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战斗的号角已经临近
北宫伯玉手挽着长弓骑在自己的枣红马上。
他骑着马在营地中穿行,此时的营地里的篝火已经熄灭,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北宫伯玉喝了一口酒,随后将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随后便继续催促着胯下
的枣红马前行。
这里就是南匈奴右贤王部,此时的右贤王部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繁荣。成群的
牛羊不见了,云集的客商消失了,往日嬉闹的孩子就在这本该水草丰茂的季节要
么饿死,要么被遗弃在空荡荡的勒勒车里。
去年一场大火本该让今年的草木更加茂盛,可一场风沙下来鲜嫩的牧草还没
冒芽就被捂死了。
北宫伯玉寂寥的走在部落中,他已经没了在蓟城时的光彩照人的模样,现在
的他就好象是一个落魄的牧民一样在一个个空荡荡的营帐中穿梭。这些营帐里要
么是老鼠在啃咬死人,要么则是传出母亲因为失去孩子绝望的惨叫。这一切都是
因为去年的北宫伯玉得罪了一个他绝对惹不起的人——大汉御史大夫,苏泉。
苏泉是汉朝皇帝的老师也是汉朝最有权势的大臣。南匈奴作为大汉的番属,
虽然贪婪无度的向大汉索要钱粮布匹,但一向对汉廷的大臣却都是奴颜卑膝的。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些大臣为他们一次次「打草谷」求情,他们才不至于饿死和
冻死。可北宫伯玉却拒绝了汉朝最有权势的大臣——苏泉要娶他妹妹的要求。所
以苏泉的门生廖国之上疏皇帝了一片《平匈奴十策》一时间朝野上下纷纷上表附
议,雪片般的奏疏纷纷扬扬的送了上来,满洛阳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无论是不是
苏泉门人的高官都要求依策严惩匈奴人。并且还要求腰斩北宫伯玉那个被送进宫
的姐姐——惠妃。
惠妃是个草原来的女子,在京城里举目无亲所以分外的被皇帝怜惜。当皇帝
听说要处死惠妃的时候皇帝愤怒了发誓要死保惠妃。但随之而来的事确是后妃集
体被娘家接回。在这里值得一说的是汉朝虽然是皇帝的权威至高无上,但如果豪
族门阀联手反抗是完全有能力废掉皇帝的。比如西汉的大将军霍光就可以轻松废
掉皇帝,更不要说东汉的外戚要接回自己的女儿了。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还是坚持了三天,最终在一次皇帝醉酒后。惠妃还是被太
后下令仗毙,并且以懿旨准许了《平匈奴十策》,随之而来的就是汉军完全不同
的战术。汉军以大军围住了南匈奴王庭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与北宫伯玉有着结拜之
情的赫伦单于,另立了与北宫伯玉有仇的阿勒多汗为南匈奴单于,并以匈奴游骑
烧毁右贤王部的草场,更以匈奴,乌丸,以及汉军游骑日也不间断的袭击打得北
宫伯玉连连惨败以至于被赶入了沙漠之中。
现在苏家的当家人苏泉来信了,要求北宫伯玉的妹妹不必送到苏府了,直接
万马踏死,并另送北宫伯玉撕掉书信的双手过来绞杀才能结束。
北宫伯玉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象到得罪了那个苏大人的结果是如此的可怕。
北宫伯玉正在骑着马,忽然他的妹妹从营帐里窜了出来一下拉住了他的马缰
绳,哀嚎着说道:「阿哥,阿哥,求你杀了我吧。我已经再也看不下去咱们的部
落因我而毁灭了……快杀了我吧。」妹妹被拉了回去。北宫伯玉的心里却是说不
出的酸楚。
太蠢了,自己真是太蠢了。自己竟然愚蠢的以为自己可以捍卫自己的那一点
可怜的尊严,当他对苏泉如此,他的部落几乎被灭掉,当他拒绝了那些看起来很
愚蠢的太平道,结果丢掉了自己部落获得粮食的最后途径。
要打草谷吗?
先不说打草谷需要许多部落一起出动,不是因为太危险,而是怕在自己劫掠
大汉边境的时候被自己的邻居抄了后路。
现在的右贤王部不要说打草谷了,就是全军驻扎在营内都会被其他的部落丢
火把烧营。理由很简单:因为北宫伯玉大家失去了盐铁茶的贸易,所以他很难离
开营地,至于他之前去那一次蓟城都还是借助着自己岳父混邪王的护送才离开的
营地。
北宫伯玉苦笑着,他喃喃自语道:「苏泉,苏泉,苏泉老儿你好厉害啊。我
不是要玩我妹妹吗?我先要玩了你的女儿。」
右贤王部西南三百步的沙丘后,刘备得意洋洋的对张燕儿说道:「娘子,如
何?右贤王部是不是一副万物凋敝的景象?」
张燕儿也顾不得刘备油嘴滑舌,于是点了点依旧死死盯着远方说道:「不对
啊,前几日,我和你家大贤良師曾经一路来过这里。那时的右贤王部还是一派肃
杀的气魄,也不像是现在的样子啊。」
刘备呵呵笑道:「娘子可能没注意,那次我也来了。不过我却发现了蹊跷。」
张燕儿一听赶忙问道:「蹊跷?有什么蹊跷。」
刘备笑道:「娘子和大贤良師都是中土人士没见过游牧人的营帐和部落。自
然以为右贤王部的帐篷里都是兵士很正常。但我刘备自由生活在塞外,见多了大
部落的光景。部落是住人的,又不是兵营哪有一片肃杀的光景。哪个部落不是牛
羊和娃娃满地跑那才是部落的光景好。要知道在草原上,孩子可是很难养活的。
只有孩子和牛羊满地跑的部落才是个财富充实的部落。一片肃杀的部落,不是遭
了灾就是死了爹。」
张燕儿一听不由哧哧的笑出声来,而后她看了一眼刘备说道:「呵呵,就凭
这个你就敢断定堂堂的匈奴右贤王没有实力了?」
刘备:「呵呵,哪能呢。」
张燕儿一听来了兴趣于是问道:「快说,快说还有什么?」
刘备伸出脚指了指自己的鞋说道:「还因为这个。」
张燕儿一听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木屐说道:「屐?」(汉代人们着屐,
胡人穿鞋。曹魏时期由于战争连年人口锐减所以引进胡人入关居住。以至于百年
之后五胡乱华,北方汉人几乎被屠戮一空,所以「鞋」这个概念也逐渐被中原文
化接受)
刘备:「错,是因为鞋。」
张燕儿好奇的瞪大眼睛说道:「什么叫鞋!」
刘备指着一具刚刚被他们干掉的匈奴人的尸首脚上的鞋子说道:「你看他脚
上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的不一样?」
张燕儿赶忙看去,竟有些惊讶的说道:「哎呀,他们穿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啊。」
刘备说:「呵呵,这就是鞋。所谓的鞋呢就是完全包起来的屐。就是鞋。」
张燕儿:「唉,刘备你看啊。胡人的亵裤好恶心啊,他们的裤裆居然是缝起
来的,他们是在裤子里拉尿吗?」
刘备:「不是的,他们要脱下裤子来拉屎撒尿。」
张燕儿一听完全惊呆了,脸上还露出了害羞的神色说道:「太恶心了,这群
人居然光着屁股拉屎撒尿,真野蛮。哦,对了,你说他们的……屐……哦,不对,
是鞋……鞋怎么了?」
刘备不无得意的说道:「你看他们的鞋,男人因为常年骑马所以鞋子的内侧
总是要夹马肚子所以摩擦很猛,女人要照顾家还要照看孩子所以鞋底磨得快。而
我发现当时那些蒙面士兵鞋底磨得很薄。所以肯定有很多女人夹杂其中。匈奴女
人虽然彪悍但都不会轻易去上阵杀敌的更何况是当兵了。」(此时未发明马镫,
如发明马镫之后,常年骑马的人鞋尖容易高高翘起。)
张燕儿点点头随后不无佩服的说道:「厉害,厉害。还有吗?」
刘备:「还有,他们的粮草堆积在外面,那天又不是晴天用得着晒粮食吗?
还有……」
苏府内,苏泉盯着手中的茶碗轻捏起一柄木勺接过一点沸水引入茶碗,随后
将茶碗放入鼻前闻一闻然后放下递给了张父。
苏泉:「北宫伯玉那个野种捎来书信了。」
张父:「哦,你怎么想?」
苏泉:「呵呵,我哪会在乎一个塞外的女子。过去无非是看着惠妃在宫中得
宠,老夫想引个帮手。却不想老夫一时发力过猛连那个惠妃都一不小心捏死了。
呵呵,那我还在乎个北宫伯玉做什么?直接逼死他拉倒。」
张父:「唉,也是。那群塞北蛮子就是蠢,一个女人而已。你说那个北宫伯
玉不会是把自己妹子给睡了吧。」
苏泉:「那群在裤子里拉尿的蛮子,什么事做不出来。」(汉代人看到胡人
裤裆缝起来,且胡人没有熏香的习惯所以显得臭。故而大多数汉人认为胡人在裤
子里拉屎。)
张父:「唉,也是。不过那个胡妞那么脏要来何用?」
苏泉:「娶回来,然后乱马踏死也就是了。」
张父:「这是正理。不过听说有种茶叶可以种在女人下阴。」
苏泉:「嗨,你说的是籹梓槁吧。咱们喝的就是。」
张父:「啊,果然美味。」
苏泉:「哈哈哈,你啊。哦对了,昨日我送你的马氏滋味如何啊。」
张父:「哎哟,真是妙不可言啊。那私处竟有花香。就像这杯茶水一样。」
苏泉:「呵呵,这就是从过去从马二娘身子里摘出来的。张兄以后你可有口
福了。要知道只要那东西一种进去它就会在女人的身子里生根发芽,平日里那女
人如果不交配就会心痒难忍,头痛欲裂,只有有男人的原阳(精子)灌入那妇人
才能活命。所以我在府里专门预备了七八棒小伙子与她暗通款曲。只不过我家的
女儿跟她跟得太紧,无法让那群男人日夜浇灌二娘。所以那花在她腹中一直并未
结果。近日我就将那七八个美男子送给张兄。我保证各个身姿风流,如果偶尔玩
个男风,那群男孩保证是个走旱道(肛交)的好去处。」
张父:「哎呀,这可是份大礼啊。这可如何使得。」
苏泉:「过几天,我就亲自修书给曹家赔罪。」
张父:「唉,难为苏兄了。犬子何德何能让您如此抬爱啊。」
苏泉:「谁让我就这一个嫡亲的女儿呢。唉……」
张飞府邸内,我看着一个婢女正在试一双,按照我的要求而制作的高跟鞋。
这是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鞋,那婢女十分费力的穿上去。
我苦笑的看着那女孩穿上去摇摇晃晃的样子,心中不由暗自说道:「唉,看
来高跟鞋果然还是和短裙才是好基友。现在这一群古装的丫头穿这种鞋子还真是
不伦不类。」
想到这里于是我对张飞问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连衣裙,连衣裙……这种
鞋子要搭配连衣裙的吗。穿着亵裤,再穿高跟鞋好丑啊。」
张飞苦笑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设计的那群裙子谁敢穿啊。她们各
个说腿上冒风,太羞人。」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穿连衣裙丢人,你们男男女女的传开裆裤不丢人吗?
不对啊,等等。
冒风,冒风。
唉,对了。我不是设计过丝袜吗?
我继续问道:「我不是设计过丝袜吗?」
张飞:「丝袜,什么丝袜?」
我继续说道:「就那个透明的。」
张飞:「哦,你说那条绢裤啊。」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飞问道:「绢裤是什么?」
张飞:「唉,上次你不是说了嘛。你们天上的仙女们都穿那种透明的,薄薄
的东西遮住腿。我就想到咱们也可以用绢做一条裤子。唉,那个谁你去穿绢裤出
来让少奶奶看看。」
我忍了,为了我伟大的发明我忍了。
伴随着那另一个婢女的走出我完全傻了,我的天啊,这不是情趣内衣的开裆
丝袜。
我咽了口茶汤,随后勉强问道:「那个张飞啊,为什么这个丝袜……不对,
是绢裤为什么也是开裆的。」
张飞大惑不解的说道:「不开裆如何如厕(去厕所)呢?」
好吧,时代的限制。
一定是时代的限制让他们习惯性的想到裤子就必须开裆。
我咳咳两声,随后很严肃的对张飞说道:「张翼德同志,我现在很严肃的告
诉你。你很变态。不,应该说是非常变态。说得在精确一点你很有变态狂的潜质
和天赋。」
张飞满头雾水的看着我问道:「凝儿,同志可是志同道合的意思?」
我仔细想了一下,最后实在想不出同志这个词其他比较合适的解释,于是便
点了点头说道:「恩,勉强算是吧。」
张虎头竖起大拇指说道:「有品位,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而这位张虎头,准确的说应该叫张飞的这个男人(已行冠礼)一听居然先是
坏笑了一下随后竟然伸手朝自己腰间挂着的小口袋摸去。
他一边翻着自己腰间鼓鼓囊囊的口袋,还时不时的看上两眼拿出一个个的小
卷轴。
科幻,那个小口袋是神话传说中的乾坤袋吗?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我眼看着
那个家伙把手一伸就拿出一个卷轴,又把手一伸另一个卷轴拿了出来。
哆啦A梦转世,一定是哆啦A梦转世。
我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个卷轴和瓶瓶罐罐。我起先还
很惊讶他那个小口袋的容量,以至于后来我只是麻木的看着他翻东西,到最后即
使那家伙能拿出一个时空门出来,我都不会惊讶了。
张虎头终于在拿出最后一个卷轴之后停了下来,他兴奋的说道:「雪凝你看
就是这个。」说完好像是哆啦A梦秀宝物将那个卷轴高高举起。
张飞:「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女经。」
我傻乎乎的鼓着掌心说:「看来变态,色魔也有历史的局限性。还什么御女
经,不就是古代人的色情小画书吗?还拿着这种东西当宝贝。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的东方展区有全套的清朝皇家宫廷藏品。那东西画的又抽象又难看。看那种东西
还有性欲你张翼德够可以的。要是我给你看了永乐版金瓶梅或者现代的激情小说,
您是不是要撸个天昏地暗,搓个精尽人亡呢?」
我拿起那卷轴,张飞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淫贱就好像是在
等待着我会因为害羞而捂脸一样。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对那种几乎抽象的中国画完全……状況は何で
すか?
状況は何ですか?
什么情况?
これはまったく中国の絵ではありません!
这根本不是中国画
あまりにも誇張された、あまりにも3次元!
这太夸张,太立体了。
秒を待つ
等一等
这幅画的毛皮似乎画的太过真实了。
这画中毛发似乎是贴上去的。
这幅画上与女人性交的白猿毛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在宋代出现真正意义
的文人画之前,中国画以写实为美。大家看到的那些写意画大多出自元明清三代。)
张飞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厉害吧。这就是古人说的白猿送子。」(元明清
三代一般来说描绘的上古白猿一般都是白猿教主人公功夫。比如元杂剧以及后来
京剧都有关羽被白猿教刀的戏码。)
我太震撼了,这群古人的淫荡太让人无语了,这猴子居然那么大,单单就是
那猴子的阴茎就比女人还大,这是猴子吗?这简直就是金刚啊。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太假了。还是你自己留着看吧。」
张飞接过画卷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随后疑惑的说道:「哪里假了。画的挺像
的啊。」
我指着图画里的猴子说道:「这猴子怎么这么大个,比人高出那么大一截明
显比例不协调啊。」
张飞更加疑惑了,他挠着头说道:「没错啊,白猿就是这么大个啊。」
我瞪大眼睛说道:「对什么对,猴子那么大个还不吃人了吗?」
张飞:「恩,是啊。白猿就是吃人的啊。」
我:「喂,张翼德你不许胡搅蛮缠啊。还什么白猿就那么大个,白猿就是吃
人,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相信啊?」
张飞:「相信啊。而且白猿是真的* 奸女人的。」
我:「无聊。」
张飞:「嘿嘿,雪凝你害羞了吧。嘿嘿,你肯定是害羞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
张飞:「哈哈,你肯定是害羞了。」
我:「躲开,我才没害羞。」
张飞:「哈哈,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是不是心里乱乱的?」
我:「你走开。」
张飞:「嘿嘿,告诉你白猿可是很喜欢你这种女孩子的,也许哪天半夜就会
从山里走出来* 奸你的。哈哈哈。」
我「嘭」的一拍桌子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够了,这东西太幼稚了。首先
我要告诉你动物和人类的审美观是不同的。所谓的白猿,只是白色的猿猴它们别
说不一定存在。就算是真的存在它们也不可能喜欢女人,它们一定是更加喜欢母
猿猴。明白了吗?所以这种变态的画很低级很无聊。」
张飞傻了他试探的摸了摸我的头顶看看我有没有发烧,被我一把将手推开。
随后他又怀疑的看了看我的眼睛被我瞪了回来。最后他似乎终于确定了我没有撒
谎,才惊讶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居然,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大的白猿?
那你是不是认为巨人让女子受孕也不可能拉?」
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我不信。」
废话,鬼才会信。
我是穿越到了三国,又不是玄幻小说。
等等,那个家伙居然会有这么怪异的表情。
他是在笑,而且是在强忍着。
我是在说科学啊,科学好不好。
不行,碰过我身体的男人一定不能让他这么无知。一定不能让他像个野人一
样浑浑噩噩的。
我于是便问道:「张翼德,你笑什么?」
张飞一听竟然哈哈的笑出声来说道:「哈哈,天下谁不信白猿的传说,那个
人都不应该是你啊。哈哈哈。」
我一听似乎不对于是问道:「为什么?你快说。」
张飞:「因为你家后院的珍兽阁里就养着白猿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猛然一惊想起母亲和二娘在我很多年前时说过的话。
五岁那年,我:「母亲,二娘后院有什么?为什么父亲大人不让我过去。」
母亲:「后院养着很多动物,又脏又臭咱们女人家还是不去的好。」
二娘也说道:「对啊,那个地方太吓人了。一个个的动物都脏死了。」
我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张飞的耳朵说道:「你说我家后院有白猿?还有
什么?是不是画面里其他的大猴子也都在珍兽阁里。快说。」
张飞捂着耳朵大叫道:「唉哟,快放手啊,疼死我拉。好好好,我带你去,
我带你去。」
傍晚珍兽阁,我和张飞各自穿了一身夜行衣。(这个时代没有,所以被我发
明了出来。)
张飞:「哎呀,咱们的裤子怎么缝起来了好难受。」
我:「闭嘴。」
家兵在拿着火把来回巡视着,而我们则趴在墙头上。
张飞:「哎呀,你家的墙这么高咱们掉下去会没命的。」
我:「哎呀,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啊。」
张飞:「哎呀,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但我一听好像更头晕了。」
(大多数恐高症患者只是不适应忽然提升高度而自然的产生不适应症状,而因为
别人给自己定义恐高症而心理性的恐高。大多数人之所以能治愈恐高症,因为他
们只是心理性恐高。所以经常适应高度时间一长就可以达到脱敏效果。而生理性
恐高则不能用此方法治愈。)
张飞哀求到:「雪凝求你了,咱们下去走大门吧。你爹是允许我走大门进去
看的。至少你放下来我。我好像真的恐高啊。」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道:「别废话,咱们走。」说完我便拉着张飞快速的
开始在墙头奔跑起来。
家兵:「头儿,大小姐好像拉着未来姑爷在墙头跑啊。是不是要私奔啊。」
领队:「管好你的鸟嘴。私奔哪有来珍兽阁的。无非是大半夜不睡觉来了性
质装飞贼。不过咱们墙头装的是响瓦一脚踏上去哗哗作响,要是飞贼早就被角楼
的弓箭手射成马蜂窝了。好了,别看了,大小姐的裤裆缝着呢。」
家兵:「头儿,你也偷看。」
领队:「咳咳,闭嘴。巡逻!」
无奈……
珍兽阁到了,我一脚踹开窗户,却只听「嗷」的一声,一支虎爪竟然猛的挠
了过来。我赶忙躲开那一爪赶忙关紧了那铁栅栏的窗户。
老虎……
哎呀,我的天啊。老头子这是不要命了吗?养了老虎你可关好啊,我刚才那
条大腿差点交代了。
张飞赶忙问道:「雪凝你没事吧。这层是虎豹阁。咱们要去的那个叫灵兽阁
在上面。」
我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那还不早说,差点害死我。」
张飞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呢喃着说道:「你……你也没问啊。」
我:「别废话,快趴在那儿。让姐姐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
张飞咕哝道:「姐姐,姐姐,总说是我姐姐,这不是摆明了战我便宜吗?」
我低低的喝了一句闭嘴,随后在他的肩膀一踏就爬了上去。
珍兽阁的灵兽阁是在珍兽阁的八层,上面的风很大,我勉强的靠近了窗子,
可仔细一看那里居然有两个人影。
难道是父亲?
可是身材不对啊。
听一下。
于是我便趴在窗边听着那两个人说话。
首先说话的是苏府内的家将苏衡,他低低的说道:「大师兄,此处就是说话
最好的所在。」
另一个被叫做大师兄的人:「哼,这里就不会有人上来?」
苏衡:「大师兄有所不知,这珍兽阁内每层都有机关防止猛兽逃脱伤人。所
以苏泉老儿的家人和朋友每过一层都会先解除机关然后再上一层。那解除机关的
声音又大又吵,他们才一开大门就已经吵得整个珍兽阁都能听得到。这不就是给
咱们报信了吗?」
大师兄:「恩,有道理。大贤良師命令我等谋夺苏家财产的事可有眉目了?」
苏衡:「唉,我早就说过,大贤良師早就该一把火烧了苏家。然后财宝女人
一锅端。」
大师兄:「你懂什么。」
等等,这两人是要夺苏家的家产?
苏衡就是个家将他有什么办法谋夺家产?
难道问题就在那个大师兄的身上?
我就在悄悄寻思的时候,底下的张飞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在底下大叫道:「雪
凝,雪凝你快拉我上去啊。别躲了,你家角楼的弓箭手早就看见咱们了。」
张飞,你……
就在我还来不及大骂张飞是猪队友的时候,那个窗户居然猛地被推开,苏衡
和另一个蒙着面的人居然手持长剑走了出来。
我大喊道:「张飞,快上来帮忙。」
而背后却响起他沉稳的声音:「娘子休慌,我来也。」我顺着声音转头看去
原来张飞早已经爬了上来。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嬉闹的样子。皎洁的月
光照在他面部刚毅的棱角上充满了肃杀的味道。
苏衡一看张飞上前,怪叫着挥舞起他最拿手的流星锤。他「呼」的一声将巨
大的流星锤甩出直砸张飞的面门,张飞只是对着那条锁链狠狠一捉就将那条锁链
和铁锤擒了下来。随后只见他的胳膊猛地一用力苏衡就好象是一根羽毛一样很轻
松的就被他甩到面前,随后「嘭」的一拳打在苏衡的面门上,瞬间一股浓稠的血
浆溅在他的脸上。
这太让人震撼了,让人震撼的不单单是他的武艺。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武艺还不如我,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眼中对于敌人杀
伐的毫不犹豫。
张飞一拳打死苏衡,便将苏衡的尸首好像是丢破麻袋一样从珍兽阁的楼顶扔
了下去。
大师兄似乎也并没有被张飞的杀气吓唬住也只是看着苏衡被打死愣了一下,
便抽出长剑打量着张飞。
那个蒙面的大师兄才刚刚靠近,角楼的那些弓箭手就已经扣动弩箭「嗖嗖」
的打出一阵阵的剑雨。大师兄躲避了两箭随即转身就走,我们追赶不及只能目送
他身子晃了几晃就跳出墙外,消失在夜色笼罩的丛林之中。
过了很久,家里的家兵汇聚成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逐渐汇聚在林外,而后
逐渐扩大开搜索起来。
此时张飞已经进入了珍兽阁,没过多久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探出头来说道:
「雪凝快进来看白猿啊,快啊。」
张飞这个杀神与暖男合二为一的男人,究竟刚才的杀神是他,还是现在一脸
傻笑的才是他,我似乎有些看不懂他了。
我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确定,但我确定战斗的号角已经距
离我,越来越近了。
第七章、枭雄情怀和淫行首次公开
白马渡口旁,黄河的波涛不断拍打在防波堤上的礁石发出一阵阵的轰鸣。黄
河凶猛,难容小舸争流,稍小些的艋艟尚不能在这湍急的水流中支撑上几个回合,
就会沉入河底。
曹操一双鹰眸注视着远方灰暗不明的天空和波涛汹涌的黄河,他站在岸边的
礁石上展开双臂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北风就「轰」的一声将他的披风展开。
他的披风在风中咧咧作响,他长剑在手低低吟唱着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余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曹操一曲唱罢便将束发的丝带随手一挥就抛掷在了凛冽的风中。
曹洪凑过来说道:「兄长,根据昨日来信山东豪族于氏长子于禁返乡的船队,
应该很快就到了。请问兄长可否需要再梳洗一下?」
曹操一摆手说道:「不必。」话音刚落还不等曹洪回答,远处就传来一阵阵
闷雷一般的鼓声,放眼望去无数艘巨大的楼船身披铁甲且巨大的身躯被铁锁相勾
连形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从远处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城池一样。
说它是城也并不夸张,因为它真的有城墙和城门,而且城门上还有用隶书写
成的「铁甲城」三个大字。
曹操听着势如闷雷一般震得人心都几乎乱掉的密集的鼓声,看着这座在黄河
的波涛中悬浮的铁城不由心中暗自说道:「铁甲城,果然是好气势。」
「主公有令,抛锚开仓。」一个高亢声音穿过密集的鼓声,清晰传到了每个
人的耳中,似乎就连滚滚黄河都不能遮盖他的声音。
曹操暗道:「此人中气充盈,想必是个绝顶的高手。」
曹洪也暗暗挑了下大拇指,心说:「世人皆言于家善练水师。今日一见,果
然名不虚传。」
曹仁却把眼一眯,暗道:「这么大的肃杀之气,于家这是要给下马威,还是
要摆鸿门宴?」
夏侯渊心说:「唉,都紧张个什么?哦?这大船居然是要放掉桥的。看来可
以三匹马并行上船了。阿瞒哥的表舅哥还真是好气度。」(曹操为曹嵩养子,过
去姓夏侯,所以夏侯家的将领是他的同族,曹家将领更是同族。而于禁是我的表
哥。)大船上那座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铁甲城的士兵纷纷侧立于两边各个人着甲,
马配胄,青铜的盔甲和每个士兵脸上的铁面具都透露出一股令人惊叹的气势。
队伍的尽头已经有一个身着大红色华服的年轻人在等待。曹操策马前行却在
一个士兵面前停了下来,他高傲的仰着头只是随意的收起马鞭轻轻的拱了拱手说
道:「子禁(于禁的字)兄,在这里藏着可不符合你费尽心思摆出的一副大气魄
啊。如此雄壮威武的场面正是我辈英雄所该待的地方。曹某不愿独占鳌头,所以
特来请子禁兄同游。」
那个士兵取下面具,那张英俊的面容似有欣慰的说道:「孟德兄,恭敬不如
从命。」
曹操一行人中曹洪小声对夏侯渊问道:「妙才(夏侯渊)阿瞒哥认识那个于
禁吗?」
夏侯渊:「应该……应该不认得。」
曹洪:「那怎么隔着面具都能认得他?」
夏侯渊:「那就是认识呗。」
曹仁:「孟德自幼与我等一起长大,他认识的人,你们哪个没见过。」
曹洪:「也是,那么……」
曹仁:「唉,你们就不仔细想想于家历来以代天子巡阅黄河水路为业。你看
看船上无论是士兵还是船工哪个不是面色黝黑的大脚板粗旷汉子,而唯独那个兵
身材修长面容白皙,那副手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以及周围的骑士都在悄悄看
他脸色,且都悄悄地将自己的马头向后拉了一点。这些虽不易发现,但仔细观察
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
曹仁一席话让左右诸将纷纷报以赞许的目光,而曹操却似乎并不在意更不觉
得意外。毕竟他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太熟悉了。
铁甲城起锚了,众人在船上如同平地一般并不颠簸。
曹洪看曹操去了楼船顶上,自己在甲板上无聊就拉着夏侯渊问道:「唉,妙
才。听说兰儿也去了蓟城看她的张家哥哥。你说可是那身在蓟城,却名动天下的
张氏三雄中的一个?是张梁,张宝,还是张角?」
夏侯渊:「唉,张氏三雄的兄长张角今年四十八岁,最小的张梁也三十有六。
兰儿今年方才及笄(15岁),怎会是他们。」
曹洪:「哦,也是。」
曹仁:「是前北平司马,张天霸的儿子张飞。说起来你也见过的。」
曹洪:「我也见过?我也见过……啊……是那个劲儿很大的臭小子?」
夏侯渊笑道:「对,就是那个追着打你的那个小娃娃,张虎头。」
曹洪:「啥?兰儿怎么会喜欢那个混小子。那孩子多野蛮啊,贴上白毛比山
里的猿猴都野。」
珍兽阁内,张飞阿嚏的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一声让原本沉睡着的巨猿
缓缓的抬起了头。
我惊呆了,那个巨猿的身高虽然只有比常人略高的体型,但那股野兽散发的
气势却一下子让我感觉它好高大。(就如人们看到大狗,其实一般的狗都没对大。
但人们都会觉得体型雄伟。)巨猿在笼子里撅着嘴似乎有些愤怒的看着张飞。张
飞也看着它,但表情却很轻松。
张飞似乎发现我躲在远处,于是招手说道:「雪凝,过来啊。别害怕,它在
笼子里很安全的。」
张飞一边说,一边嘿嘿笑着对那只白毛大猩猩做鬼脸。大猩猩只是瞪着他在
扣自己的屁股。
张飞:「嘿嘿,打我啊臭猴子。打我啊臭猴子。打不到,打不到……」
张飞得意洋洋的坐着鬼脸又蹦又跳,他的样子像极了一支忘乎所以的小猴子。
就在张飞手舞足蹈的时候只听「呼啪」的一声风声,再看去的时候一团又黄
又粘的东西已经被那个大猩猩扔在了张飞的脸上。
张飞愤怒的吐出一块脏东西,随后一把甩下一大块又臭又脏的东西。此时一
旁笼子里的猴子们疯狂的发出类似于笑声的「喈喈」的怪声。
张飞大骂道:「臭猴子我宰了你。」说着他竟要打开笼子杀进去弄死那只猩
猩。
我:「张飞,别开门。你疯了吗?那可是野兽啊,它们本来就恶心,咱们是
人与野兽一般见识干嘛。」
张飞一听似乎才要释然,竟又有「呼啪」的一声,张飞的脸上有被砸了一坨。
完了,我太了解这个莽汉了。
这次
这次谁都无法阻止他要和那个猩猩决斗了。
就连他最害怕的他老爹都不行了。
张飞气疯了,他彻底气疯了。他一把拿下墙上的钥匙,随后一桶凉水对着自
己头顶泼下。便把脸胡乱的擦了一气就打开笼子走了进去。
他这么赤手空拳的一进去,张飞忽然觉得自己手中空落落的,再一看居然自
己是手无寸铁。
我在笼外赶忙要拔剑冲进去救他。却被张飞喝止。
张飞:「凝儿,你不要进来。它没有武器,我也不要。你如果进来就说明我
不如一个猴子。如果你要递给我武器,就用那武器自杀。你在笼外等我,也许一
会儿我扛不住了还要你帮我喊人救命呢。我可不想现在两个人都在笼子里面。」
张飞说的决绝以至于我完全没有理由进去了。
不过,也好我可以观察那个大家伙的动作一会儿看熟了它的动作一会儿才好
动手救人。
想到这里于是我便将宝剑抱入怀中,开始仔细观察。
张飞看了我一眼随后抽了抽鼻子,然后就听「嘭」的一声,就在他背对着我
的时候那只巨猿居然一拳将他击飞,而后他便重重的撞在笼子上发出了那一声巨
响。
随后巨猿居然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嘭嘭嘭」的朝着笼子疯狂撞
击着他的头。
张飞的头在巨猿巨大的手中一次次被撞击在牢笼的铁柱上,发出一声声「砰
砰」的巨响。那声音震得整个珍兽阁几乎都要晃动了起来。
我的天啊,现在一定要出手了,不然……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那张飞居然对我摆了摆手。随后他居然在那只巨猿
要再一次将他的撞在栏杆上之前一把握住栏杆,只见他全身猛地一用力挺起身体。
张飞的身体直笔笔的挺起,这让巨猿的大手按着他的头压了几次都没有将他
的头按下去。随后他双手用力的将巨猿的手指先是轻轻的掰开,随后「喀喇」的
一拧,巨猿的表情瞬间大变。
只见那只巨猿忽然传出一阵痛苦的嚎叫,那巨大的声音震得张飞的冠都飞了
出去,他的头发也好像是遭遇了飓风一样直挺挺向后飞去。
张飞此时的脸上早已经被那巨猿砸得满是血痕,他就那么挺着脖子露出了一
抹妖异的笑容。
「嘭」的一声,张飞以一季膝盖的撞击结束了巨猿的吼叫。
巨猿皮糙肉厚自然不会这样便倒下,于是挥出它的大手,一巴掌就朝着张飞
砸去。张飞一欠身,一股巨大的风声就从他的头顶险之又险的呼啸而过。于是张
飞挥起一拳打在巨猿的腋窝。
巨猿腋窝中了一拳,全身上下也开始晃动起来。张飞于是一没腰就转到巨猿
的背后,三两下便爬上巨猿的肩膀,于是挥起他的双手以一季「双风灌耳」直接
打在巨猿的耳内。
耳膜是所有哺乳类动物最敏感而脆弱的地方,如果忽然遭到猛烈撞击的撞击,
必然是瞬间耳膜破解严重的还有可能因为撞击力过大而造成脑损伤,甚至休克。
张飞的这一季双风灌耳打在巨猿的头上,巨猿竟在同时抓住了张飞的腰,猛
地一下将张飞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过后,张飞的身体软绵绵的从墙上滑落了下来,沿着身体滑落
的位置还残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巨猿还要再朝着张飞冲去,然而此时的我已经手持一柄长枪挡在了张飞的面
前。
张飞满脸血污,但他似乎精神状态却还可以。他勉强的站起身来说道:「凝
儿,你拿着兵器进来似乎不太公平吧。」
我淡淡的说道:「哼,一看你就不知道人和动物最根本的区别。」
张飞:「动物有毛,人毛少?」
我:「是人会使用工具动物不能。」说完我就将长枪抖出一连串绚丽的枪花。
枪花连连抖动,枪芒的一道道白光中长枪的红缨也画出一条条红色的光芒。这一
红一白两道光芒吓得那只巨猿连连后退。
巨猿在枪尖下忽左忽右的跳动,它每次下落巨大的「隆隆」声震起屋顶的灰
尘纷纷扬扬的落下。
在灰尘中就好象眼前蒙住了一层厚厚的烟雾,在这烟雾中一切都是朦胧的,
其中就包括那东西巨大的身影。
「嗷嗷」的两声尖锐的吼叫之后那只巨猿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冲了过来。如
果被它巨大的拳风砸到,我是完全没信心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拳的,于是便赶忙转
身托着长枪向后退去。
长枪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阵阵飞射而出的火花。巨猿依旧拼命的追赶,它巨大
的身影越来越近。似乎只要我的脚步稍稍慢下来就会被它迎头赶上来一样。
那大家伙不停追赶着我,距离之近让我难以施展回马枪去刺它。
轰的一声响起,那支巨大的爪子从我的头顶挥过,竖起的发髻被那阵猛烈的
拳风吹散,我赶忙丢下长枪拔出宝剑转身一剑迎空挥去。
宝剑的锋芒划在巨猿的胸口,一股血浆喷射而出。宝剑快速切开它的皮肉,
我一转手腕翻起一个剑花而后猛地原地转了一圈借助着这股旋转的力量一剑没入
巨猿的胸口。
那白猿看了一眼胸口的宝剑居然一把拽出宝剑,它大喝一声将宝剑掷于地上。
随后「嗷」的一声咆哮便高高跃起到了离地足有十几米的栏杆上。
再一转眼的功夫它已经跃到了另一边的栏杆。巨猿在栏杆上跳跃并不时的跳
到地上捡起石头狠狠的朝我砸来。
石块有时被我的剑刃击飞,有时则狠狠砸在我的后背,腰间以及腿上。
一颗颗鹅蛋大的石头打在我的身上,被那些石块打中的瞬间感觉自己的骨头
都要碎了。
巨猿依旧在一边跳跃一边将石头打在我的身上。
我几乎就要绝望了,难道我就要这样悲惨的方式被巨猿砸死吗?
不,不能这样。忽然我发现眼前刚刚被打死的那个苏衡的流星锤竟然被张飞
拿在手中。
苏衡重达三十六斤的流星锤被张飞舞得猎猎生风。只见他猛地一松手,那流
星锤脱手而出正中巨猿的面门。
巨猿忽遭重击脚下一个踉跄就重重的跌落下来。
张飞看准了时机大喝一声:「好孽畜伤我娘子乖乖受死吧。」
张飞这一生大喝过后,他捡起我断落在地上的长枪对着巨猿要落下的位置迎
空跳起,一枪正中巨猿的小腹。
张飞与巨猿的身影交错而过,瞬间一抹血光乍现。最后巨猿倒下了大滩的脓
血流出然后了我面前的沙土,那沙地上的沟壑中一股股的血液好像是一道道鲜红
的溪流蜿蜒而出。
巨猿倒下了,张飞也软绵绵的倒在我的面前。
我赶忙抱起张飞,试探的问道:「张飞你没事吧?」
张飞默不作声。
天啊,刚才看到他又挨了巨猿一拳,他不会被打死了吧?
我赶忙试探了张飞的呼吸。
居然没有呼吸了。
好吧,人工呼吸,对了人工呼吸。
就在我的嘴唇贴在他嘴唇的那一刻他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抱住我,而后将我压
在身下。
我的衣服衣服一件件的被他剥去,是因为失而复得让我变得毫无顾忌,还是
因为看到他还活着而一时忘情。我并不在乎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感觉他还
活着,还在和我做爱简直是太好了。
而他也似乎并不理会,我欲拒还迎的抗议只是在我的肩头热烈的吻着,他的
手在我的胸部上抚摸着。
我们的身体就这样纠缠在一起,我们彼此的身上都满是巨猿的鲜血,我们相
互的吻似乎都像是在贪婪的吮吸着那些浓稠的血浆和对方的身体。
他腰间轻轻一挺那根长长的肉棒一下就冲开了层层阻隔送了进了最深处。
我:「哦……好刺激……哦,虎头用力。」
一阵阵推送的啪啪声因为我们身体沾染着那浓稠血浆的缘故,发出一阵阵就
好象是踩踏在泥浆上一样的声音。
张飞他身处舌头舔着我身上的血和肉体上一个个敏感的部位。
就在我们就好象是两个野兽一样在交配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阵机关解除的
轰鸣声,家兵赶来看到了满身血污的我们也震惊的发现了胸口插着长枪的白猿和
依旧在被张飞弄得淫叫着:「哦,亲哥哥你弄得好爽。啊,快弄我。」
苏府大厅,父亲怒目圆睁的看着满身血污的我和张飞大怒道:「胡闹,简直
是胡闹。雪凝自幼任性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没什么出息也就算了。你们以后的家里
总要有个沉稳晓事理,懂事情的人。你可是一郡司马之子怎能如此不知轻重。你
们做那事就不会回避一下下人,选个没人的地方吗?我的老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张飞嘿嘿傻笑似乎在挨骂的并不是他。
唉,完了完了,刚才在珍兽阁的打斗也不知有多少家兵前去救驾,这一次恐
怕真是淫行败露了,还真不知道明天要怎么见人拉。难为情,真是的,全怪那个
该死的张虎头。
第八章、气晕了
伴随着张燕儿一箭射出,千万支点着火的箭头,恰似万千火流星一般纷纷落
下,那一阵火雨散落之处无不化为一片火海。
火光中无个女骑士的身影飞驰而过,在这无边的烈焰中那一个个女兵瞬间便
化为了一个个狰狞可怖的杀神,她们手中的弓箭和雪亮的钢刀在大乱的营地里轻
松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匈奴人逐水草而居,他们的帐篷外大多拴着马。此时一阵骚乱声响起,许许
多多的匈奴人纷纷从营帐中探出头来观看,然而迎接他们的往往是一发利箭正中
眉心。
黑山来的女骑士们开始以烈火燎原的势头快速的席卷着整个营地。
渐渐的所有女骑士的洪流开始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势头想着右贤王的王帐方向
汇聚。
右贤王帐内忽然被马蹄的巨大轰鸣声吵醒,右贤王北宫伯玉慌忙爬起身来看
着帐外四处升起的火光他惊讶的大叫道:「卫兵,卫兵快去牵马。」
北宫伯玉呼喊了几声仍不见人回答,就在他眼见一股股兵马的洪流向他奔来
最终他还是害怕了。惊慌的他慌乱之中披上自己的盔甲掂起自己的宝雕弓对着远
方那些骑士的方向一箭射了过去。重箭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以强大的力道击中了
为首的一个女骑士,这一箭的威势非同凡响直震得那个女骑竟然脱鞍飞了出去。
一箭的威势并没有吓退北宫伯玉的敌人,也没有造成一点混乱,甚至连对方
的迟滞都没有出现。反而为北宫伯玉迎来了一片好似飞蝗一般的箭雨。
在这一阵箭雨中,弓箭射死了所有企图阻止女骑士前进的人,射穿了帐篷,
射死了慌乱中企图奔走的奴隶,也射穿了北宫伯玉的胳膊,腿以及前胸的铠甲。
北宫伯玉捂着胸口,他大大的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就
在他几乎失去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汉子骑着一匹黑马迎了过来。
北宫伯玉在混乱中看不清那人的身影于是便索性闭上了眼睛,他心说:「长
生天啊,可恨我北宫伯玉一代人杰今日就命丧与此了吗?也好也好,如果我死了,
大汉也许就会放弃对我匈奴的惩治了吧。」
就在北宫伯玉闭幕等死的时候,竟然呼的感觉身子一轻被拉上了马背。北宫
伯玉猛地睁眼看去竟是自己弟弟木多尔。(此为乳名,匈奴有自己的成人礼。)
木多尔看着自己的兄长惊讶的样子笑道:「兄长别怕。今日有我木多尔在一
定保护兄长无恙。」
北宫伯玉惊讶的说道:「木多尔你疯了,她们的目标是我。你的马还年幼背
不动两个人。你快放我下来,不然咱们两个都会死的。」
似乎今天厄运之神尤其青睐北宫伯玉,他的一句话才刚刚说出那匹小马,居
然踏在一个死人身上一个踩踏不稳竟将两人双双甩落马下。
北宫伯玉被骏马高高的抛飞,而木多尔的一条腿被压在马下一时之间怎么也
拔不出来。
木多尔大呼:「兄长快走。」这一声刚落就被迎面赶上的刘备微微一欠身便
双剑齐出剪下了脑袋。
北宫伯玉眼看自己胞弟被斩,却四处望去寻不到兵器,只好一转身逃入了一
个营帐。然而北宫伯玉才一闯进营帐他就惊讶的发现,这个营帐里竟然有三五个
蒙着黑色头巾的女兵在将一个肥大的匈奴人乱刃分尸,这一下吓得北宫伯玉慌忙
一转身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
北宫伯玉刚刚爬出就被刘备的战马跴断了腿。
刘备一看北宫伯玉深受重伤,于是猛地一拉马缰战马便高高跃起准备将北宫
伯玉踏成肉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白嫩的双手居然从一顶毡房的缝隙伸出抓住北宫伯
玉的双腿猛地一拉将北宫伯玉险之又险的拽了进去。
北宫伯玉抬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妹妹,他还来不及说话,他的妹妹就对自己的
侍女说道:「快扶着王爷走。这里有我。」
北宫伯玉才被扶持着走出营帐就看到了自己妹妹已经和追来的刘备酣战在了
一起。
刘备眼看右贤王越走越远,心中急切之下大手一挥对一旁的女兵们说道:
「不必管我最快去追别让北宫伯玉跑了。」
女骑士纷纷催马跃出战圈一个个风驰电掣的追了过去。
北宫伯玉被侍女们扔上马背,随即便催动战马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刘备激战许久才一剑劈死了北宫伯玉的妹妹,此时张燕儿赶来问道:「北宫
伯玉何在?」
刘备:「被他走脱了。」
张燕儿一听一下浮现出一股紧张的状态。
刘备:「娘子休慌,娘子所担心的不过是北宫伯玉整合旧部报仇。我有一计
保证让那北宫伯玉即使跑了也不过是一条断脊之犬。这计谋就着落在咱们军中只
有女兵这点上。只需……」
南匈奴混邪王部这个与右贤王有着姻亲关系的部落,更曾经从属于老右贤王
麾下的混邪王,一看到右贤王部方向火光冲天就赶紧命令自己的儿子们去整合人
马。
混邪王世子看着一队队兵马正在集结,于是走在父亲的身边问道:「父亲,
为什么要整合这么多的人马。」
混邪王也不抬头看自己的儿子便说道:「你没看到右贤王营地那里的火光吗?」
世子:「父亲,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混邪王想来不喜欢自己的这个总爱抢自己风头世子,如今他老了就对随时有
可能威胁自己王位的这个儿子越发厌恶,于是他并不是很在意的看了自己这位儿
子一眼说道:「你说说看。」
世子:「父王,我混邪王部虽然历来从属于右贤王部。但这些年来,我方已
经隐隐做大对右贤王部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自去年右贤王部与大汉朝廷开战以来,
右贤王部草场被毁牲畜大量在去年冬天饿死。他们现在虽然元气大伤,但对我方
的威胁依然不小。况且即使父亲大人爱女心切(混邪王女儿嫁给北宫伯玉)如今
天色已晚敌情不明我方万万不可带领大军离开营帐啊。请父王明鉴。」
混邪王不喜世子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总感觉自己的儿子爱抢风头不务
实。即使,这虽然只是混邪王被他自己儿子抢去风头后的阿Q精神作祟,但他听
到儿子说出这样务实的话还是很欣慰的。最重要的那句「请父王明鉴。」这句话
说出口,这明显是尊重了他承认了他才是混邪部的王。这句话虽然在汉廷算不得
什么,但是在一个一辈子没听过几句奉承话的草原老王爷听来却是十分受用的。
混邪王听儿子的话十分受用于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儿子啊,
你长大了眼光也很敏锐,但是救援右贤王部的好处你确是不知道的。我是不会为
了自己的一个女儿,而让部落的勇士们送命的。一起来吧,为父让你看看帮助别
人的大好处。」
混邪王大队已经出发,混邪王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他们的马速很慢很慢就好
象是在走路一样。老王爷看到世子似乎有些心急就说道:「别着急,稳住。刚才
你不是还担心夜黑风高小心中了别人的埋伏吗?」这句话顿时引得混邪王身边的
老将们一阵哄笑,自然也让那些支持世子的年轻将领们愤愤不平。
混邪王的话虽然让世子阵营的人大为不满,但混邪王世子却不是个爱生气爱
着急的人,他仔细看了看老将们悠然自得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了。原来他的父亲并
不是去救他的姐夫和姐姐而是去捡便宜和打扫战场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世子的心里自然也并不那么着急,于是松开缰绳任马儿随意
的散着步。
混邪王说道:「哦?想明白了?」
世子:「明白。」
混邪王得意的说道:「你说说看。」
世子:「学秃鹫而已。」
混邪王一听这次是真的高兴了,他哈哈大笑道:「对对对,再凶狠的狼群去
狩猎,到头来也不过是给秃鹫们上供而已。所以草原上其他的部落皆以狼为傲,
唯独我最爱当那作没本生意的秃鹫。你这句话说得好。等你哪天会做秃鹫了,我
也就可以享清福了。」
就在混邪王父子一派其乐融融的时候,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草原上很常见
的破皮袄的女人们却飞奔而来。混邪王世子刚刚抬弓搭箭要一箭喝止对方的脚步,
但看看混邪王老神在在的样子却又放下了弓箭。
混邪王:「呵呵,好。你明白了吗?」
世子:「您认为她们是右贤王部的女人?」
混邪王:「呵呵,是啊。」
世子:「可是收留她们做什么?咱们不是去抢牛羊马匹的吗?这些人即使咱
们强留下了,日后北宫伯玉告到了王庭咱们还是要如数奉还的,毕竟那是人口啊。
抢本族人口可是大忌讳啊。」
混邪王:「呵呵,妇人之仁。那北宫伯玉活着他们是有主之民自然不能抢。
可一旦北宫伯玉被敌人杀死,咱们不就是收留右贤王部的善人吗?再说我又是北
宫伯玉的岳父。说破大天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嘛。」
混邪王将一家人这个词咬得极重,话中吞并右贤王部的野心自然是个傻子也
都听的出来。所以就自然没有人傻到问,北宫伯玉是不是会被敌人杀死。毕竟不
被敌人杀死,也可以被自己人杀死的。
混邪王的大队继续缓缓前行而那群「匈奴女人」中却有一个叫张燕儿的女人
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没过多久混邪王的营帐到了,张燕儿居然吃惊的发现营门大开,她才刚一犹
豫身边的刘备居然一马当先的手持火把杀了进去。
混邪王还在前行忽听的王帐起火竟一时间怒火攻心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被气昏的老头却还有一个那就是蓟城内的幽州刺史刘虞。他不是因
为家被烧了,可却也称得上是后院起火。北平游击将军公孙瓒居然发了一篇声讨
他的檄文,而且这檄文在朝廷上已经广为传播几乎是要到了人手一份的程度。现
在他手里就拿着一份这篇檄文。
檄文如下:幽州刺史刘虞奸邪狡诈,好色乱淫,挥霍无度,勾结匈奴私开边
市,以暴利而足私欲,动国本而邀夷狄之心。
今臣游击将军北平太守公孙瓒参刘虞十八大罪,七百八十六中罪,以及一万
五千小罪。
十八大罪
其一,私卖镔铁于匈奴,此乃资敌以兵。
其二,私购战马,强征民夫,其心不可测,其志不可查也。
三,以选妃为名私扣民女,此欺君也。
四,勾结边地土匪袭击商路,此乃民贼也。
五,自诩皇亲而私制龙袍,此国贼也。
六,好色贪淫强抢民妇,此淫贼也。
七,偶习男风而骚扰下属,好淫乐而误公事,此腐吏也。
八,挖地牢而设私刑,断人手脚而以此为乐,此乃酷吏也,虽古之奸邪亦不
如也。
九,私开盐场而坏朝廷税源,损国事而足私欲也。
十,排挤同僚迫害忠良,各路诸将均受其迫害匪浅矣。
十一,食人肉而求长生,煮母子为羹汤。
十二,占民田千万顷而毫厘不出。
十三,养寇乌丸以自重,致使边境屡遭荼毒。
十四,貌丑而以人皮敷体,以遮其丑。
十五,写反诗而谤君上,做邪曲以咒君王。
十六,食人奶以致蓟城幼童以羊奶为食。
十七,吃屎尿,饮粪水,形如猪狗,状似狗彘。坏朝廷威仪,乱皇室体统。
十八,吃人脑,挖人心,取人肝,吸人髓,扣人眼,缝人口鼻,而奸其尸,
无论男女不分老幼……
臣公孙瓒泣血上陈。
刘虞就是看了这篇文章气得当场昏厥。
实事求是的讲刘虞虽然是个伪君子但一直是很爱护自己的名声,以至于抓徐
寡妇这种事都让他在对方咬了他命根子一口都不敢杀人灭口,更不要说那十八大
罪中的任何一条了。
刘虞在很多人不停地拍抚下终于转还了回来,他先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说道:「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胆子,我早就宰了你
这个混蛋,畜生。公孙瓒啊,公孙瓒,你这个混蛋是知道这种参核的奏折无罪,
你就如此诬陷于我,你是何居心啊。你这个禽兽白眼狼。别以为你自己多么高贵,
你参核我私开边贸,无非是断了你家走私的路子。公孙瓒……你才是民贼……畜
生!」
刘虞就这样喋喋不休的大骂着,他的样子就好象是一个在撒泼打滚的村妇。
珍兽阁外的森林里,苏飞这个苏家家将的首领在不停催促着手下仔细搜查这
片森林。(历史上袁绍的骑兵大将,擅长飞射)
森林里火光冲天似乎要将这个夜晚都要照成白昼一般。
苏飞:「仔细找找。别走了贼人。」
士兵:「是。」
苏和:「大哥,这森林那么大,躲进了一个人可真是大海捞针啊。」
苏飞:「恩,不过无妨一会儿就会有人牵狗过来。小姐不是说过吗,狗的鼻
子最灵。一会儿狗来了肯定找的到那家伙。」
苏和:「唉,又是一口一个小姐。可小姐哪知道你这份心思啊。」
苏飞:「闭嘴,不许胡说。小姐是未来苏家的主人,也是当今世上无双的女
子,你要再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苏和:「哦,别别别。」
苏飞:「还不快去看看狗来了没有。」
苏和:「是。」
第九章、雪凝
苏府内院中苏飞这个我平日当作兄长的家仆正在仔细为我挑选弓箭。他轻轻
的拉了拉这把随后皱着眉头放下,再拉拉那个依旧无奈。一张张弓被苏飞拉开又
放下,始终没有一张弓让他满意。
苏飞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这次挑弓挑得那么仔细让一旁身为亲弟弟的苏
和不由看得有些惊讶。
苏和:「兄长,在挑弓啊。」
苏飞并不太头只是「哦」了一声就继续一张张的摆弄着这些弓。
苏和:「是给老爷挑弓,还是给未来姑爷挑弓?」
苏飞:「老爷自有管家照顾轮不到我,那个张飞不配我伺候。」
苏和:「得,那就是给小姐挑弓了。」
苏飞此时已经看中了一张弓的弓身和另一支弓的弓弦,现在的他一边换一边
说道:「那你还明知故问。」
苏和:「唉,兄长慢点别那么用力,太大劲儿按压弓身的话张力就废了。来
我来帮你。」
苏家两兄弟,苏飞双手压住弓身,苏和则灵巧的缠绕着弓弦,一会儿一张硬
弓的弓弦就顺利的换好了。
苏和摆弄了两下说道:「唉,这就对了。兄长果然眼光好。起先我还觉得咱
爹做这张弓的时候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弓弦选的不好。」
苏飞:「恩,是的。我这就给小姐送去。」
苏和:「唉,等会儿。这可是张马弓,咱们家小姐又不上阵杀敌要一张马弓
做什么?再说了,小姐人家会骑马吗?」
苏飞:「骑的准比你好。」
苏和:「雪凝嫂子(苏飞妻子王雪凝)最近还好吧。」
苏飞:「记得叫王氏,或者苏王氏。你再胡说小心我打你。小姐的名字也是
咱们这些贫贱人能叫的吗?」
苏和:「就你事多。上次打猎你从虎口救了老爷,你要是和老爷开口去求,
还用抱着个王雪凝睡觉吗?苏雪凝都给你生了好几个娃娃了。」
苏飞:「你!」
苏和:「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快去吧。一会儿小姐该生气了。」
苏飞拿着弓走了过来,此时的我正在马场看训马。苏飞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低声道:「小姐,弓已经取来。随时可以为您举靶练箭。」
苏飞这种脚下无声的人说出话来最是容易吓人,此时的我虽然惊得心里一阵
砰砰的狂跳。但万幸的是此时的我还不至于惊叫出声来。
我平复了下心情说道:「好,有劳你了二哥。」(苏飞是他家的长子,但却
是苏家十二家将的第二位。所以我称其二哥)
我此时一身胡服(贴身衣物,无长袖),身着马裤(封裆的紧身裤),背上
背着箭靶,最后一个口哨叫来我的黑马随即翻身上马。马上的我左手持强弓右手
扶箭斛双腿一夹马腹,那胯下的黑马随即飞奔起来。
汉代的马仅有马鞍而无马镫所以在如果是个骑马的行家,骑起来少了马镫束
缚自然得心应手。我在国外以骑射特技尤为擅长,有很多时候是要经常拍连马鞍
都没有的镜头,像这种没有马镫的情况自然是不在话下。
苏飞看到我的马已经跑了起来,于是抓起一个标靶也催马飞驰起来。
一时间场内双马的马蹄声响起,看得一旁的侍女们也欢呼雷动。
苏飞举靶向来擅长躲避如果动作过大被他察觉到射箭的意图他总可以以对射
击飞你的箭。这不是简单的射靶,我和苏飞背后分别有一个标靶,各自朝着对方
射十箭中靶多的才算赢。
马蹄溅起马场上的黄土,我趴在黑马的脖子侧面小心的观看着周围的情况。
马还在奔跑但我始终没看到苏飞的身影。
啊,坏了。
一定是在我的背后。
就当我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天猛地黑了。此时的苏飞竟然纵马从我的头
顶掠过。而我也看到了他的弓箭对准了我背后的标靶。于是我的双腿猛地一送,
身体借着这势头一下滑下去,而后猛地加紧双腿将自己倒掉在马腹上,而后猛地
一箭射出。
一箭射出,他的箭已经赶来。两箭猛烈的撞击在一起而后竟然「铛」的一声
各自弹飞了出去。
一箭弹飞,我还要再射然而此时苏飞的马却已经越过了我的头顶,在前面奔
跑了起来。
我赶忙再去看苏飞,而他却转身一箭射来。
箭的风声掠过吓得我赶忙低头躲避,苏飞见到一箭不中赶忙再射,而此时我
的箭却已经提前一步命中了他背后的靶子。
侍女们「轰」的一阵叫好声雷动,苏飞似乎也被这气势吓了一跳。我趁着他
愣神的功夫又一箭命中他背后的箭靶。
二比零,我开始领先了。
苏飞看到自己箭靶的两支羽箭微微一笑道:「小姐,末将这就要使出些手段
了。」
我看着苏飞精神矍铄的样子,于是便高兴的说道:「二哥尽管放马过来,小
妹正要领教您的骑射功夫。」说完一夹马腹,胯下黑马便飞跃而出。
苏飞见到我催马飞出自然也不甘落后,一鞭打下他的骏马也伴随着西溜溜的
一声长鸣窜了出去。
苏飞和我对射了五箭各自命中对方的标靶。七比五,就保持这个节奏我能赢
的。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来了精神可刚刚一催马,却发现苏飞的马居然急停下来,
我们两马之间居然措肩而过。
更重要的还不是这个此时苏飞的弓上居然搭着三支明晃晃的箭头。
这……
这是苏飞擅长的连珠箭?
坏了,一旦这次被他命中,我的优势立时化为乌有。
不行
绝不能这样
有了
忽然一个想法猛地跃出我的脑海。于是我一扯背后的披风将它高高扬起正巧
不巧的套在苏飞的头上。而后我快速张弓搭箭,只听「咚」的一声再次中靶。
苏飞快速收起我的披风,然后再次催马前行。这就由刚才的我追赶他,变成
了他追赶我的架势。
苏飞连珠箭呆着嗖嗖的风声从我耳边刮过,我也不断以箭击飞它们,并同时
射击苏飞背后的标靶。
我和苏飞变成了九比八的微弱差距,我以一箭领先,可苏飞施展的是三箭联
发的功夫,如果稍有大意失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苏飞:「小姐的弓马越发娴熟了。」
我:「二哥的功夫也没落下。」
苏飞:「不如加个彩头?」
我:「呵呵,二哥说的是。刚才我那件狐狸披风就算是给嫂子的小礼物。如
果一会儿您赢了我,我最近给自己做的衣服我记得嫂子与我身材相仿不如拿回去,
如何?」
苏飞:「好。就这么定了。驾」
苏飞飞马而来,我赶忙一矮身瞬间三发羽箭接连不断的从我头顶飞过。
我心中暗自说道:「果然不愧是历史上袁绍留在幽燕震慑乌丸王蹋顿的一代
名将。如果这是在战场上被这么危险的家伙连发几箭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得凭空一声惊雷,这巨大的声音居然震得我的
马「西溜溜」的一声人立而起。
「嘭……嘭嘭」连续三声响起,我背后的箭靶和苏飞背后的箭靶同时中箭。
十比十
我射中他一箭,中他两箭。
结果是个和局。
我:「二哥可愿意再来比试一番?」这句话说完那匹黑马居然一下栽倒在地
抽搐不起,好在没有马镫的阻拦才可以提前脱险。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二哥,你赢了。」
苏飞诧异道:「此话怎讲?」
我:「在战场上,马就是武将的双腿。今天我消耗马力过猛,以至于落马。
落马的武将在战场上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所以二哥你赢了。」
苏飞一拱手说道:「小姐说得极是,但战场上没有只拼弓箭的。若论刀枪,
我则不是小姐的对手,如果刚刚是在战场上,我那次跃马而起小姐根本不必大费
周章去射我的箭靶,只需一枪将我挑下马来就是。毕竟在刀枪上我是不如您的。」
苏飞说的是实话,所以我听了自然很是受用,感觉心里也美滋滋的。于是说
道:「二哥,我视你为兄长,你又何必总称呼我为小姐。叫我雪凝就好。」
苏飞:「这……」
我:「二哥可是嫌弃我?」
苏飞:「并非如此,只是贱内也叫雪凝。」
我一听并没有像古代女孩那样一下害羞起来,反而是觉得天下有如此巧合的
事十分有趣,于是继续说道:「哦,也对。那就叫我凝儿吧。」
(这种昵称一般不常用)
苏飞红着脸勉强的说道:「凝儿。」
我愉快的回了一句兄长,便让侍女将张飞命人做的连衣裙,绢裤(丝袜)以
及高跟鞋还有一些过去自己做的衣服都送给了苏飞。
苏飞的小院内,苏飞一边看着那些衣服一边喝着酒不断自己嘀咕着「凝儿…
…凝儿……哈哈哈。」
王雪凝:「夫君。」
苏飞猛地一转头,瞬间又皱起了眉,他有气无力的指了指王雪凝的应该蒙在
脸上的纱巾说道:「戴上去。」
王雪凝含着泪应了声「诺」便继续戴上了纱巾。
苏飞一看王雪凝戴上了纱巾,于是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一边伸手在她的怀
里轻轻抚摸着她的乳房一边说道:「恩,你就这双眼睛和凝儿一样。都是那么的
迷人。说……快说你叫什么?」
王雪凝:「奴家……奴家……王……」
王字刚一出口,苏飞的巴掌就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
苏飞大喝道:「重说。」
王雪凝:「奴家……王……」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苏飞大骂道:「贱人,再说错了。我宰了你。重来!
说,快说。」
王雪凝:「奴家……苏雪凝。」
苏飞一听似乎醉醺醺的脸上一下焕发出一股生机,他一下跪在自己妻子的面
前开始在亵裤的开口处拼命的吻着他妻子的大腿,还不停地说道:「我就知道你
是凝儿。你就是凝儿。」
王雪凝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但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她没有生气反而是在这
一刻就连她自己也幻想着自己是我,是那个她相公口中的苏家小姐。
苏飞已经开始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他妻子的私处,一次次兴奋的感觉刺激
的王雪凝闭上了眼睛轻轻抚摸着她相公的头。
苏飞一边舔着她的下体一边模糊不清的说道:「你叫什么?」
王雪凝:「哦……我……我叫苏……苏……苏雪凝……哦……」
王雪凝:「我叫苏雪凝,啊……」
一次次丈夫殷勤的舔舐让她欲仙欲死,但一次次重复着我的名字却让她心里
异常的纠结。
苏飞已经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去,随后已经将她雪白的长腿抗在肩上一次次
轻轻的他巨大的男根缓缓送入。他小声嘀咕着:「啊……凝儿……你的洞好嫩…
…啊……水好多。告诉我,我和那个张飞谁厉害。」
王雪凝自然是不可能和张飞上过床,但她却知道答案,于是她一边呻吟着一
边学着我的语气说道:「二哥好厉害。二哥好威猛,干死我吧。啊……啊……」
苏飞的那货着实很大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让王雪凝只顾着趴在床上陶醉的哼哼
着,完全融入了角色。
王雪凝一边被苏飞快速抽送着一边陶醉的叫道:「啊……二哥……二哥好威
猛。啊……二哥好棒。」(整个苏府只有我叫苏飞叫二哥)
苏飞也一边快速抖动着腰肢一边说道:「啊……凝儿……你好嫩……干……
干……干……让我干死你。哦……」
苏飞夫妻的翻云覆雨的在缠绵着,最终几个回合下来,在一次次高潮过后王
雪凝就已经丢盔卸甲的躺在那里任苏飞摆弄。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飞一下子挺了一下腰随后便将那股浓稠的精液灌了进去。
王雪凝陶醉的呻吟了一声后再轻轻抚摸着她相公结实的肩膀说道:「二哥…
…凝儿只爱你。求你……求你别丢下凝儿。」
苏飞又为王雪凝整理了一下面纱说道:「凝儿,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是
你身边的一条狗,谁敢伤害你,我就咬谁,我就灭谁全家。快……凝儿你再说一
遍,你是哪个凝儿,是苏雪凝,还是王雪凝。」
王雪凝:「二哥,奴家苏雪凝。」
苏飞一把抱住她,不住的在她娇嫩的身躯热烈的吻着,那阵吻充满了狂野和
激情,这让王雪凝陶醉了,完全放弃了尊严和自我,此时此刻她就仿佛变成了另
一个人,变成了她无数次不愿提及的那个名字「苏雪凝」。
而这一切却被偶然走过准备请教苏飞一些弓箭上问题的我,听到了。
我的天,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二哥喜欢我?
不对,不对也许是他们老夫妻结婚时间长了,准备玩一把角色扮演?而我的
名字又恰好和二嫂名字一样所以就突发奇想的弄了一次?
不过……
不过这也……
唉……
改天再来吧。
第十章、无言以述
这算是什么事啊
谁能告诉我这算什么意思啊。
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苏飞,苏二哥居然让自己老婆装成我,然后和他上床?
唉呀,这还是那个时常把我当妹子的那个二哥吗?
还有,还有……
那个女人居然学我说话就好像是我真的被二哥……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也
许就是我在做春梦……不,不是春梦,简直是噩梦。
唉,臭男人……臭男人,居然就知道那些事。
不过,二哥居然对我如此痴情?
唉,苏雪凝你疯了吗?你才多大啊?
我一定要表现的正常一点。
再正常一点。
恩,对了,我不能说话一定不能说话。一旦在梦里说话也许就会变成梦话。
我要闭嘴,遇到什么都不说话。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是做梦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居然挡在我的面前。
不理他,一定不理他。
哦,对了。我看看是谁。
当我一抬头居然看到了夏侯惇那张死人脸。
哈哈,一定是做梦。不然怎么会遇到他呢。不理他反正是在做梦。
夏侯惇:「妖女哪里走。」
我看了看他,随后掉头就往回走。
夏侯惇居然又挡在我的面前:「妖女休走。」
什么情况,夏侯惇牌复读机吗?就会说一句?
哦,对了,我和夏侯惇没说过几句话所以梦里的语言也一定很单一。
嘿嘿,果然是在做梦。
夏侯惇一看我完全拿他当空气,一下子就急了,大叫道:「苏雪凝,你给我
回来。」
去死吧,我管你去死。反正是在做梦。
夏侯惇忽然大叫一声:「苏雪凝你给我站住。」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夏侯惇大叫道:「你……你……我要杀了你。」
你看就是在做梦吧,一点逻辑都没有。
夏侯惇:「苏雪凝……苏雪凝!苏雪凝!」
是啊,是啊,妈妈在这里,妈妈我就是不吭声。
气疯了的夏侯惇居然猛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道:「苏雪凝,你能不能听我
说句话?」
唉?不对啊,做梦的时候别人拉我胳膊怎么会有感觉?
我:「走开,你不过是个噩梦中的人,嚣张什么?」
夏侯惇一听我的话居然一下憕住了,他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说道:「什么?
我是噩梦?」
我:「废话,不是噩梦谁会没事认识你。放手,滚开。」
夏侯惇被这么一骂竟然猛地松开了手。
他的手忽然松开几乎闪了我一个趔趄。
我:「唉,瞎猴墩儿(夏侯惇)。你疯了吗?」
夏侯惇无奈的笑笑说道:「你不是说我就是个噩梦吗?所以噩梦里什么都有
可能发生的。就比如抓你回去给我这个瞎猴子生出一大堆小猴子出来。」
说着他一把抓了过来,我猛地一矮身,随后右腿一个后退,一季倒挂的下劈
砸下。
这一季正好砸在夏侯惇的后脑,在命中之际只听「啊」的一声夏侯惇竟然昏
了过去。
阿?干掉了夏侯惇吗?
别开玩笑了,怎么说也是曹魏首屈一指的大将一个倒挂金钩就打死了了吗?
我仔细注视着夏侯惇半死不活的样子。
天啊,吐白沫了必须要赶快抢救。
可又要人工呼吸吗?
开什么玩笑,他死他活与我何干?
可……
可这是条命啊。
难道……
难道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姑娘救了这个傻猴子一命,虽然他的命不
值钱,但怎么也是一级浮屠,不半级浮屠吧。
就在我左右犹豫之际,苏桐却走了过来。这个苏桐是苏家十二将之首。
我:「大哥,大哥快来。这里,这里。」
苏桐迷惑的走来,施礼后道:「小姐不知叫末将前来何事?」
我赶忙指着昏倒在地的夏侯惇说道:「这个人想要非礼我,被我打晕了。」
苏桐于是拔剑说道:「小姐不必介怀,小姐起移步一旁,末将这就剁了他的
脑袋喂狗。小姐请离远些莫要脏了您的衣服。」
我赶忙说道:「大哥且慢。」
苏桐:「小姐何事?」
我:「唉,大哥。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九尺大汉。大哥
你救救他吧,不然他会死的。」
苏桐取下一片布,探了下鼻息,说道:「唉,气息微弱。怕是很难啊。」
我:「唉,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人工呼吸?」
苏桐:「小姐,我……」
我:「大哥,难道你让小妹我为一个陌生男人做这件事吗?」
苏桐:「遵命。」
夏侯惇口边的白沫已经被擦掉,胸腹正在被一次次的挤压。鼻子被大哥捏住
的同时嘴巴已经张开。
苏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的灌入夏侯惇的腹中。在气压的作用下,气管内
灌入的胃液已经被推出口中。
苏桐继续做着人工呼吸,忽然我看到夏侯惇的手居然朝着苏桐敞开的胸摸了
过去,而且他的嘴居然狠狠的朝着苏桐的嘴贴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
才一会儿,正看眼睛的夏侯惇的表情似乎也是在重复我刚才心里的那句话—
—这是什么情况?
夏侯惇猛地一惊,居然一掌打在毫无防备的苏桐肩膀上。
夏侯惇跳起,便指着大叫道:「你这个妖女居然用个男人来亲俺。」
苏桐功夫远在夏侯惇之上自然是吃了那一掌之后并不打紧,于是便拍拍袍袖
上的灰尘也并不在意只是一抬脚就像踹死狗一样便将一个活蹦乱跳的三国猛将夏
侯惇踢飞了。
苏桐踢飞了夏侯惇看着我几乎惊讶的要吞下一个鸡蛋一般张着大嘴的我说道:
「小姐不必惊讶,他就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而且武功又差所以才被我一脚踢
飞了。」
什么?武功差?
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和那个夏侯惇交过手的,虽然我不了解这个时代武将的平均水准,但
是从我们第一次打斗的几下交手来说到了哪个时代应该都属于上乘的高手才是啊。
可就这样被桐哥哥一句话说成是武功很差的醉鬼。
逆天,简直要逆天了啊。那一季飞腿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我出身特技演员
对这么漂亮的动作自然是心中有所估量的。这一季飞腿是先快速的一脚将夏侯惇
踢飞,然后以膝盖迎上对方的腹部,在接触对方腹部将对方弹起的同时另一条腿
借助着腰的转动力像鞭子一样猛地甩出而且要踢在对方下颚。
这一套动作要一气呵成,反应的时间应该在半毫秒左右。以往我做这种动作
在双方配合的情况下也需要在摄影机前踢上十几次,配合不好也许需要几十次才
能踢得这么漂亮。
就在我暗自为苏桐那一脚踢得漂亮而暗自喝彩的时候,那夏侯惇居然一下又
再次跃起猛地扑了过来。
苏桐看到夏侯惇扑过来也并不慌乱,趁着夏侯惇距离自己只有一步距离的时
候,忽然一脚踩在夏侯惇的脚面上而后猛地一转身背对夏侯惇,一把抱住夏侯惇
的脖子,再将夏侯惇的头向地面一压,而后只听「彭」的一声他居然按着夏侯惇
的头猛地摔下去。
夏侯惇倒地了,苏桐的右胳膊缠住夏侯惇的脖子,左胳膊缠住夏侯惇的腿,
在苏桐胳膊巨大的力量下夏侯惇的脸上瞬间显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这是奥运摔跤
比赛中最标准的地面技,如果这种缠绕持续下去,不单单是巨大的痛苦会持续侵
袭夏侯惇,那因为胳膊缠绕脖颈而导致的供氧不足也会让夏侯惇的大脑因为持续
缺氧而造成难以弥补的损伤,甚至脑死亡。
苏桐的绞技并没有放松,反而在将力量一点点的加强。此时的夏侯惇已经因
为巨大的痛苦而大大的张开嘴巴。他看出夏侯惇似乎不会求饶于是就这样双臂缠
绕着夏侯惇的身体站了起来。
苏桐开始将夏侯惇的身体对准了一块假山上的石头,这一次一旦苏桐以全身
的力量让夏侯惇的身体撞上那块石头,那么夏侯惇即使不死也一定是一个植物人
的下场。
不行一定要阻止大哥弄死那个夏侯惇,不然一定要吃官司的。
「桐儿,还不住手你难道真要是杀人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让我和苏
桐都愣住了,我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这个人居然是是我的父亲苏泉。
苏桐看到父亲前来,赶忙放下了已经几乎被他弄死的夏侯惇。
夏侯惇忽然被放下,身体似乎依旧难以适应,居然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
来。
父亲:「凤至(苏桐的字)你都已经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着雪凝这个疯丫
头胡闹。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苏桐是十二将之首,也是父亲的义子自然也不同于其他家将见到父亲那么紧
张,他只是躬身道:「义父,刚才那个淫贼调戏凝儿。被凝儿打昏。可凝儿心善
让我救醒了这个家伙。可这家伙一醒来就好像是发了魔怔,一直与儿子拼命。所
以……」
苏泉:「所以你就杀人?」
苏桐:「这……」
苏泉:「遇事三思而后行。」
夏侯惇此时已经爬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苏泉老儿,皓首匹夫居然
纵奴行凶。」
父亲一听,于是对苏桐说道:「唉,也好。杀了他图个清净吧。」