵剧烈喘息,杨伟狠狠地朝着媳妇儿的两腿中间儿硬碓着,任由她那对
大咂来回拍打自个儿的脸,在媳妇儿浪叫声的刺激下,也跟着一起叫了起来。
见爸妈来回变换姿势体位,既生动又形象,简直给杨书香开眼了。
当他沉浸在偷窥之中不能自拔时,忽见爸爸叫声古怪,鄙夷他的同时又看到
妈妈脸上的表情、听到了她浪叫的声音,杨书香憬然惊醒:「妈妈不但凶狠,她,
她那样儿,她简直太骚太浪啦!」
- 不管是杨伟前后表里不一的变化还是柴灵秀凶狠霸道时的纵横放荡,在今
儿个这偶然的情况下被杨书香一窥到底。
那一刻,兴奋伴随着失落,一阵阵自责过后,便在心底生出了一丝惆怅,转
而又变得忐忑不安,隐隐还夹带着一丝烦躁,充斥于胸,五味杂陈,一时间让杨
书香的脑子里又混沌起来,他说不出这到底是个啥滋味,反正心里就是倍儿空得
慌。
阴飒飒的天终于无法忍耐,给那漆黑的夜空下,铺天盖地般落下了雪来。
先是最高的水塔,随后降落到树尖儿上,给它们裹上了一层银装,继而落到
房顶上,像是铺了一层白色油毡,最后才是地面。
雪花飞舞相互缠绕,前呼后拥欢快无比,降身落在大地这母体上,回归的同
时迫不及待,它越下越大,河流、田野、公路、院落,很快,一层层覆盖起来。
那堪比鹅毛一般的大雪,扬沙一般密不透风,它们也不知东屋和西屋的人到
底都是怎么了,交头接耳询问着:那两个光屁股的人在干什么?打算梅开二度吗?
月亮大哥要是在的话就好了,它准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又见西屋里的人垂头丧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同样疑声问道:这小哥儿
怎么变得心事重重起来了呢?咱们可记得他,他原先的性子可不是这样啊!雪花
们得不到答案,却把身子飘荡起来击打在窗子上,试图探个究竟问个明白,可最
终也没能得到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随后像是在掩盖着什么跟着喧闹起来,起着
哄,把身子飘舞得更加起劲,倾泻而下。
那杨书香在看过了爸妈的活春宫之后,失了魂儿,浑浑噩噩的他不知自个儿
是怎么从八仙桌子上轱扭下来的,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样回到屋里大床上的。
坐在床上,杨书香颤抖着双手点了一根烟,犹自惊魂未定。
此时他卡么裆里精湿一片,不知是不是因为抽烟的缘故,叫他心口越发堵得
发闷,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又特别想抽上一口烟儿压压。
越是那样儿,身体就越像孙猴儿被太上老君锁进了八卦炉里,无论如何也没
法挣脱出来,炙烤下极其难受,叫血液锁住了身子沸腾燃烧起来。
真他妈难受啊……杨书香猛吸了几口烟,嘴里心里都倍儿不是滋味儿,扔掉
了烟屁拿起了书桌上的大茶缸子,咕咚咚一饮而尽,又忍不住扫了一眼上面摆放
着的自个儿和妈妈的合影相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拿起了相框,用手摩挲着上面的玻璃面,杨书香小声呼唤了一声:「妈妈」,
鼻子竟有些发酸,他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倒头睡在床里时,原指望这样心里能好受些,可更难受的还在后头,躺在被
窝里闭上眼睛,杨书香翻过来调过去就是没法静心入睡,更可怕的是,眩晕的脑
子里过着电影,只剩下妈妈那白花花的身子,还有那……
第十集、秘密
雪,亮得耀眼,密集而又欢快地从天而降,很快便在地上堆积出一层厚实的
地毯,也让天地之间由那种泾渭分明的灰白色直接变成了一色纯白,总感觉它在
遮遮掩掩警示着什么,但又根本让人摸不到半点头脑。
是夜,杨伟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太好,他脑子里胡梦颠倒来回窜涌着昨天听到
的东西,搅合成了渣粥,身子也跟着鼓秋来鼓秋去的,在那翻躺。
酒桌上他听大哥们再次提到那国外「搭伙过日子」
的情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虽仍旧语焉不详,却对国外的生活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只不过他没出过国,
不知道具体内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杨伟又见大哥们跟老哥们之间遮遮掩掩始终
打着哑谜,他早就觉得这里面存在着蹊跷了,只是始终碍于自个儿的身份不便细
细询问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后来听大哥们说起明儿个弄白菜的情况,唯独指名
点姓要老哥们己个儿去跟嫂子马秀琴去要,杨伟心里一突,便隐隐觉得这「搭伙
过日子」
绝非想象中那样简简单单。
「难不成他们在国外搭伙过日子就跟在国内两口子过日子似的?那也不用这
样支支吾吾说出来吧,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天哪!难道说,难道说,难道说
他们搭成了交换过日子?」
后来又见大哥们最后又神神秘秘提出了要老哥们亲自去他家拿白菜的事儿,
便越发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只不过,杨伟不敢肯定的是,回国后赵伯起和贾景林是否尝试着夫妻交换?
但见当时老哥们躲躲闪闪不敢应对的时候,杨伟也不好贸然判断,更不敢私
下里跑去找褚艳艳问询情况,怕和她之间的纠葛越来越乱难以摆脱,让自己没法
应对,得不偿失。
再者,毕竟那交换媳妇儿的事儿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简直匪夷所思让人
不敢想象……昏昏沉沉,杨伟便从迷茫的睡梦里折腾醒了。
睁开眼,黑咕隆咚。
杨伟首先感觉心口处压着一条手臂,他动了动身子,腰部以下也给束缚住了,
感觉自个儿就像被蛇一样的身子盘着,无法动弹。
挣扎之中,他碰了碰柴灵秀,见其只是踅微动了动,仍旧睡得安然,便趁势
把她的手臂轻轻从自个儿的胸口上挪到了一旁。
起身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褪着身子,从那颀长的大腿的包围中后退到了炕
沿。
把被子约好,杨伟摸着黑,把桌子上的台灯打开,一看才不过凌晨三点钟。
口干舌燥而心里又挺空荡荡,杨伟回身扫了一眼赤身裸体睡熟的媳妇儿,见
其一脸恬淡,脸上挂着丝丝笑意,他又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端起了桌子上预备
的白开水,顾不上形象,咕咚咕咚喝了半茶缸子,心里凉快多了,脑子里也清醒
过来,竟莫名其妙地咧了咧嘴,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哪都好啊,就是上炕之后
太霸道了。」
心里一阵胡乱揣度,杨伟翻身钻回被窝里,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又看
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他反复回想着酒桌上的情形,便又开始琢磨起来:光着
身子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又都是一个生产队出来的,他们这出了一趟国之后际遇
竟然如此之大……连大哥们和老哥们他们都已经迈步朝前走了,身为特级教师,
难道说我还不如乡下的泥腿子?杨伟又猛嘬了几口烟,掸着烟灰沉思起来。
倒不是说杨伟多羡慕国外的生活,只是大哥们嘴里所说的话题太撩人、太邪
乎了,才导致他震惊连连,一次次地难以相信。
才刚把烟头扔掉,杨伟的脑子里便闪现出了褚艳艳的影子,当他想到大哥们
搂着瓷娃娃一样的褚艳艳,而老哥们抱着温柔贤惠的马秀琴时,杨伟的心里就又
乱了。
没错,之所以杨伟的心会乱,是有故事的。
在今年夏天来临之前,他杨伟曾给老哥们家的闺女贾凤鞠补过课,也正是在
这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他把老嫂子褚艳艳给玩了……六月的天清风气爽,十一点
多的晚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补课完事后,杨伟该回家了,当时老哥们已经歪
在炕上睡着了,就知会了一声褚艳艳。
情理上讲,大门一关也就各回各家,各睡各的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
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当时杨伟的肚子里存了一泡尿,抬脚出门他顺口说了句:「嫂子你就甭出来
送我啦,都这么晚了,也该歇着了!」
「怎么还往东面跑啊?」
褚艳艳见杨伟朝东走去,有些疑惑,忙问了一句。
「嗨,我寻思着解泡手再回去……」
杨伟当着褚艳艳的面冷不叽地一说这话吧,确实大有问题,但两家的关系在
那摆着,又不是认识了一年两年,所以也没当回事。
那褚艳艳听到之后也没避讳,便也接了一句:「正好,我这肚子里也憋着呢,」
话赶话说出来谁也都没在意,于是叔嫂二人就一起来到了院东侧的厕所旁。
身为老爷们,又是教师,哪能跟妇女挣,杨伟便示意褚艳艳先进去。
因守着三五米远的家,褚艳艳知道杨老师给闺女补课半天也没出去接受,便
让那杨伟先去解决。
「杨老师你先……上吧!」
褚艳艳推让着杨伟的胳膊。
杨伟也谦让着示意让褚艳艳先进去:「嫂子,还是你先来吧!」
「我守着家门近,这都十一点多了,别让秀儿等急了……」
褚艳艳连拉带拽推着杨伟的身子,说道。
杨伟戳在一旁,他比褚艳艳高了半头,自然叫对方无法撼动。
出于礼貌,杨伟一边制止着褚艳艳,一边笑着说道:「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也
没什么,还是嫂子你来……哎呀!」
谁成想这身体接触过程中,叫他无意间碰了一下褚艳艳心口- 尴尬的场面瞬
间出现,好比往那湖心处扔了一块大石头,「咚」
的一下水花四溅,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让二人顿住身子,呼吸也变得紊乱
起来。
褚艳艳只觉得心口窝乱颤,大晚上她本来穿得就单薄,而且还是那种透纱的
小褂,里面根本就无遮无拦,给那杨老师的大手一碰,麻丢丢的咂头儿都支棱起
来。
而杨伟的脸上也是古怪连连,他没想到推让之时自己会碰到老嫂子的奶子,
虽说感觉不大,却令他心猿意马,眼睛随着心思游离到了褚艳艳的胸口。
颤摆的奶子在白纱小褂之下扑楞楞跳来跳去,借着月色的映照,杨伟甚至都
看到了褚艳艳的奶头。
毕竟见过世面,杨伟首先打破了沉寂,借着掏烟的工夫,朝着褚艳艳说了一
句:「嫂子啊,还是你去里面解手吧,我在外面将就一下,省得咱俩人都憋着。」
转悠着眼珠,褚艳艳的心思可就活了,她答应了一声,颤着身子进了厕所,
杨伟则是掩在茅厕的一旁解开了裤子直接对着东边的积肥坑排放。
哗哗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听得极为真切,时间久长,尿得也是极为尽兴。
隐约间,二人又都听到了对方嘴里发出来的舒畅音儿。
褚艳艳寻思了一下,这杨老师尿得还挺冲,下面的那玩意肯定也很厉害了,
便朝着外面笑道:「杨老师,憋得流还挺大啊。」
杨伟一手夹烟,一手扶着下体,尿是撒出去了,身体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素来知道褚艳艳的为人,什么话都敢说,杨伟也没在意,他抖了一下身子,
仍哗哗地尿。
「比你老哥们可厉害多了……」
杨伟知道老哥们回国之后早已做好准备,存心要那二胎,又听褚艳艳说得有
些过分,不知道她存心想说什么,便在外面问了一句:「嫂子,我见你呕吐,肚
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褚艳艳蹲在茅坑上,双手把着大腿,听闻杨老师发话,心思百转,合计着忙
答了一句:「身子一个多月没来了。」
之所以这么说,褚艳艳的心里是有想法的。
她老爷们的这几个盟兄弟里面,大哥们胆大生性,因早前生产队时受过压抑,
家里的成分又高,始终抬不起头来,在非常时期过去之后,变了色的天给了大哥
们机会,便再不做那窝囊人了,一旦发了性子也不忍耐,那是耐谁谁,天不怕地
不怕。
凭心说褚艳艳对大哥们总有种惧怕感,她也说不好这是为什么。
那小儿赵世在吧,有点踮脚,但嘴会哄人,己个儿老爷们出国的那三年,因
为时常走动,在一次酒后的撮合下,褚艳艳私底下跟小儿赵世在不清不楚地揉在
了一处。
不过,褚艳艳觉得,包括己个儿的老爷们在内,这几个人谁也比不了杨老师。
杨老师给人的感觉不像其他人那样粗了吧唧,他受过教育,又文绉绉的,而
且对自个儿的闺女又耐心辅导,为此褚艳艳不止一次从侧面偷偷打量过这个男人。
在她看来,不管是学识还是儒雅,她觉得杨老师比自家的老爷们男人多了,
也有味道,便在心里多了个影子,恰逢这一阵老爷们始终推脱为了自个儿肚子里
的孩子开始禁欲,叫她褚艳艳的身子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阶段,空虚难耐,这哪
受得了?!转悠着眼珠子,褚艳艳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她侧耳聆听着动静,听到
外面的嘘声渐止,便补充了一句:「杨老师,你身上带手纸没有?嫂子得擦擦下
面。」
她怎么跟我说得那么直接?闻听此言,杨伟心里一惊,纳么着滋味,尿尽之
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猜不透褚艳艳是个什么心理,又没法联想到她这是不是在勾引自个儿。
系好腰带杨伟忙摸了摸自个儿的口袋,裤兜里却有一叠手纸,看了一眼立在
面前的厕所,便在茅厕外面应了一声:「有啊!」
说完这句话,一颗心忐忑不安等待起来,抽着烟,真不知该怎么去做才好。
引诱着杨伟,褚艳艳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杨老师掉上了手,心里一阵窃喜,
立马念叨出来:「你给我送进来吧,我正蹲着呢!」
这话一出,目的性已经很纯粹了。
杨伟犹豫起来。
嫂子光着屁股在茅厕里蹲坑,这小叔子无论如何是不能进去的,他可忘了,
不但不能进去,那可是连厕所的边儿也是不能靠近的。
杨伟左右看了看,除了蝉鸣蛙叫,夜色下一个人影也没有,立时呼吸急促,
整个人的身体也那一刻绷紧了。
「每次解手下面总一堆黏黏糊糊的东西。」
就在杨伟犹豫不定之时,厕所里面忽地飘出了这么一句。
杨伟猛嘬了一口香烟,扔掉时琢磨起来。
她干嘛跟我说这个呢?试探我?勾引我?「杨老师啊,你怎么不给嫂子送进
来呢?嫂子等着你呢!」
颇为耐人寻味的话再次传进了杨伟的耳朵里,权衡了再三,杨伟猛地吸了一
口气。
这可都十一点多了,就算我现在进介了也没人会发现吧。
这个想法一出,杨伟觉得自个儿的小腹一片火热,一股莫名的情愫歘地一下
从身体里窜涌出来,最为明显的是,两腿间的狗鸡颤抖地弹了弹,由缩软的状态
慢慢觉醒起来。
「瞅把你吓的,难道嫂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褚艳艳见外面递进来一沓手纸,她够着身子一把抓住了杨老师那每天摸着粉
笔的手,打趣着说,声音已经透出三分酥软- 这话一经出口,不亚于提醒,顿时
令那杨伟茅塞顿开:「是啊,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再说
了,又不是外人……」
门似乎敞开了一道缝,某些东西歘地一下从杨伟的体内窜涌而出,随后他想
正一下自个儿的身子,意识里又告诉了他,这要是站直了身子,是不是就得走进
去?从杨伟手里接过了手纸,褚艳艳又趁机捏了一下杨老师的手,这才起身把它
堵在下体的肉缝上,抹了几抹说道:「得回身边有你,不然我回去裤衩又得换了
……」
月亮地下,黑乎乎的体毛在手纸的摩挲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盟兄弟的女
人居然跟自个儿说出那样的话,而且还摸了自个儿的手,这不就是暗示……月色
入滑,无人打搅,一下子就把杨伟的欲望挑逗出来。
一个箭步窜进茅厕,杨伟把手一伸,摸着黑儿就把手插在了褚艳艳的裆里。
褚艳艳外翻的肉穴透着热乎气被杨伟的手堵上了,想都不想他便抠在那滑溜
溜的肉片上,把指头探了进去。
摸到褚艳艳的私处,一片滑溜溜的,这魂儿也一下子飘出了杨伟的身体。
他脑子里昏悠悠地想,既然是你主动要求的,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随之杨伟一边用手指探入褚艳艳的私处,一边颤巍巍地问她:「多长时间没
做了?」
褚艳艳的双腿一夹,慢悠悠地松开了口,自然而然给那只细长的手腾出了道
儿,由它进出自如地捅进自个儿的身体,哆哆嗦嗦,那酥麻的感觉便流窜出来,
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褚艳艳回想起自个儿和小儿赵世在偷偷摸摸时,虽也疯狂无度,但那纯粹是
赤裸裸地生理满足,简直没法跟杨老师比较,便勾勾搭搭地说:「你试了不就知
道了吗?」
话音刚落,杨伟就抱住了她,在那坑脏无比的茅厕里就把自个儿的裤子脱了,
把一根黑漆漆的阳具抖露出来。
「嫂子~」
凑到厕所边上不碍事的地界儿,杨伟推按着褚艳艳的身子,那粗大的阳物带
着急躁和波动随着声落挺动过去,抵在褚艳艳的肉穴上。
哎呦呦一声呼唤,褚艳艳便撅起了屁股,焦急中带着恳求,叫了一声:「杨
老师,你快来吧~嫂子等不及啦~」
她没想到杨老师会如此急躁,反而很期待,想感受一下讲堂上风度翩翩的老
师到底是怎么行房做爱的。
「呵~」
一声闷吼,杨伟就把自个儿的家伙碓进了褚艳艳的身子里,瞬间狗鸡被一片
油腻腻肥厚的肉唇包裹住,难以言表的兴奋当头涌现出来,让杨伟毫无停顿就开
始快速抽插起来,他一边插一边够着手探进褚艳艳单薄的衣服里,抓住那对涨耸
的奶子,揉捏起来。
弄得褚艳艳兴奋连连,迎合着杨伟的抽插叫道:「杨老师啊,你可比你老哥
们有劲啊~」
这话简直比任何春药都能激发男人心里征服的欲望,鼓舞人性的同时让那杨
伟肏得更起劲儿了。
褚艳艳屄里的水儿倍儿多,把杨伟的下体浸透了,裹着他的鸡巴根子就像小
手一样,紧紧握着,肏到兴奋时杨伟也顾不上为人师表的形象了,喉咙里的声带
不停抖动,断断续续地说:「嫂子啊,你,你的屄可真,可真滑溜啊!你,你和
我老哥们多长,多长时间性交一次?」
俨然已经从神圣的讲台上走了下来,再不复庄严的老师形象。
褚艳艳的手搭在了茅厕的墙砖上,气喘吁吁,一边晃耸着身子,一边浪叫道:
「肚子里有了你老哥们的种就没再来锅~咋样?你说嫂子的身子比秀儿的如何?」
原本有些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俩人也都知道那是禁忌,但说出来之后竟
都觉得异常兴奋,撞击的身体也越发躁动难耐,一瞬间就好像打了鸡血,叫人精
气神十足,还管这地界儿是不是臭气哄哄,来吧,干吧!杨伟热汗淋漓,搂紧了
褚艳艳的腰端着身子撞击着她的屁股,哪还顾忌老哥们的存在,更忘了家里头还
有个强劲的媳妇儿,这时候脑子里就剩下肏屄的事儿了,要把这个浪女人肏爽了,
便顾不得什么身份,也不管粗俗不粗俗了,畅快地喊:「啊~得劲儿,嫂子,肏
你可真舒服啊~」
褚艳艳确实渴坏了,被杨伟插入之后顿觉身子被补满了,老爷们出国那几年
她偷人的事儿可没少干,每次都令人提心吊胆但又回味无穷,便如着了魔般,明
知道不对还偏偏忍耐不住,就算当初曾让柴灵秀撞破了她和赵世在的奸情,仍我
行我素。
老爷们回国之后收敛起来,摘了环又养了一段身子,回归到正轨,哪想到怀
孕之后老爷们竟然顾忌良多,跟他怎么吼也不听,把褚艳艳气得没法。
今天这事歪打正着,褚艳艳都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就勾搭上了杨老师,还管对
与错,先解决生理需求问题再说吧。
哼哼唧唧,褚艳艳呻吟着荡出了浪语:「杨老师啊,嫂子让你可劲儿肏,不
用带套,给你尝尝你老哥们女人的滋味!」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想法了,不然也不会跟我说那些个话。」
「我不主动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你还将我?」
「真硬真好!难怪秀儿的脸儿总是红扑扑的。杨老师,嫂子的屄不松吧!」
「老哥们没给你肏开吧?他出国那阵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能怎么过啊,还不是用手……」
「真怀了一个多月了?」
「跟你说了随便射,嫂子心甘情愿不用你负责任。」
「到底是不是怀了一个多月?」
「嫂子肚子里怀了你老哥们的种了,你甭担心……」
边说边做,一通咕叽咕叽的刺激声响让两个人投入在这忘我的偷情里,混乱
不堪。
这边的褚艳艳把个屁股撅得老高,哼哼唧唧不断。
那边的杨伟挺动着下体一个劲儿朝着里面灌,动作越发迅速,他担忧时间太
长引起怀疑,又因为褚艳艳是老铁的媳妇儿,那份刺激难以言表,便只觉下体传
来的感觉比跟自个儿媳妇儿来得还要猛烈,热烘烘的叫人再也控制不住:「嫂子
啊,呃~我射你的屄里,呃~哦,出来啦,你捎带脚再尿一次吧~」
深埋起阳具,杨伟就开始喷射起来……就在杨伟沉浸在狂射的快感之中难以
自拔之时,他忽地发现褚艳艳抱住了自个儿的身子,还不停簇拥着自己的心口,
用她的小手攥住自个儿的命根子。
「嘴里嘀咕啥呢?下面怎么那么硬啊!」
「啊~啊啊!啊……」
连续呵呵几声,杨伟便再次醒来,当他睁开眼睛去看时,身子上哪是褚艳艳
啊,分明就是自个儿的媳妇儿,柴灵秀。
她正用扎在自个儿的怀里,用那热乎乎的小手握着自个儿的下体。
杨伟眼里一阵慌乱,精气神一下子打了起来。
「哥你又做梦了吧!」
柴灵秀抬起小脸儿瞅了一眼,复又扎在了老爷们的怀里。document.getElementById("debuginfo").innerHTML = " Update at 19:47:04, Processed in second(s), Quer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