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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窗外细雨纷飞,以往那温馨的感觉已经消失,鹏飞和韩
屏的家里也和这外面的空气一样阴冷而烦杂。鹏飞眼睛盯着电视,手里遥控器无
意识地按动着,那飞速翻动的屏幕画面,就和他翻腾的心一样杂乱。韩屏也不再
裸着个身子满屋乱串了,而是穿戴整齐地歪在一边看书,只是从那半小时没翻一
页的动作上看,她根本没看进去。
鹏飞放下遥控器,已经十点多了,女儿江韩早就睡觉了,鹏飞脱去睡衣,光
着膀子走到韩屏身边,想抱她去睡觉,手刚碰到韩屏,她就猛地一惊,好象被从
梦里吓醒了一样惊慌地看着鹏飞。鹏飞尽量温柔地说:「宝贝,咱该睡觉去了。」
韩屏这两天就很怕和老公单独在一起,那份尴尬无法形容,她觉得自己不敢
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和他说话,只有他不在的时候,韩屏才能恢复到原来的开朗
和天真。刚才,眼睛里看着书,脑海里却乱七八糟的,连鹏飞过来都不知道。现
在看到鹏飞温柔的眼神,不由得眼圈一红,心里又是柔软又是纷乱。
鹏飞轻轻地把老婆放到床上,俯上身去吻上了老婆的唇,韩屏机械地回应着,
身子僵硬,全没有了以往的热情。这是参加聚会回来这几天里两个人第一次亲热,
鹏飞耐下心来,努力刺激着老婆的欲望。这个以前热情如火,水一样的女人,现
在让他那么陌生,身子是冰冷的,吻是机械的,感觉韩屏的手都不敢放自己的身
上了。鹏飞非常的懊恼,但又不能发作。
韩屏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公那么深情,那么熟悉的吻,会让自己这么紧张,
她也想努力的放松下来,但越是这样想,脑海里越是出现那个酒店的房间,越是
出现那个长发温柔的欧阳。她知道自己不是爱上来他,但他的影子就象魔咒一样
出现在脑海里。
鹏飞在尽量地温柔,这点韩屏能感觉得出来,她也试着尽量地回应,伸出柔
软是小舌头和老公缠绕着,手也搂在了鹏飞的脖子上,脑海里尽量不去想别的,
努力感受着鹏飞那四处游走的手带来的温存和刺激。当鹏飞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轻
柔抚摩的时候,韩屏的身体终于慢慢热了起来。
终于感觉到了韩屏的湿润,鹏飞轻松了一下紧张的心境,他知道这时候不能
着急,于是一双手尽量地温柔游动,同时吻的稍稍粗暴了一点,从嘴唇吻到了耳
朵、脖子,用热气吹到了韩屏的耳朵里,这是以往韩屏最喜欢的,每次一吹韩屏
都会痒得受不了,下身也都会被这一吹而潮水泛滥。今天当鹏飞对着韩屏元宝一
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的时候,果然韩屏双腿一紧,鼻息里传出了细密的呻吟。
鹏飞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开老婆夹紧的双腿,把身子压了上去。
鹏飞进入韩屏的身体里,这身体还是那么的熟悉,鹏飞激情的抽动着,两手
抓着她的乳房粗暴地揉搓着,韩屏也被鹏飞带进了忘我的境界,魂儿已经飘上了
半空,云里雾里的不知去向,挺动着身子迎合着鹏飞那有节奏的抽动,闭着眼睛
大声地呻吟着,嘴里老公,大哥,叔叔大爷胡乱地叫着。看着韩屏那激越的表情,
听着她钩魂的呻吟,鹏飞的脑海里幻化出了徐闽的影子。那是另一种女人,另一
种疯狂,是占有欲的疯狂,是征服男人欲望的一种疯狂。想到徐闽,鹏飞抽动的
更有力了,突然,韩屏抓紧了鹏飞的肩膀,整个上半身都挺了起来,腿紧紧的夹
住鹏飞的腰,嘴里急促的催促着鹏飞使劲,再快,再使劲。鹏飞一下子想到了那
个夜晚,想到了那个房间,想到了还是这样疯狂的韩屏,可是那个晚上,在她身
上抽动的男人不是自己,会是谁呢?那时候的韩屏也这么消魂吗?也这么疯狂吗?
心里想着,屁股还是努力地挺动着,但是,鹏飞的跨下之物已经软了,其实他只
是在机械地挺动着,命根早已经溜出了韩屏的桃源洞。
正在云里飘着的韩屏,突然失去了动力,仿佛从云端摔到了地面,没有得到
满足的心在焦渴着,怨恨地掐了鹏飞一下,睁开了眼睛,刚要埋怨老公的不争气,
就看到了鹏飞那阴霾的脸色和那嫉恨失神的目光,猛的一惊,伸手到自己的跨下
摸了一把,鹏飞并没有射。韩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顷刻间涌上了心头,
一把推开傻跪在自己两腿间的鹏飞,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一
头栽倒在沙发上。鹏飞木然地看着凌乱的床单和枕头,眼睛圆睁,双拳紧握,满
腔的怨恨却无从发泄,猛地一拳打在自己头上,身子挺直地摔在了床上,喉咙里
的低吼,犹如陷阱里的野猪在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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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冷雨靡靡,这凄苦的冷雨,潮湿了两颗原本火热的心。女人悲凄低吟
声和男人嘶哑的哀鸣交织在一处,撕碎了本该温馨的夜。
当太阳把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地撒到温暖的床上,赵蓉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头晕忽忽的难受,渴得厉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绝不是自己的家,
把头埋在枕头里想了一会,想起来了,这肯定是王卉的家,自己昨天喝多了,肯
定是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走出卧室,客厅没人,赵蓉向卫生间走去,突然看到书房里,王卉坐在电脑
前,于是走过去,王卉什么都没看,就那么呆坐着,一晚上没见,她好象憔悴了
很多。赵蓉惊讶地摸了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呀,于是蹲下来关切的问:「怎么了,
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失神的眼睛看了看赵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说:「我没什么,就是不
爱动,卫生间里给你预备好了牙刷,还有我的睡衣,你去冲个凉吧。」
赵蓉进了卫生间,王卉站起来走到客厅,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么六神无主的站了一会,去赵蓉的房间把床收拾好,回到客厅才坐下,赵蓉头
发湿辘辘,光着身子就出来了。王卉笑着骂她:「你疯了?不怕对面楼里的人看
到呀,那睡衣不是给你放卫生间里了吗?快去穿上。」
赵蓉故意挺了挺胸,满不在乎地走过来:「谁愿意看谁看,不就这么一堆肉
吗,我还真不在乎,谁不怕闹眼睛就看好了。」
王卉气得在赵蓉屁股上打了一下,站起来把窗纱拉上。赵蓉在王卉身边坐下,
边擦着头边问:「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还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饭店那么大嗓门骂你家老王,
你都不记得了?」
赵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他也是活该,也就是在
你面前吧,我才能这么放肆,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没意思,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
有什么委屈都得咽到肚子里,有意思吗?累,心累。」
王卉盯着她看了一会:「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为自己活呀,谁又没拦
你。」
赵蓉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日渐臃肿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坠松懈的乳房
叹了口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为自己活几年了,好时光也没几年了,
该享受了。」
又抬头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王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她:
「你家凯歌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点记忆。」
王卉的肩头颤动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
望和一个人倾诉出来,她觉得都要憋闷死了。可是王卉也明白,这个问题是不能
和别人说的,但现在赵蓉问了自己,王卉就觉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赵蓉讨
论一下,自己会疯掉的。
于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赵蓉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怀疑和感受,说完了,
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呆呆盯着赵蓉,好象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样。
赵蓉盯着王卉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这么多年以来,王卉已
经很了解赵蓉,她是那种心里存不住秘密的女人,王卉敏锐地感觉到,赵蓉一定
有什么话急于对自己说,可能这话是关于凯歌的隐私的,但她不着急催促赵蓉去
说,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会说出来,于是耐下心来,看着赵蓉那
阴晴不定的脸,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话。
赵蓉看了王卉一会,王卉表面的镇静让她有点失望,叹息了一声,起身,扭
动着肥硕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饿了,弄点吃的,我说王卉,求你给我弄个酸
辣汤好吗,耶,你们两口子不喝酒,怎么这冰箱里这么多啤酒呢?」
王卉懒洋洋地走进厨房,动手做汤,又拿出点香肠切好装盘里,又拿起电话,
给下面的外卖打电话叫了两个菜,随手摆放了桌子,赵蓉就跟在她的身后转着,
也不说话,倒好象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讨饶一样。
外卖送来了,汤也做好了,王卉启开两罐啤酒,倒了两个满杯:「这啤酒还
是春节时候单位分的呢,在家里一直都没人喝,来吧,今天咱俩把她消灭掉。」
赵蓉端起杯子,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和那升腾的气泡,苦笑了一声:「我不信
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里注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欢喝,但却喝不了
多少,这就是命里没有酒,所以强求也没用,强要自己多贪点,最后还是吐出去,
这其实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声吞下了一杯冰凉的啤酒,随即打了个冷战,起
来去卫生间,终于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凉显然刺激了赵蓉的情绪,她的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再说我吧,
放弃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好象很幸福,得到了我想
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个更值得?谁难受谁知道,
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么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还,我是前辈子欠了老
王的债,今生来给他还债来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听了赵蓉的话,也喝下了手里的啤酒,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欠了你家
老王前生的债?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么?你怎么欠的债?」
赵蓉低头喝着汤,半天才抬头,笑得淫荡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个
妓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妓女,被人千骑万人蹂躏,今生他是来报复前生来了,所
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为娼的人吧,所
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风流。」
王卉听了笑的一口酒喷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过气来:「你真行,亏你想得
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乱想的什么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么忍了,说真
的,你不怕他得脏病呀?」
「怕,怎么不怕呀,不瞒你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
的,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我管不了,但别把我沾染了脏病,那我多冤枉呀,没办法,
我还是法定的妻子,义务还是得尽。话说回来,他在外面怎么风流,这丈夫的义
务他也得尽到吧,所以呀,彼此还都得装一装,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人
老珠黄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转了下眼珠,边给赵蓉倒酒边说:「你还这么年轻,我就不相信你能独
耐寂寞。」
赵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人老珠黄不一定就没市场,在别
的男人眼里,这还叫成熟呢。现在满世界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男人,当然也有那
些有贼心没色胆的虚伪男人。你没看网络里,一夜情比感冒流行的都快,所以只
要你想的开,生活里是不缺少雨露滋润的,嘎嘎嘎嘎。」
这放肆的笑声让王卉有点发冷,刚要说什么,赵蓉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好象
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椅子搬过来,靠在王卉身边,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个事你
可别生气,不和你说我觉得对不起咱俩的交情,我在宾馆里,看到过你家书呆子
和一个女人开房间。」
王卉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还
算是很镇静,起码没有惊讶得跳起来。这一点完全出乎赵蓉的意料,在她想象里,
王卉这种爱家如命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应该跳起来,然后就是号啕大哭的,
可看王卉,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和痛苦。
王卉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心里说,该来的终于来了,但不能给赵蓉看到自己
的痛苦,那样的话赵蓉也许会在心里找到点平衡。现在王卉看着赵蓉那张扁平的
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么阴险,感觉就象这赵蓉是在有意破坏自己的家庭,是
在造谣,于是装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
什么样?」说完这句话王卉就有点后悔,她知道自己是在替凯歌找理由,其实更
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挣扎的理由。
「当然是你家的书呆子了」赵蓉有点急了,急促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女人
个子中等,身条蛮好的,挺丰满,是现在男人喜欢的那种,至于脸吗,我没看清
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过我可是目睹着他们进了房间的,我还在楼下偷
着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们俩出来。」
王卉举起杯子,在赵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手拿起一片香肠,
并没有吃,就在手里摆弄着,想着什么,一会,抬起头来笑着问赵蓉:「你告诉
我实话,你去宾馆干什么去了?」
赵蓉被王卉的镇定弄得没了脾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没好气的回答:「我去
宾馆能干什么?当然是会朋友开房去了。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问我去干什么了?
你可真行,自己都让蚊子咬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抓痒。」
王卉斜眼看了看赵蓉:「你都可以去和男人开房,那他去开房也就没什么好
惊讶的了,你不是说过吗?现在的男人没有能靠的住的,那有不偷腥的猫呀。」
赵蓉瞪大眼睛看了王卉好一会,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闷头喝了下
去:「我怎么感觉不认识你了王卉,你不应该是这样无动于衷的女人呀。」
王卉凄凉一笑,内心的酸楚再也掩饰不住了,眼圈一红,哽咽着道:「那你
让我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办?去哭?去闹?去上吊?还是去求他?我是那样的
人吗?要是发泄就能管用,我现在就把这房子点着,可是,」说到这,王卉扭过
了头,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赵蓉看到自己的眼泪,毕竟自己在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
个女人的。
赵蓉拍了拍王卉的肩膀:「是呀,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不也是吗?自己的祖
坟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帮你哭呢。算了姐们想开点吧,他能玩,咱也是人,也
能玩,等过两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去。」
王卉本来没在意听赵蓉的唠叨,但她这最后的一句话到让她猛地一惊,急忙
回头抓着她的手问她:「你们的俱乐部?什么俱乐部,难道你参加了时尚家园俱
乐部?」
赵蓉楞楞的看着激动的王卉问:「什么时尚家园俱乐部?是房地产的俱乐部
吗?」
「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换,换,那什么」王卉突然意识到,赵蓉说的俱乐部
不是这个,这话不应该说出来,赶紧刹住了话头。
「换什么?你快说呀,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呢?」赵蓉也意识到了这话里有
话,所以着急地问着王卉。一时间两个人都急切的想知道对方说的俱乐部到底是
什么,于是都拼命地掩饰自己的话而想追问对方的话语后面的潜台词,气氛有点
紧张。
到底还是在王卉的家里,于是她就妥协的说:「好,我先说吧,不过你也要
告诉先告诉我,你的那个俱乐部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质的。」
赵蓉连连点头,王卉才叹了口气,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赵蓉的表情随着
她的叙述变化着,惊讶,兴奋,好奇,最后是不屑,等王卉说完了,赵蓉的嘴里
只蹦出了两个字:「无聊!」
喝了一大口啤酒,赵蓉的脸已经是紫红色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嚷着要
开空调,等王卉开了空调坐回来,赵蓉已经又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闷头又喝了几口汤,赵蓉才抬头看着王卉傻笑,王卉知道她在卖关子,就故
意不里她,只顾自己品着杯里的啤酒。果然,赵蓉清了清嗓子,讪讪地说:「王
卉,你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挺无聊的,换什么呀,男人女人多的是,等那天我带
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我们是一个纯朋友在一起的小聚会,都是家庭不太如意的
人,女性居多,在一起喝酒聊天,开心了就骂男人,哈哈。」
哦,王卉嘴里应着,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画面,几个怨妇,醉醺醺的,叼着烟,
端着酒,唾沫横飞地鞭挞着男人,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还不如时尚家园呢。
赵蓉打着酒嗝走进了卫生间,王卉机械地收拾着桌子,脑海里乱得很。这两
天对她来说,乱糟糟的象有团麻堵在心口,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头绪,一度
憋闷地想好好的哭一场,甚至想痛快的摔点东西才能舒服一点。看着水池里油腻
腻的盘子,她也不再想刷洗,她觉得,以前把这个家弄得那么干净,那么舒服都
不值得,因为他的凯歌没有珍惜这温暖的家,所以今天她不想把家在收拾的那么
干净那么温馨了,她想尝试着让自己改变,最好能让凯歌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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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正想的难受,赵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经过了化妆,气色看着好了
一些,边穿衣服边看着忧郁的王卉,嘴里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这些话让王卉听
的更心烦,巴望着赵蓉赶紧穿上衣服快走,自己好把烦乱的心情整理一下,偏这
时候,赵蓉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赵容的脸色有点神秘,走到厨房
里接起了电话。本来王卉是没心情听她电话内容的,可是赵蓉最后的几句话还是
钻到了王卉的耳朵里,因为她分明听到赵蓉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赵蓉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把拉起王卉,神秘笑着道:「穿上衣服,收拾一
下和我走,代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王卉懒洋洋地又坐到了沙发上:「什么地方呀,你自己去吧,我哪也不想去。」
「别在家里闷着了,我带你去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玩一会,介绍你认识几个朋
友,都是女的,快走吧,保管你去了不后悔。」
王卉疑惑地看者赵蓉,一脸的将信将疑,凭感觉赵蓉也带她去不了什么高雅
的地方,可是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郁闷委屈,索性和她去看
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让赵蓉这么上心。
两个人打车出了市区,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小区停了下来,王卉跟着赵蓉来到
了一个小的别墅楼里。别墅的主人是一个离异的中年妇女,王卉她们到的时候,
别墅里还有除主人以外的三个女人,大家坐到一起,无非是喝点洋酒咖啡聊着天。
王卉留心地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女人,到是没有想象里怨妇的样子,一个个精神和
气质还都不错,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对男人的讨伐和骂骂咧咧,大家就是很温和地
说着一些女人间感兴趣的话题。只是王卉敏锐地感觉到,她们有时候的话语里带
着隐讳的暗语或者暗示,而且王卉也觉得,既然叫个俱乐部,就不会这样平静的
聊天那么简单。
别墅的主人过来和王卉聊了会,这女人身体微胖,但保养得很好,脸上看不
出有皱纹,只是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会出现,身上的穿戴也很得体,
绝没有富婆常有夸耀身份的首饰,面上一团和气,只是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东西,尤其在她开心大笑的时候,眉梢一下子吊了上去,王卉恍惚的感觉到了一
丝的淫荡浮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正有意无意地闲聊着,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看两个女人,三
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的名牌显示出不凡的家世。两个女人都是面色潮红,意尤未
尽的表情,身后跟着的男人,四十左右岁,挺平凡的一个男人,穿着装饰上看也
是生活富足的小康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有点狼狈,走路踉跄着,脸上有一个明显
的巴掌印,显然是挨了教训的,不过这男人的表情反倒是很满足的,一副陶醉后
回味的样子,三个人和赵蓉打了个招呼,又和王卉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坐到了一
边。
看着下来的三个人,王卉更加的感觉到了这个别墅的神秘,不由的往赵蓉的
身边靠了靠,赵蓉抓着王卉的手小声说:「你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紧张?」
王卉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看了看刚下来的男人,赵蓉也看了看那个男人,咧
嘴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别墅主人的身边,和那个女人小声的嘀咕了一会,那女人
不时地瞄王卉一眼,最后才有点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赵蓉走过来,拉起王卉就向二楼走去,在楼梯的拐角,王卉拉住赵蓉急促地
问道:「咱这是去那呀?你不说明白我可下去了。」
赵蓉笑得既神秘又淫秽地说:「带你去看看,负心男人受到的惩罚,走吧,
包你开眼界。」
王卉脚步迟疑着跟在赵蓉身后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四个房间,赵蓉拉着王卉
朝左边的一个房间走去,王卉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象是抽打什么的声音,
还夹杂着轻微的呻吟,听起来有点恐怖,赶紧拉着赵蓉的手跑进了左边的房间。
房间不大,开着灯,窗户用厚厚的大绒窗帘遮挡着,房间里陈设简单,除了
一张双人批沙发,一台电视,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只是在间壁墙上还有个
窗户是和隔壁相通的,上面挂着同样厚的窗帘,赵蓉过去拉开窗帘,伸手招呼王
卉过来看。
王卉压抑着心跳,手扶胸口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窗户前看过去,眼前的景象
让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对面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穿一身丝绸的睡衣,脖子上拴
着一副狗用的链子,正四肢着地,狗一样葡萄在一个女人的脚下,那个女人坐在
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黑幽幽的皮鞭,一只脚蹬在地上男人的肩膀,手里的皮鞭
不客气地抽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嘴里还呵斥着。那男人爬在地上,嘴里呻吟着,
看不到表情,但王卉感觉那鞭子每一下都向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不由的聚到了
一起,随着鞭子的落下而抽搐着,手也冰凉,真的很想离开窗户,可是腿很软,
脚象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鼻子一痒,不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声音大的把自
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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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急忙捂住嘴,对面房间里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那男人迅速站了
起来,并用睡衣的下摆挡住脸,转过来看着窗户这边,当看到是两个女人后,这
男人又放下了手里的睡衣。王卉看着那男人,中等的身材,微胖的身躯,脸上也
是很白净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但奇怪的是,这个被打的男人非但脸上
没有痛苦的表情,反倒是一副陶醉幸福的样子,看到王卉呆傻地望着自己,那男
人冲着王卉笑了一下,还招了招手,这一下王卉可真的有点害怕了,急忙转身就
往外走。
赵蓉跟在后面,一把拉住王卉,看者王卉惊慌的眼神和白蜡的脸,赵蓉把王
卉搂了一下,小说在王卉耳边说:「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什么都不懂呀你?
你没看出来那男人是自己愿意的?」
王卉镇静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埋怨地瞪了赵蓉一眼:「我怎么能懂?
我只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生活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呀?太可怕了,
我要走了,我得回家了。」
说着走下楼,和那主人勉强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走了几步,看赵蓉还没出来,王卉就慢下脚步,抚着胸口慢慢地平息了自己。
刚才的一幕就象梦境一样,不由的回头看了看那个表面看上去很平常的别墅。正
巧看到赵蓉从里面匆忙的走了出来,于是王卉扭过头来慢慢往大门口走着,身后
赵蓉匆忙追了上来。
看到赵蓉气喘吁吁的样子,王卉勉强笑了一下,问赵蓉这女人的身份。赵蓉
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原来是省话剧团的普通演员,后来和一个港商搅合在了一
起,她给那港商生了个儿子,那港商给她留下一个小型的企业和一个别墅就再也
没露面。王卉探询的问赵蓉:「这个俱乐部,是不是要交费用?来这俱乐部就是
为了蹂躏男人发泄自己呀,真挺无聊的。」
赵蓉看着前方,轻蔑说地:「我们的俱乐部是女人的天堂,女人来这里是不
需要交纳费用的,费用都是那些自愿来受虐待的男人交的。在这里女人是天,是
主人,男人是奴隶。」
赵蓉又看了看王卉,笑的很神秘的说:「等以后你常来玩玩就知道了,当然
还有别的活动了,放心吧,在这里,我包你是最快乐的。」
王卉不说话了,她觉得这个俱乐部比那个时尚家园还要神秘,真的来这里,
自己都会变态的,说实在话,她感觉还不如去那个时尚家园呢,反正自己也没抓
到老公的把柄,可是凭感觉,凯歌一定和那女人不干净,那自己就没必要为他守
身如玉了。王卉突然悲哀地感觉,自己这几年白活了,象个古董一样地活着,却
什么也没得到,得到的就是一肚子的悲哀。
凯歌哼着小调打开了房门,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没有炒菜的香味,
宝贝儿子兜兜也没在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死气沉沉。凯歌换好鞋子,
大步走向书房,他以为王卉根本就没在家,可是沙发里,王卉的一声咳嗽倒把他
吓了一跳,看到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王卉那苍白的脸,凯歌急忙放下肩上的包,
走过去摸了摸老婆的脑门,不热,站起来打开灯,蹲在沙发边看着王卉。王卉睁
开眼睛看了凯歌一眼,那眼睛有点红肿,凯歌的心里有点没底,忙柔声的问道:
「老婆,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平时那么想听老公温柔的问候,可现在听起来,王卉却感觉那么的不舒服,
甚至反感起来,不自觉的瞪了凯歌一眼,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了声没什么,就
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凯歌狐疑地看了看王卉,起身到厨房看了看,不但没有做饭,厨房里甚至可
以用杯盘狼籍来形容了,水池里泡着没洗的盘子碗,剩菜凌乱地放在灶台上,两
只酒杯里面还有残留着黄色的液体,杯子的边缘留有醒目的红色唇印。凯歌看着
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他已经闻到了王卉身上的酒味,他以为这王卉一
定是和赵蓉又喝多了,于是一边系上围裙,一边走到赵蓉昨天晚上睡的房间看了
看,还好她没在,就回到厨房卖力地收拾起来。这边躺在沙发上的王卉几次忍不
住想起来去厨房,但想想又忍住了。脑海里,那个叫冰儿的女人那妖艳的嘴唇和
丰满的身材不时在眼前晃动,烦躁得她在也躺不住了,站去来走进书房,打开电
脑,无聊地到处浏览起来。
凯歌收拾好厨房,边烧水边从冰箱里拿出来速冻水饺,大声问王卉儿子兜兜
有人接吗?王卉的回答却是从书房传了过来,他走出来才看到,王卉已经起来去
上网了,不禁气恼的摇了摇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喝多了没有,怎么还
能上网?」
王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到是真希望能喝多,那样就没烦恼了。」
凯歌听了这话楞了一下,慢慢走进厨房,边煮饺子边想着王卉的话,总感觉
她今天是那么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想了想,还是安定为主,少说话
为妙,女人吗,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少惹她也就是了。
煮好饺子,摆上了桌子,凯歌去叫王卉吃饭,却楞在了王卉的身后,因为他
意外地看到,王卉在那个白领之家聊天室的时尚家园小房间里,正聊得热火朝天。
凯歌一时楞在了王卉的身后,不知道这王卉抽的什么风。
王卉手里还是如飞一样的敲击着键盘,并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凯歌就在
身后,于是边敲击键盘边问道:「你弄的什么呀?是饺子吧,我不想吃,咱们出
去吃一口好吗?」
凯歌纳闷地问:「这都煮好了,出去吃?那饺子怎么办?」心里更是疑惑了,
这可不是王卉的性格,日常里她对吃没什么要求,也从不让食物白白的浪费掉,
哪怕稍稍有一点变质的食物她都会偷偷的吃掉,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切都那
么反常。
王卉停下了手里的键盘,回头看着凯歌,平静地说:「我想喝点酒,饺子太
油腻了,我想吃点清淡的。」
「喝酒?还喝酒?我怎么感觉你的酒还没醒呢?」凯歌几乎要跳起来了,王
卉怎么了,平时最讨厌喝酒的呀。
「我陪赵蓉喝了两天了,让她闹的也烦死了,现在就想和你喝点酒,就一杯
红酒,好吗?」王卉的声音软软的,让凯歌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拿起电话,给
楼下的小饭店要了两个菜。
放下电话,走到王卉身边,凯歌用手给王卉梳弄着有点凌乱的头发,眼睛盯
着屏幕问王卉:「老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这个聊天室了?你不是很反对我去
这里吗?」
凯歌不经意的梳弄,让王卉的心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这温暖让她又有些心
酸,觉得这两天的委屈想要倾诉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满
足,但也很容易破碎。现在的王卉,心里常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这影子就象一颗
芒针,已经长到了她的内心深处,随时都会扎她一下,让她的柔情消失。
装得漫不经心地打着字,王卉没有看凯歌,但她的脑子在快速思考着该怎么
样说:「我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些能换老婆和老公的人,都怎么想,想知
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和他们聊了一会,感觉还不错,起码素质都很高,而且」
王卉顿了一下,想了想该怎么措辞,她已经感觉到了凯歌在认真的听,从他手上
的僵硬王卉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就故意多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而且,他们的
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并且我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其实他们并不淫荡,相反,
他们是坦荡的,起码不虚伪,比偷偷摸摸的行为更能让我接受。」
王卉能感觉到凯歌的身子一紧,不用回头她都能知道凯歌表情里的惊诧,王
卉在心里尖刻地笑了,这是她希望的。
饭桌上,王卉给自己和凯歌各倒了一杯红酒,王卉端起酒杯,透过琥珀色的
液体看着对面的凯歌,缓缓的说:「老公,和你说两个事,一,我今天下午给我
深圳的同学回了电话,答应她我会在年底去她那边看看,你不是也想去南方发展
吗?现在我决定了,我陪你去南方,干点我们自己喜欢做的工作。第二,我想改
变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从恋爱到现在,我们都是循规蹈矩的走过来,没有一点
新意,我们的生活就象一台性能优良的复印机,每一天都在复印着昨天的一切,
这样的生活早晚要枯萎的。所以,我觉得,我想,你别这么瞪着我,我想去那个
俱乐部看看,不一定真的参与,但可以先看看,你看行吗?」
凯歌今天真的是让王卉弄晕了,去年开始,自己就想去南方发展,王卉在深
圳做教师的同学也老是来电话邀请她去深圳,说那边才是她大展拳脚的舞台,但
王卉是执意的不肯去,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同意了去南方,更让他莫名其妙的
是,居然要去那个俱乐部看看?凯歌挠了挠头,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两天里,在
赵蓉的身上,王卉一定感触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她的思想和情绪都有了这么
大的波动。
想了想,凯歌还是点了下头,和老婆碰了一下杯:「你说看看咱就去看看吧,
好象他们周末有活动,咱不参与活动,就去看个热闹,了解以下新鲜事。」说完
把杯子晃了晃,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红酒,透过杯子看着王卉,对面王卉的脸有点
夸张的变形,凯歌突然感觉到,今天的王卉让他很陌生,这陌生有点可怕。王卉
没有看凯歌,但是,她在心里冷笑着,现在看她的表情,有点残忍。
28
韩屏走在漆黑的马路上,天黑得怕人,周围静悄悄的没个人影,月亮都不知
道躲到那里去了。韩屏不敢东张西望,低着头几乎小跑着往前走,突然身后传来
了急促的脚步声,韩屏回头一看,又是那几个魔鬼样的男人来追她。韩屏恐怖地
大叫一声,踢下高跟鞋拼命地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跑不动,眼看就要被抓住了,
韩屏哭着喊鹏飞救命,正喊着,脚被人抓住了,韩屏就拼命的蹬踹着,突然听到
了鹏飞的声音,韩屏一阵惊喜,忽的坐了起来。刺眼的阳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
揉了两下才适应了,就看到鹏飞站在床边抓着她的脚,正摇晃着叫她呢。左右看
了看,才醒悟自己又做了几乎相同的噩梦,松了口气。这两天韩屏都有点怕睡觉
了,只要睡觉,就会做这样的噩梦。
看着鹏飞那关切的脸,韩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埋怨道:「你干吗抓我脚
呀,梦里就让人抓住脚了,吓死我了,喊你也不答应,哼。」边说着边脱下了冷
汗打透的湿漉漉的睡衣。
鹏飞看着楚楚可怜的韩屏,刚想笑她,就看到了她赤裸的身子,丰满的乳房
诱惑地颤动着,汗湿的肌肤透着诱人的体香。鹏飞喉咙里咕隆响了一下,韩屏抬
头看了眼鹏飞,马上双手护住乳房,娇声叫道道:「看什么呢,你的眼睛好色呀,
咯咯。」
鹏飞低吼了一声,一把拉下身上的睡衣,双手做鹰爪样抓向那对丰满的乳房,
同时把韩屏压在了身下,韩屏叫着:「你疯了,都几点了,上班要迟到了,恩,
恩,你个色狼。」嘴里埋怨着,韩屏的双手却紧紧地圈住了老公的脖子,随着鹏
飞的冲击,嘴里的唠叨也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
两口子下楼的时候,韩屏的脸上还挂着兴奋后的潮红,鹏飞打开车门,还不
忘回头对着韩屏偷偷刮一下脸。韩屏坐到车里就掐了鹏飞一下:「就怨你,早点
都没来得及吃,快点吧,再晚我就迟到了。」
鹏飞心满意足地发动了车,笑着说:「你不是吃早点了吗?二两纯牛奶,哈
哈哈哈哈,只是喝的地方不对,不过你也应该饱了。」话还没说完,韩屏的粉拳
就劈头盖脑打了过来。
目送着韩屏走进储蓄所的大门,鹏飞靠在车里长出了一口气,几天来的小心
呵护,精心调情,这韩屏总算恢复过来了。看来,这个周末的聚会是不能去了,
想到这,拿起手机,给陶铭萧的那个专用电话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这个周末因
为有事不能参加聚会。放下电话,一丝的遗憾涌了上来,脑海里激情的徐闽那疯
狂的身子飘在了眼前,鹏飞拍了一下脑门,苦笑着开动了车子。
男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
29
欧阳接到了陶铭萧的电话,说他在外地医院做学术交流,不能回来,这个周
末的活动看来只能取消。另外,又一对夫妻经过网上的了解,可以吸收为会员。
陶铭萧在电话里和欧阳商量,这是俱乐部最后一次吸收会员,今后不再扩大范围,
不再吸收新的会员,原来的网上聊天室也即将关闭,准备着手开辟一个新的,俱
乐部会员专用的视频聊天室。另外给欧阳了一个任务,周五的下午,和徐闽一起
去接见一下新要求入会的夫妻,条件可以就由徐闽带去做体检。
欧阳是在周五的中午才看到徐闽的,两个人坐着欧阳的车一起去指定的约会
地点,福缘茶楼。路上徐闽让欧阳给对方打电话,随口报出了对方的手机号码,
欧阳听了那号码就是一楞,感觉很熟悉,可一时又想来起来是谁的,就小心的让
徐闽来打。
茶楼里,欧阳忐忑不安地告诉徐闽,这个电话自己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是谁的。看着一贯潇洒的欧阳现在紧张的表情,徐闽轻轻地笑了:「欧阳,你也
有这么慌张的时候呀,查一下你的号码本不就知道是谁了吗?平时的洒脱劲那去
了,呵呵。」
欧阳猛然醒悟,急忙在手机里翻阅起来,徐闽起身到卫生间去补妆,等她回
来的时候,看到欧阳表情兴奋地坐在那打着电话,徐闽纳闷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欧
阳和电话里的人开心地交谈着,心里画了个问好,看来这欧阳和对方一定很熟悉。
欧阳看了看徐闽,点头示意她坐这等会,自己则站了起来,边往楼梯口走,
边打着电话,还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徐闽笑吟吟地看着欧阳的背影,只听到
了他隐约和对方说,自己下楼去接他,徐闽暗自猜测着,欧阳这么心高气傲的人,
能让他亲自下楼迎接,对方到底什么人呢。
一会,欧阳的笑声又回来了,徐闽抬头一看,欧阳陪着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徐闽边站起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的中等身材,白白净净,一幅金丝边眼镜
透着斯文,只是眼镜后面闪烁的眼神,给人精明又圆滑的感觉。女人看着倒是恬
静温柔,落落大方,浑身上下透着秀气和端庄,只是颧骨稍微高了点,这样的女
人,温柔的背后一定是刚强和有主见,甚至性格偏激。
凯歌和王卉也在打量着徐闽,刚才欧阳给凯歌打电话的时候,凯歌真的吓了
一跳,这世界太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能在这个俱乐部里有熟人。自己的交际圈
子其实很小,但就是这么小的圈子,偏偏就遇到了很熟悉的人。他当时都想打退
堂鼓了,但王卉反倒不以为然,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是他们夫妻了,不来也是一样
的,凯歌这才硬着头皮来赴约。
眼前的徐闽还真让凯歌满意,温柔大方,气质高雅,柔弱纤细,虽说不是很
漂亮,但有让人说不出来的成熟气质很吸引着男人。凯歌礼貌地和徐闽握了一下
手,在近距离里,凯歌才注意到,徐闽的眼神里透着男人般的坚定和刚强,心里
不禁跳动了一下。
欧阳到是蛮高兴的,小声和凯歌夫妇介绍了俱乐部的情况和聚会方式,王卉
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激烈地跳动着,毕竟,这个生活方式和自己以往的生活
圈子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那个叫冰儿女人的身影在刺激着她,不是赵蓉那个俱
乐部影响了她,也许她早就转身跑下楼去了。
凯歌不安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仔细倾听着欧阳的介绍,只是眼睛还不好
意思和欧阳对视,于是低头假装喝着茶水,用眼睛的余光在徐闽小巧的胸前扫过。
这小巧的胸脯,在凯歌的心里激起一阵小的波动,就如这原本平静的茶水被他一
吹,泛起的涟漪一样,凯歌的心不安份地开始了骚动。
「凯歌,这个周末我们原本的活动因故取消了,不过下周我们有一个小型的
聚会,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有没有时间和兴趣。这个小型聚会,就五个家庭,都是
好朋友,需要一周的时间,去外地,自驾车旅游的方式。」欧阳热情地介绍着,
同时满含希望地看着他们两口子,当然眼神更多的是落在王卉的身上。徐闽在一
旁基本没怎么说话,看着欧阳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哦,一周,时间上我们到是没问题,只是,我们还需要考虑一下。」凯歌
沉吟了一下回答欧阳,同时用眼神在征询着王卉的意见,王卉也轻轻的点了下头。
其实她的内心很矛盾,从刚才遇到了欧阳,一个念头突然就涌了上来,万一要是
遇到熟悉的学生家长怎么办,那样自己还有没有脸活都是个问题了,更别说今后
还怎么去上班。
徐闽微笑着打断了欧阳的滔滔不绝,在验看了凯歌夫妇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后,
又和对方约好了体检的时间。徐闽看了看表,对欧阳示意了一下,起身告辞。这
边欧阳边结帐边对凯歌和王卉说:「你们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吗?去我的花卉园参
观吧,上次凯歌帮了我那么大的帮,我还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呢。现在我的花卉园
和当初创建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了,去看看吧,正好送你们两盆好花,嫂子是祖
国的园丁,去看看我这个园丁的工作成绩合格否。」
盛情难却,再说凯歌和王卉也真的都很喜欢花卉,而且凯歌还有很多的问题
想私下里和欧阳探讨一下,就开车奔了欧阳的花圃,中途徐闽下了车回医院去了。
欧阳的花圃在郊区,周围是参天的绿树,环境幽雅空气清新。王卉大口吸着
这新鲜的空气,眉宇间立刻舒展开来。她真是很喜欢这样清幽的环境,整个花圃
区四个玻璃可控温大棚里,鲜花盛开,很多的花王卉根本就没见过,在欧阳的带
领下,三个人边看边溜达,欧阳突然一指前面,我爱人在那边。
凯歌放眼望过去,前面花丛中,一个女人,白色的紧身裙子,长发披肩,侧
影看过去,婀娜的身姿,飘然的气质映衬着周围绚烂的鲜花,恍如一幅绝美的工
笔画一般。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那女人转过身看了一眼,立刻小跑着迎了过来。
欧阳把凯歌夫妇介绍给老婆月亮,月亮立刻热情的和凯歌握手:「凯歌你好,
早就听欧阳念叨你,感谢你对我们花卉园的帮助,谢谢了。」
凯歌嘴里客气着,心里不禁稍许的遗憾,近看这女人,容貌却很一般,脸长
了点,五官也没什么特色,但着身材和气质也足够让男人心跳加速的了。
月亮热情地拉住王卉的手:「嫂子你好漂亮,走,我带你去溜达一下,看看
那边的花。」说着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走了。
王卉边看花边和月亮聊着天,这个开朗热情的女人让王卉心理有了点好感,
情绪也受到她的感染而放松了许多。看看周围没人,王卉在一盆紫郁金香前蹲了
下来,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月亮:「你们俩参加那个家园俱乐部以后,
对你们的生活有影响吗?」
笑眯眯的月亮楞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着王卉神秘地笑了笑:「怎
么,嫂子,原来你们俩也参加俱乐部了?」
王卉脸一红,假装去闻花,顺便点了一下头。月亮咯咯笑着上来搂住了王卉
的肩:「嫂子,呸,不叫你嫂子了,显得生分,我叫你卉姐吧,你们怎么也想玩
这个了?不会是姐夫强迫你的吧?」
王卉在月亮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就是去看了看,还没想
好呢,说真的,我很怕很怕。」
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月亮:「你们怎么样,看你们的情形好象没什么影响。」
月亮看了看王卉那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严肃了起来,真诚地对王卉说:「我
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对感情,对性的态度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不一样。你可
能不知道,我们是丁克家庭,所以我们比较自由。我们是在荷兰留学时候认识的,
是在那边结的婚,我对婚姻的态度是,用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去好好爱我的丈夫,
用百分之三十去享受生活,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有着自己自由的空间,我们有各自
独立的生活一面,包括钱,我们都是AA制的,当然不全是,谁有需要应急的,
对方也会马上顷力相助。所以,我们之间的爱,可能不太浪漫,但比较轻松。」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王卉,月亮站起来,拉起王卉,挽着她,一面在花丛里漫
步一边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彼此都轻松,我对性的看法也和别人不一样,
我把做爱和性交完全区分开来。和欧阳在一起,我们就顷全力去缠绵,去爱抚,
等双方都迫切需要的时候,我们才结合,所以我们的每一次做爱都是那么的快乐
和满足,我觉得这样才是做爱,用全部的情感去做爱的感受。而和别的男人在一
起,我觉得就是一种放松的游戏,跟猜拳跳舞没什么分别,只是性的一种接触,
这就是性交,与爱无关。」
王卉被月亮的话给震惊了,站下来盯着月亮看了半天,月亮噗嗤笑了起来:
「卉姐,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的话也许是对的,起码我现在听了觉得有
道理,不排斥,要是前几天听了你的话,我可能真的早吓跑了。」
月亮笑着打了王卉一下,挽起她继续走:「其实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身
体的出轨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理的背叛。对和我有过性接触的男人,现在走在
街上,即使走个对面,我也不会记得了,因为我的心,其实还在欧阳的身上,这
就足够了。至于身体,上帝给了我们女人那些构造,除了让我们生育繁殖,也是
让我们来享受快乐的,那我们就别浪费了资源,现在,浪费资源可是犯罪呀!」
王卉让她最后的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下,嘴里骂了句胡
说八道,人却陷入了沉思。
月亮拉着她走向远处的欧阳和凯歌,欧阳和凯歌在那边也聊的正欢,从他们
头碰着头的状态上看,月亮猜他们一定在聊俱乐部的事。为了不让凯歌尴尬,月
亮老远就喊道:「欧阳,我们去采点花,晚上留凯歌他们吃我们的鲜花宴。」
欧阳笑着点了点头,凯歌和王卉同时客气道:「别麻烦了。」
欧阳看着脸颊飘着红晕的王卉道:「不麻烦,鲜花吃了能美容,嫂子你一定
要尝尝,不是和你们吹,能吃到我们这么新鲜的鲜花宴,在全市你都找不到第二
家。」说完一挥手,四个人笑着聊着去采撷能食用的鲜花去了,只是王卉和凯歌
的眼神始终都没有对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怕看到对方的眼神。
30
徐闽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签完了最后一个病理报告,看看时间,差不多中午
了,站起来倒了一杯白开水,饭前一杯水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站在窗前,
看着楼下门诊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徐闽不禁想到,现在是生活越来越好了,生病
的人越来越多了。正看的出神,身后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她的办公室不象诊室,
一般很少来人,转身看门口,意外地,韩屏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徐闽由衷的笑了:
「你怎么来了?稀客呀,说,是特意看我来了,还是有事路过。」
韩屏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呵呵,我们单位女性体检,完了我特意来
看你。」
「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专程来看我的,对了,你体检的结果怎么样?」
徐闽关切的问。
「还不错,基本没什么毛病,就是这小肚肚开始要发达,愁死我了。」韩屏
看着要发福的肚子愁眉苦脸的说。
「这个年龄多少都会有点脂肪堆积的,没事,多注意运动。中午了,想吃点
什么,我请你。」
「我可不想吃了,我想减肥。」韩屏一听吃几乎要蹦起来了。
「不吃肯定不行,只要注意点,没关系的,傻丫头,快走吧,我带你去吃冷
面吧,大热天的,包你吃得开心。」徐闽边说边换下了白大褂。
「那就叫上陶哥吧」
「他出差去了,咱们走吧。」徐闽拉着韩屏走出了病理分析室。
宽敞明亮的鲜族风味店里,徐闽和韩屏凭窗而坐,两份冷面,两个小菜,每
人一杯苦丁香茶,窃窃私语聊得正欢。
「我一直惦记着你呢,你们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徐闽小心翼翼地问。
韩屏羞红了脸:「开始的两天特别别扭,我每天晚上都哭一场,现在好多了,
不过我不想再去了。」
说到这,韩屏抬头看了看徐闽:「徐姐,这周你们准备去那玩,其实,我还
是很想去玩的,但就是玩,没别的,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那个
事了,我觉得挺难堪的。」
「哦,是不是上次的男人太粗鲁了?」
「不是不是,其实欧阳还是很温柔的,……啊」韩屏猛地住了嘴,暗骂自己
有嘴无心,把什么都说了。
「呵呵,你陶哥出差没回来,这周可能没有活动了,不过他们好象要组织几
个关系好的家庭小聚会,就四五家吧,自驾车去外地景点,沿途露营,估计要一
星期左右。原来还想通知你们呢,现在看不用了,你不想去就别去了。」徐闽故
意用这个话题把话带了过去,她不想让韩屏难堪。
果然,韩屏一听这么好玩的计划,眼睛都放光了:「一星期,正好我们单位
给了一星期的旅游假期,一千五百元钱,自助旅游,我还犯愁去那呢,哈哈,太
好了。」韩屏兴奋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尴尬起来:「光是玩
吧?是不是还有别的节目?」
徐闽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你说呢?我也不知道。」
韩屏伸了伸舌头,一口苦丁香茶喝下去,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滑稽可爱。
鹏飞坐在办公室里,下午的这个时间一般都很轻闲,看完当天的晚报,鹏飞
走到水族箱前,边往鱼缸里投放饵料,边敲击着鱼缸的玻璃逗弄着里面的几条漂
亮金鱼。正玩得出神,自己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鹏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
老婆打来的,感觉有点意外,一般工作时间韩屏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忙接了
起来,电话里传来了韩屏那清脆的声音:「老公,我在徐闽姐的医院呢,单位组
织体检,哦,我体检完了,一切OK,晚上我不回家吃了,陶铭萧哥出差了,我
和徐姐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逛夜市,徐姐让你晚上一起来吃饭,你能来吗?」
鹏飞脑子转了一下,他是真的很想见到徐闽,但又怕见到她。这个外表看着
温柔文静的女人,内心里有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她能让男人疯狂,可是那强烈的
征服欲望也让任何一个男人胆怯,想了想,还是不见的好吧,有韩屏在身边,见
了难免尴尬,想到这对着电话说:「老婆,我正好晚上有个应酬,你们吃吧,玩
得开心点,问徐姐好,我就不去了,还有事吗?」
电话里鹏飞能感觉到韩屏走到了走廊里,又听道韩屏在电话里声音神秘的问
鹏飞:「老公,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鹏飞在电话了恩了一声,心理有点的紧张,不知道老婆这么神秘有什么事,
于是坐到办公桌前认真的听着。
电话里韩屏小声说:「刚才徐姐和我说,他们过几天有个自驾车旅游的计划,
就四五个比较熟悉的家庭,一星期的时间,还有漂流和野营,最后好象去松花湖,
安排的路线真的很诱人。可是,就怕还有那个节目,我是真的不想再玩那个了。
老公,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呀?」
鹏飞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对着电话说:「老婆,你不是正好单位给了
旅游假期吗?你要是觉得这个线路你想去,咱也可以自驾车去呀,这事还是回家
咱俩在被窝里商量好不好?」
电话里韩屏呸了一声:「缺德,还经理呢,在单位也没个正经。好吧,这事
回家再商量吧。我其实就是喜欢热闹,和徐姐他们一起去多热闹呀,等陶哥回来
咱和他商量一下,就是旅游,不要别的节目,嘻嘻,那多好呀。」
放下电话,鹏飞笑着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天真得可爱,心里有一点期望在
升腾。因为这个旅游计划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前几天韩屏的情绪让他准备放弃
了,现在看来爱热闹的韩屏自己先动了心,那这样就会有一个愉快的旅行在等着
自己了,想到这不由开心地吹起了口哨。坐下来,从茶杯里扣出来一点泡过的茶
叶放到了嘴里嚼着,脸色却逐渐阴沉起来,他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心中永
远不能问老婆,永远不能对别人说出来的隐痛。
31
鹏飞第一次看到韩屏的时候,韩屏还是个毕业才工作的小姑娘,身体单薄,
一条马尾辫子,穿着也朴素,没有什么让人能注意的地方。鹏飞去她的窗口办理
储蓄业务,这小姑娘对鹏飞礼貌地一笑,就这一笑,让鹏飞认定,这个很一般的
女孩子,就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女人。从那以后,鹏飞千方百计地追求韩屏,
不论自己工作的压力有多大,人有多累,只要一看到韩屏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鹏飞的心就会宁静下来。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鹏飞还是很保守的,尽管和韩屏
有过拥抱接吻,自己也非常渴望得到她那温柔的身子,但每一次鹏飞都用最大的
毅力控制了自己,他要把那最美好的一瞬间留给自己的新婚之夜。
当新婚之夜那神圣的时刻来临,鹏飞激动又紧张,他是那种心思比较细密的
男人,偷偷的在枕头底下放了块白手绢。当激情过去的时候,鹏飞假装殷勤地为
娇羞无限的韩屏擦拭着下身,偷偷用白手绢在韩屏的下身沾了两下。一个晚上,
娇柔的韩屏就没放开鹏飞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度过了新婚甜蜜的夜晚。
第二天的上午,鹏飞找了个借口出去一会,在外面的一个角落里,他用有点
颤抖的手打开那个白手绢。让他失望的是,除了一块微黄的污渍外,并没有他最
希望的红色莲花。那一刻鹏飞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等他稳定了情绪后,就给韩屏
找了许多理由来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相信,韩屏的处女膜是意外的破裂,让自
己面带笑容的又回到了家。可是,那一刻,韩屏那明媚的笑容在他看来不那么灿
烂了,韩屏的身子也不那么柔软了。鹏飞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既然已经结了
婚,那什么事情都从现在开始,韩屏过去的一切,都让他过去。
想是这么想,可鹏飞还是忍不住在韩屏的大学同学里做了调查,当然是很委
婉的调查,结果让他更失望。韩屏大学里真的有男朋友,这就意味着,韩屏的处
女身已经给了别人,而不是象自己安慰自己时候想的是意外的处女膜破裂。
深沉的鹏飞没有问妻子,聪明的他不想再给自己伤害和难堪,也不想让新婚
的快乐蒙上阴影。就这样,鹏飞在痛苦中慢慢地遗忘着遗憾,直到女儿江韩的出
生,鹏飞的心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几年,工作顺利了,日子富足了,心情舒
畅了,韩屏越发出落得漂亮性感了。可是,鹏飞的心中隐痛又开始时时浮现,有
时候他都为自己委屈。他是那种很在意形象的男人,从不在单位和朋友面前放肆
自己,但是男人的欲望他比别人可能更强烈。而且,隐约的,他有一种不甘心,
他不甘心的是什么?鹏飞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不甘心韩屏有过两个男人,而
自己却为她独守一生吧。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鹏飞狠狠地骂过自己的无耻,但
那以后,这个念头就在他空闲的时候老是来骚扰他的神经,直到有一天,他看到
了那个时尚家园俱乐部,他才给自己下了决心,与其自己折磨自己,不如放松地
玩他一场。起码自己轻松的同时,知道老婆就在这个圈子里和别人做了,以后可
能就不会再想她的处女问题了。
这次的交换,总体上鹏飞还是满意的,韩屏回来后的表现是他意料之中的,
只是没想到她能反应的那么强烈,不过这点他倒是很高兴,起码说明韩屏还是正
派的,要是她回来后心满意足,估计鹏飞真的会发疯的。
但是,处女的隐痛是暂时忘记了,新的隐痛又来了。现在的鹏飞,一直在猜
测着,韩屏那天晚上交换的男人是谁,他们做爱的过程是什么样,韩屏兴奋吗,
这样的念头又开始折磨鹏飞的神经了。本来他已经下决心不再参加俱乐部的活动
了,可这几天的平静又让他开始百无聊赖起来,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甚至他发
觉,自己现在的眼睛,盯着秘书臀部看的时候,都带钩子了。鹏飞现在是深深的
体会了那句话,人真的是温饱思淫欲,尤其男人。
吐掉嘴里苦涩的茶叶末,喝口水漱了漱口,鹏飞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思
绪回到眼前。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看着楼下商场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看到几
个欢快奔跑着的孩子,鹏飞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这一刻鹏飞想起了自己的
乖女儿江韩,那调皮又可爱的小精灵,那是鹏飞最大的幸福所在。想到这看了看
表,四点了,虽然离下班还有段时间,但鹏飞不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里有了点
呆不住的感觉,他很急切地想去接女儿,接她去吃她最喜欢的王记酱大骨头,带
她去玩她最喜欢玩的碰碰车。总之,鹏飞现在最希望能拉着女儿那柔软的小手,
听她那银铃般的欢笑,让女儿那欢快的笑声填满自己的心扉,填的满满的,填到
自己不再想任何不想想的事。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东西,和秘书打了声招呼,急匆
匆地,鹏飞发动了车子,今天晚上,将是他和女儿的二人欢乐世界,这个二人世
界最欢乐,最纯真。
32
凯歌也开着车,车里也是个欢乐纯真的二人世界。宝贝儿子兜兜就坐在凯歌
的怀里,手虚握着方向盘,嘴里嘟嘟地叫着,那兴奋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他在开车。
凯歌嘴里问着兜兜这两天在幼儿园的情况,眼睛注意着马路上,看到交警就轻轻
拍一下兜兜的小脑袋瓜,兜兜就会机警的把头缩下去,等过了交警,兜兜在爬上
来,爷俩就嘻嘻哈哈的大笑一翻,车厢里充满着温馨的爱意。
凯歌问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兜兜立刻大声说要吃烤肉,凯歌拍了拍儿子那胖
乎乎的小脸蛋,拿起电话打给老婆王卉。家里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凯歌很纳闷,
这个时间王卉应该在家里准备晚上饭的呀。又打她的手机,这回倒是很快接了起
来,不过电话的另一端背景很嘈杂,凯歌问王卉在那里,王卉那边大声说,和赵
蓉逛商场呢,马上要回家。凯歌听到她和赵蓉在一起,心中有点不高兴,他对赵
蓉一直就没什么好感,原来两个人不怎么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又频繁地
走到了一起。而且凯歌还感觉到,王卉最近情绪上变化很大,尤其表现在不喜欢
呆在家里。
凯歌问王卉在那里,他开车去接她,儿子要吃烤肉,王卉在电话里小声说,
带赵蓉一起去吧,因为她和赵蓉在一起呢,把她甩开不好。凯歌在鼻子里哼了一
声算勉强的答应了,王卉那边大声告诉他,在东方商厦。
在这个很平常的晚上,很平常的晚上七点钟,正在陪女儿啃大骨头的鹏飞和
正陪老婆儿子吃烤肉的凯歌,同时接到了一个手机短信。看过短信后,两个男人
几乎一样的表情,兴奋中有紧张,紧张中有期盼,期盼中惶恐,惶恐中有开心,
因为那短信都是同一个内容,发短信的人是陶铭萧,短信的内容就几个字:四天
以后,自架车旅游,如参加,明天晚上九点时尚家园参与讨论,讨论房间密码,
159357。
四天以后,一排五辆汽车奔驰在县级柏油公路上,打头的一辆北京现代越野
车里,徐闽沉稳地开着车,旁边的副驾驶坐着俏丽的韩屏,后面并排坐着月亮,
王卉和一个叫缨子的女人。第二辆是鹏飞的别克,第三辆是欧阳剑的本田商务车,
第四辆车里是凯歌,最后是一辆旅行面包车,里面是陶铭萧和缨子的老公陈飞扬,
一个风度翩翩的外资机构中方经理,也是个海归的留学生,和陶铭萧欧阳剑都是
好朋友,上一次聚会他因为在国外而没有参加。
旅行面包车是陈飞扬公司的,整个后面的座位都拆除掉了,放满了野外宿营
和做饭用的东西,陶铭萧开着车,和陈飞扬愉快地交谈着。这是一次快乐的旅行,
路线是几家人在网上商量好的,故意不走高速公路,而是走穿越农村的县级公路,
为的是在路边发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来,有纯正的农家风味也能买点。五辆车里
都装了车用对讲机,几个男人边开车边相互交谈着,说着以前出门旅游的见闻,
气氛温和,惟有前面的北京越野车里,五个女人就象唱戏一样的热闹。
五个很快就混熟悉的女人,仿佛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开心。首先就是月亮,
叫嚷着要呼吸真正大自然的空气,让徐闽关掉了空调,打开车窗。立刻,带着泥
土和绿色植物混合的芳香空气吹进了车里,几个人都兴奋地叫了起来。月亮干脆
脱掉了外套,就穿着粉红的乳罩,靠在车窗边让风吹散那满头的长发,放声的唱
起了歌,只是那歌声让风呛的时断时续的,徐闽听了笑着说好象二十年代的留声
机。
徐闽沉稳地开着车,不太说话,但偶尔加上一句也够大家笑半天的了。王卉
是那种很矜持的女人,这个场合虽然她也想放松下来,但性格让她一时还难以忘
情的开心投入,尤其她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紧张和尴尬是难免的,所以
显得有点不太合群。
缨子倒是和月亮有的一拼,她是个看着挺漂亮,但仔细端详,又没有什么特
点的女人,但这女人很会打扮自己。白色的高弹力九分裤把臀部和大腿包裹的丰
满性感,黄色的吊带小衫似乎遮掩不住那丰满的胸部,在深深的乳沟间是一块红
色鸡血石的项链,很难说清楚是那项链点缀着乳沟,还是那乳沟衬托了项链。而
且她为人性格开朗大方,什么话都敢说,也很爱开玩笑,和月亮两个人一唱一和,
俨然天生的两个活宝。
最兴奋的要算韩屏了,她象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黄毛丫头一样,城市里长大
的她,对农村的一切都是既陌生又新鲜。看着道两边的田地庄稼和牲畜,什么都
好奇,缠着徐闽一个劲地问这问那。这会看到前面马路边,一头硕大的肥猪正悠
闲的晃悠在马路边上,韩屏叭着嘴道:「这猪好肥呀,看它走路都费劲,怎么的
都有二百斤了吧?」
徐闽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月亮打住了歌声道:「你下去抱一下不就知道多
少斤了吗?你要是一下抱不起来,那就肯定有二百斤。」
那边缨子也接过话头道:「说不定这猪又是个天蓬元帅下凡呢,你要是能抱
起来,就把你许配给他,你就成了高老庄的高大小姐了。」
韩屏呸了一口,正要左右找东西打月亮和缨子,忽然在车子和那肥猪擦过去
的一瞬间,发现那肥猪的后跨肚皮上,悠荡着一节红色的东西,于是大惊小怪的
对徐闽说:「徐姐,你看到没有,那猪病了,肠子都掉出来了,我说它怎么走的
那么慢呢。」
月亮和王卉缨子一起回头看那肥猪,都没看到什么东西,只看到那肥猪摇晃
着的大脑袋,那边徐闽已经笑的上不来气了,好容易喘过来一口气,看着楞楞的
韩屏说:「死丫头,我可服了你了,那是头公猪,你看到的不是掉出来的肠子,
是那个东西,哈哈哈。」
后面月亮和缨子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王卉都笑的趴在了靠背上,韩屏先是
满脸通红,后来也忍不住捂着发烧的脸大笑起来,并回头开始拍打月亮和缨子,
这车里就象开了锅一样的热闹。马路上,那头被嘲笑的肥猪,呼扇了一下大耳朵,
对着远去的汽车不满的哼哼了几声以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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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笑够了,也闹够了,徐闽透过倒车镜看了看含蓄的王卉问:「王姐,你
是教小学的老师吗?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我发现,现在的孩子都很独,就说我那
宝贝女儿吧,在她的心里,家里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从不知道谦让给别人,吃
东西的时候也从来不知道先让一下爷爷奶奶,我为了这事还打过她,但是好象没
起一点效果,你说怎么办?」
王卉深思着回答道:「这事我也经历过,咱们的孩子应该差不多大,这么大
的孩子打是不对的,还是要慢慢的给他讲明白。打个比方吧,有一次,我发现家
里就剩一个苹果了,我就故意没有再去买,到晚上的时候,我把儿子叫过来,首
先告诉他,家里就剩下这一个苹果了,你也想吃,姥姥也想吃,你说该谁吃?你
不是在幼儿园学加减法了吗,那你就来算一下,一个人假如能活八十岁,那么你
才六岁,姥姥已经六十了,你今后还有75的时间来吃苹果,姥姥呢,只有二十
年的时间来吃苹果了,你说说看,这个苹果应该给谁吃?我儿子听了这话,自己
把苹果给姥姥送去了。」
徐闽点了一下头,韩屏也在认真的听着,月亮和缨子因为是丁克家庭没有孩
子,所以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月亮把手搭在前面的靠背上摆弄着韩屏的头发,
突然想起来一个有趣的话题:「我说,咱姐五个玩个游戏吧,正好这车里没有男
人。」
徐闽警惕地问:「你又有什么损主意?你的游戏八成没什么好事。」
月亮拍了徐闽肩膀一下:「咱来个隐私调查,先说好,都得保证实话实说,
就都说说自己的初恋和第一次那个。说好了,都得说,而且必须说实话,都同意
吗?」
徐闽笑了一下,我无所谓,缨子也是满脸的不在乎,王卉也点了一下头表示
同意,因为她的初恋就是凯歌,没什么秘密和新奇。倒是韩屏咬着嘴唇红着脸在
那考虑着,缨子问她:「丫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好回答?看来这丫头有猫
腻,就让这丫头先来招供。」
韩屏回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说就说,怕什么,不过我不先说,谁提议的
谁先说。」
「先说就先说」月亮满不在乎道,探身子到前面,把车载对讲机关掉:「不
让他们听,这样咱都能保证说的是实话了,其实我无所谓的,我的初恋十六岁。」
哇,车里几个人假装惊叹。
「呵呵,别装了,其实这都算晚的了,估计你们都比我早。我的暗恋比这还
早,我从小就暗恋我的叔叔,觉得他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男人,等我大一点了,
才明白,叔叔除了打架斗殴,偷鸡摸狗外,什么都不是,整个一小混混,到我十
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鄙视他了。他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已经穷困潦倒的象个真正
的老头了。」
「别废话,让你交代的是你的初恋和那个,没让你讲你叔叔的故事,别转移
话题。」前面徐闽劫住了月亮的话。
「是,是,是,我马上交代。我的初恋是我的同学,从传字条开始,到后来
手拉手上街,为这他还让他爸爸狠狠的修理过两次,但那也没挡住我们在一起,
我们还离家出走过。可惜,跟他除了接吻,别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初吻倒是给了
他,但是,那个初吻也没什么甜蜜可言,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我们俩牙碰着牙,
他还咬了我的嘴唇,接吻完了,我的嘴都出血了,这吻接的,还蛮血腥的。」
「别说,你的初吻到是见了红了,看来真纯洁。」缨子的话让车里又一次的
笑开了锅。
「好了好了,别笑了,初恋的那个男孩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联系吗?是不
是该交代你的第一次了?」韩屏永远是几个女人里面最好奇的,这会她连笑的时
间都没有了,她想急切的知道下文。
「他后来被他爸爸给转学了,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也没有他的消息。唉,我痛苦了好几天,那时候其实不懂什么爱,也就难受了几
天,就把他忘记了,毕竟还不是很成熟的年龄。我的第一次给了我的舞蹈老师,
那时十八岁,我上了舞蹈学院,我的舞蹈教练是个男老师,二十多岁,那时候他
也还没结婚,不过有女朋友了,可能已经都登记了吧。你知道我们练舞蹈的,每
天男女在一起,摸摸碰碰是很平常的事,那些男孩子才叫坏呢,在练习的时候,
就趁动作来占女孩子便宜,你要是骂他,好了,在演出的时候你就倒霉了,他会
更放肆地占你便宜,那时候是演出,你就得忍着,还不能爆发,要是吵起来,下
一次会吃更大的亏,而且所有的男演员会联合起来整你的。所以,我们平时让男
孩子偷着抓一把的事经常有,都快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我那老师,他人还挺正
派的,对我们也好,从不占女孩子便宜。可是,每一次他做示范,不经意的碰我
一下,我就会全身过电,那感觉就象真的被电了一下,身上都瘫软得没力气了。
说的我嘴都干了,死丫头也不知道给我拿瓶水。」月亮推了一下聚精会神听着的
韩屏,韩屏赶紧从前面的食品袋里拿出一听饮料递给月亮,又转过身趴在靠背上,
眼睛看着月亮等着她的故事,徐闽哼了一声:「好你个月亮,就讲点破事你还卖
关子?快点讲,警告你不许瞎编。」
月亮嘿嘿笑了一下:「我保证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实的,怎么也得有点艺术
加工吧。好了,我接着说,有一次迎接十一大型演出,我是领舞,那次演出给的
排练任务很紧,他就把我留下来我们单独练。好象是第三个晚上吧,练习一个我
下腰的动作,我腰弯下去,他在我前面托着我的跨,我的胯正顶在了他的小腹下
面,当时我就感觉到,他那个地方有很硬的东西搁得我不舒服。等我站起身,看
到他满脸通红,可是他的手还没离开我的腰,那手都在抖动。我就这么和他脸对
脸的站着,我们俩的呼吸都很急促,突然他疯了一样把我按倒,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都没听清,那时候也是有点太紧张了,完了。」
「什么,就这么就完了?不行,详细交代。」韩屏感觉受了愚弄一样大呼小
叫起来,王卉和缨子也在抗议。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说白了就是那么点事,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花样呀?
讲不讲的过程都是一样,挺没意思的,再说我是练舞蹈的,那个膜早就不存在了。
第一次,除了紧张,还有一点点的疼,我是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呢,肯定以
为我不是第一次,做完了说声对不起也就完了。这事在舞蹈界不是什么新鲜事,
后来他结婚我还去参加婚礼了呢,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更没有难受,就那么回
事吧。」
车里暂时的沉默了一下,还是缨子接过了话头:「我接着坦白吧,呸,怎么
感觉在受审?」
「我的初恋在大一,高中的时候不是没有人追,但那时候不敢,我怕我妈妈,
我妈妈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要是发现了,那我就惨了,所以高中的时候虽然
也蠢蠢欲动的,但还是压制住了,直到大一,第一个初恋是大三的男生,校篮球
队的中锋。」
「切,理想的琼瑶套路。」徐闽头也没回地打击了缨子一下,旁边认真听的
韩屏不干了:「徐姐求你了别打岔,我喜欢听,缨子你快讲。」
「呵呵,我才不稀理她呢,那是个不相信爱情的石女。」缨子笑着回击了徐
闽,喝了一口月亮的饮料。
「那时候每次高校之间的篮球赛,我们都要去给本校加油,我在场边最能咋
呼了,所以他们那些臭小子就很注意我。」缨子说的有点得意洋洋,旁边月亮又
打击她:「呸,是注意你胸前的两个大号车灯吧。」
缨子把胸故意挺了挺:「就是呀,怎么了,嫉妒?」王卉笑着按了一下缨子
的肩膀:「别理她,好好讲。」
「后来我们就恋爱了,然后暑假的时候,我们都故意晚回家了两天。在他的
寝室里,我们就做了第一次,见了一点点红,也是除了疼还是紧张,没什么别的
感觉。我们好了一年多,他毕业走了,我们也就自然的结束了,那以后的一年里,
还有联系,现在早不知道他在那里了。」
沉默了一下,月亮推了一下王卉:「卉姐,该你了。」
「我,我是比较传统的,大学上的是师范,女多男少,没什么机会,我又不
出众,等毕业了,认识了凯歌,就恋爱结婚,婚前他也想要过,但我坚持住了,
直到结婚,洞房时候才是第一次,见了红,好象还很多,不过奇怪的是我倒是没
怎么感觉太疼,呵呵,我的经历是不是很老土?」
韩屏失望地说:「和她们比是没什么意思,徐姐,该你了。」
徐闽眼睛看着前方,嘴里说:「丫头,我的故事都能出书了,还是你讲吧,
看你现在这样子,你的故事也不会比卉姐的强多少吧?」
韩屏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转了过来,眼睛看着前方,稳定了一下慌乱的情绪:
「我的初恋也是大学时候,学金融的也是女多男少,不过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他
是体院的,我们是在校联谊时候认识的。恋了有一年,我们的恋爱没有多少甜蜜,
我那时候很傻,其实后来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爱我这个小黄毛丫头,他是为了
玩弄我,那同时他还有对象呢。我的第一次是给他了,但不是我自愿给的,是他
硬夺取的,可以说是他强奸的吧,当时又疼有惊恐,他那天的样子好狰狞。那天
以后我们就分手了,是我提出来的,我很害怕他,那以后好久我都怕男人,连上
公共汽车,有男人和我挨的近了我都浑身哆嗦。其实现在想来,也真对不起鹏飞,
他那么爱我,也从没问过我,其实我知道,他的心理一定会在意的。所以,我能
参加这个俱乐部,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顺从他,给他点补偿,其实
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傻,但是,但是我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吗?」说到这里,韩屏
的眼圈红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着前面的路从车下闪过,头有了一点
晕旋,闭上了眼睛。
徐闽和王卉几乎同时伸手拍了拍韩屏算做安慰,月亮叹了口气:「你家鹏飞
没有问过你的过去吗?」韩屏摇了摇头,月亮大咧咧的说:「傻丫头,别想那么
多了,也许他根本没在意,现在的男人不象过去,他爱你,有百分之七十,这就
足够了,你还是很幸福的。」
徐闽笑了笑说:「好了,听是我故事吧,准备好手绢擦眼泪,咯咯,逗你们
的。」
徐闽顿了一下,稳定了情绪,刚要开始讲自己的故事,突然手机响了,看了
一下,是陶铭萧打来的,才接起电话,就听陶铭萧在电话里笑着说:「我说你们
是不是要集体私奔呀?对讲机也不开,也不回头看看,都跑出多远了?快回来,
我们在小河边等你们呢。」
徐闽伸了下舌头,急忙把车往回开,几个人都在注意听着别人的隐私故事,
谁都没注意后面的车是不是跟上了。看来,女人间的隐私,比路边的风景要吸引
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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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就看到五个男人站在车边在讨论着什么,好象还有分歧,看到女人
们回来了,几个男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陶铭萧看了看几个女人,眉头皱了
一下说。
「你们想私奔?车载电话都关了,也不注意点后面的车。」
看到徐闽要接话,陶铭萧赶紧打住她的话头,自己接着说:「现在有了个分
歧,欧阳的意见是晚上就在这小河边的草地宿营,可以开篝火晚会,帐篷和汽车
里都能睡觉,鹏飞赞同,飞扬和凯歌持反对意见,我本人弃权。现在就等你们来
拿主意了,看看晚上在那宿营好。」
一听野外宿营,王卉第一个反应强烈,哼了一声表示反对,韩屏也拼命地摇
头,徐闽善解人意地打了个圆场。
「野外宿营是不太方便,跑了一天了,晚上大家还都想洗个热水澡,再说晚
上睡在这,还不让蚊子给吃了?我看这样吧,这个地方景色真的不错,咱就在这
吃饭喝酒,玩够了就去去前面的小城里休息怎么样,晚点也没关系,反正明天可
以晚一点起床。」
徐闽说完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欧阳,欧阳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知道徐闽是怕王
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而尴尬,于是一甩长长的头发,哈哈大笑着道:「我不
过就是觉得这个地方风景好,还凉快,既然大家都想进城,前面十几公里就是双
龙山旅游开发区,那就有个条件不错的酒店,现在,咱们先考虑怎么解决晚餐的
问题吧。」
欧阳的话一出口,凯歌先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地方晚上宿营,王卉的性格
是死也不会参与什么活动的,他太了解老婆了,如果那样吵闹起来会有多尴尬。
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凯歌都不明白,王卉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观
念来参加这个聚会。其实从出发到现在,凯歌一直都在后悔着,一想到真的要换
妻,他的好奇心和新鲜感就荡然无存,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以王卉的性格,这
次参与活动以后,家庭会是什么样,她会变的怎样的极端都是个大问号,这一系
列问题一直缠绕在凯歌的脑海里,以至于他到现在为止,都没好好观察一下那几
个晚上可能交换到他身边的女人。他的眼睛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老婆王卉,观察着
老婆的一举一动,想从老婆的表情上看出一点后悔的意思,那样即使不能退出活
动,起码在心理上,凯歌觉得会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到这个时
候,还在给自己找着可怜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王卉跟在徐闽她们几个女人的后面忙碌着,采野花和蘑菇,但她能感觉到,
丈夫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从一下车,听说凯歌是最反对野外宿营的,她就明白了
丈夫的心思,心里有了一点点的温暖,可那也仅仅是一点点。凯歌的温暖,让她
会马上联想到,是不是对那个女人,比对自己还殷勤,还关切。这几天王卉的脑
海里,那个叫冰的女人,一直不断地闪现,如同魔咒一样挥之不去。一想到那个
妖艳的女人,王卉的心就紧缩,对凯歌的温暖就在一点点的麻木。
正想着,月亮大声招呼她,让她上车一起去前面小镇的市场上买菜。王卉精
神恍惚地上了车,看到韩屏也坐在了车里,正兴致勃勃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忙
稳定了一下情绪,把脸扭向车外,偷偷地揉了一下发红的眼圈。车呼地一下窜了
出去,王卉在车窗一闪的瞬间,又看到了凯歌那张关切的脸。
看着远去的车子,凯歌低下了头,咬了咬牙,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晚了,既来
之,就别想那么多了,于是整理情绪,去帮着陶铭萧和陈飞扬整理帐篷和餐桌。
正忙着,那边欧阳大声的叫他去帮忙,于是跑过去,看到欧阳和徐闽缨子,正有
说有笑的忙着处理一些带来的熟食,看到他过来,徐闽笑着说:「大编辑,那帐
篷的活你弄不来,还是来这切菜吧,拿笔的手一般都会拿菜刀,咯咯。」
缨子看了看凯歌微红的脸,笑嘻嘻的道:「人家都说文人会浪漫,你怎么这
么保守呆扳?」
凯歌挠了挠头,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缨子:「我还真不知道我怎么呆扳了。」
缨子嘻嘻笑着说:「你看人家欧阳,想得多浪漫,野外宿营,新奇浪漫,你
怎么就反对呢?是不是怕听到什么?」
一句话出来,把凯歌当时就弄了个大红脸,徐闽笑着站起来用水浇缨子,嘴
里骂道:「你个嘴没把门的,怎么什么都敢说?让你满嘴跑火车。」
欧阳也哈哈笑着说:「凯歌他到不怕听到什么,他就是怕你晚上趴帐篷。」
此话一出,徐闽和缨子马上联合起来攻击欧阳,欧阳在水花里边跑边笑着,
凯歌被这欢闹的气氛所感染,烦恼暂时抛在了脑后,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追赶欧阳
的缨子那丰腴的背影和摇动着的丰满臀部,心也开始慢慢骚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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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开车的速度也和她的性格一样,车开的飞快,不亚于徐闽,王卉坐在后
面,羡慕地看着月亮娴熟地驾驶着汽车,拍了拍前排的韩屏问道:「你会开车吗,
我家里有车自己都不会开,和人家比,白活了。」
「我能开走,但不敢上路,象她那么快我更是不敢开了。」韩屏也是遗憾地
回答着。
月亮大咧咧地说:「这也就是个熟练的过程,主要看你个人的心态,喜欢了,
就会上心,再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上路的紧张,以后熟练就是好,
你说是不是丫头?」
月亮说着,拍了一下韩屏,暧昧地笑了一下,韩屏看了看月亮那暧昧的笑,
醒悟了过来,在月亮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月亮夸张的尖叫起来,王卉忙提醒
注意开车,前面的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王卉几次张嘴想问韩屏,参加过一次聚会后的感受,她感觉就韩屏的性格,
是能如实相告的。但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一个是性格里的矜持,再有一个,她
也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结。但是看韩屏兴高采烈的样子,好象对她的正常生活没
什么影响,王卉就在纳闷,为什么一样是女人,这几个都活得那么潇洒和滋润,
和她们相比,自己好象背着壳的蜗牛,沉重又郁闷,就好象以前生活在一个不见
阳光的套子里,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已经这么色彩斑斓。身处在这个小圈
子里,和这几个女人,和赵蓉她们比,自己简直就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眼花
缭乱而又无所适从。想到这,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为自己以前的混沌,
还是为今后的迷茫。
韩屏转过头来看了看王卉:「王姐,这一天我听你好几次大喘气了,你是病
了,还是有什么心事?」
王卉本想把心事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就变了调:「我是有点胸闷的毛病,可
能老是趴桌子改作业落下的职业病吧。」
韩屏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王卉暗自掐了自己一下,恨自己的虚伪,为什么想
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呢?其实她真的很羡慕月亮的性格,敢说敢为,敢
爱敢恨的,可是自己呢,敢恨不敢爱,敢想不敢说,想到这,自己都开始讨厌自
己了。
等王卉他们买好东西回到宿营地的时候,草地上已经支起了两顶野营帐篷和
一个大遮阳伞,伞下是一个白色的餐布,那边已经飘起了袅袅的炊烟。欧阳那边
带领两个女将正咋呼的欢,陶铭萧和另外三个大男人坐在遮阳伞下悠闲地说着话。
月亮跳下车,冲陶铭萧他们三个就嚷开了:「你们四个大老爷们都是会享福,让
我们家欧阳做厨子呀?不行,都过来搬东西,谁不动弹一会就别想吃饭,哼,都
快点过来呀。」
陶铭萧和凯歌、鹏飞相互拉扯着站了起来,陈飞扬还赖在那不想起来,被陶
铭萧硬拉了起来。四个人懒洋洋的朝车这边走来,鹏飞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于
是四个男人看着月亮哈哈大笑起来,月亮一看就知道没好话,于是眼睛一瞪,把
眉毛都吊了起来,凶狠的样子瞪着鹏飞问道:「你刚才小声说我什么了?你快坦
白了我不追究你。」吓得鹏飞连连摇头,陶铭萧嘿嘿笑着说:「鹏飞说你对欧阳
假心疼,要是真的心疼他,欧阳怎么会瘦的象竹竿,一定是你白天晚上的折磨他
来着。」
陶铭萧话还没说完,月亮早跳起来,手拿半瓶矿泉水奔着鹏飞扬了过来,鹏
飞是转身就跑,月亮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追,往日寂静的小河边荡漾着欢笑和菜香。
当夕阳的金黄照射到小河边的时候,遮阳伞下已经是狼籍一片,欧阳车里的
音响,反复播放着《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几个男人,除了凯歌脸通红以外,
倒还都正常,就是陈飞扬是越喝脸越白。女人里除了王卉脸没变色,其余四个女
人都是红头涨脸的,月亮喝到高兴处,甩掉了拖鞋,靠在徐闽的身上,翘起二郎
腿,晃动着白生生的小脚丫,手里举着一杯红酒,嘴里跟着音乐胡乱的唱着,眼
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看到谁都傻呵呵的笑一下。徐闽笑着去夺她手里的酒杯,看
着欧阳说:「还不过来帮忙,再让她喝可就真醉了。」
欧阳歪着身子半躺在草地上,把手里的啤酒送到嘴里,抹了一下嘴巴笑嘻嘻
道:「你不用管她,这点酒她才不会醉,她这是借酒放松,她要是真醉了就不会
这样消停了,早跑一边吐去了。」
王卉悄悄拉了一下满脸酒红的韩屏,悄声让她陪自己去方便一下。两个人向
不远处一片小灌木丛走了过去,两个人相隔不远蹲了下来,王卉犹豫着问韩屏:
「一会怎么办呀,我现在特紧张害怕,心都跳得难受,难道今天晚上就要哪个吗?」
「我也不知道一会怎么办,可能还是和上次一样吧。」韩屏犹豫着说。
「上次什么样呀?你第一次的时候害怕吗?」
「上次就是在房间里等着呀,我第一次比你还紧张的要死呢,你比我强多了,
我都没看出来你紧张,我现在也紧张得要命。我可不喜欢那个事,我就是喜欢这
样放松又开心的玩,开心的笑,我倒真想把自己喝醉了,那样就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去想了。」
王卉站了起来,望着远方逐渐西下的落日和那如血的残阳,在心里问自己,
真的能迷糊吗?真的能什么都不想吗?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要是自己能什么都
不想,怎么可能来这样?除非死了,那样到是可以什么都不想了。一想到死,就
想起了可爱的儿子,想到儿子那纯真的眼睛,王卉猛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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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晚霞里,陶铭萧的眼神也格外的迷离,几听的啤酒下去,非但没让他
迷糊,反到越喝越清醒。看着身边略显忧郁的凯歌,摇头晃脑已经半醉还在喝着
的欧阳,陶铭萧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刚才去小树林的两个女人回来了,王卉坐下来就拿起了一杯红酒,凯歌看着
老婆又拿起酒杯,身子欠了一下想去制止,但终究还是没动。韩屏也拿起了一听
啤酒,和王卉碰了一下杯,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仰头把酒送进了嘴里。那
动作,绝对不是正常喝酒的动作,那分明是想麻醉自己,看到这些,陶铭萧在心
里掂量了一下,起身过去和欧阳低声商量着什么。
半醉的欧阳开始拼命地摇头,后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四处看了看,十个人几乎
都歪歪斜斜了。看身边一地的酒瓶,看来这个下午还真没少喝,也就对着陶铭萧
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陶铭萧走到徐闽身边,蹲下来轻声对徐闽说:「今天下午都没少喝,再开车
不安全,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宿营了,你们女人住两顶帐篷,男人睡车里,晚上要
去方便的时候相互照应一下,记住,别走太远。」
徐闽用探询的眼神望着陶铭萧,那眼神分明在问活动是不是取消了。看到陶
铭萧冷静又果断的点了一下头,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立刻起身,走到王卉和韩屏
身后,搂着两个人的脖子说:「少喝点,一会还有篝火晚会呢,晚上不走了,就
在这睡,咱们三个人睡那个大点的帐篷,月亮和缨子她们姐俩睡那个小的。」
王卉转头看着徐闽,徐闽会意的拍了她一下,点了点头,聪明的王卉就明白
了,今天晚上没有那个活动了,也不用麻醉自己了,于是对徐闽感激地笑了笑,
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韩屏却举起酒杯嚷道:「卉姐,咱还没喝好呢,你怎么就不
喝了,来徐姐,咱三干一个。」
看着小脸绯红的韩屏醉态可鞠的样子,徐闽和王卉都笑了起来。徐闽在她脸
上拧了一下,站起来找月亮去了,王卉抢下她的啤酒,趴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
「傻丫头,别在灌自己了,晚上没那个活动了,咱也不用麻醉自己了。」
韩屏立刻瞪大眼睛盯着王卉楞呵呵地大声问了一句,真的呀?声音大得几乎
所有人都想这边看了过来,王卉赶紧一把按住要站起来的韩屏,同时小声淬了她
一口:「呸,你不能小点声呀,怕没人知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韩屏这才左右看了看,伸了下舌头,趴在王卉肩上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看到老婆有了笑脸,凯歌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才感觉肚子有点空,原来自
己一直担心老婆,所以只闷头喝了一听的啤酒,根本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心安定
下来了,才感觉到饿了,于是坐直了身子开始吃东西,耳边却听到陶铭萧说:
「今天下午太开心了,所以大家都没少喝,这样再开车去宾馆就不安全了,所以
晚上就在这宿营。女人住帐篷,咱们男人睡自己的车里,等天完全黑下来,再开
个篝火晚会,唱歌跳舞侃大山,别的活动就取消了。」最后一句陶铭萧明显加强
了语调,所有的人也就都明白了什么意思。凯歌刚才还为老婆的笑脸而开心,现
在这个消息又让他的心有了一些惆怅,看了看缨子那丰腴的身躯和月亮坚挺的胸
脯,不由怅然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在应和他,身边的鹏飞在喝掉一听啤酒后,
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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